第四章苟着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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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两年,童武竟一举冲破炼气期桎梏,踏入筑基境界。此后八年,他日夜苦修,将灵气在经脉中淬炼得越发精纯。直到某天,山下来信的白鸽跌跌撞撞落在肩头,带来神意门筑基师尊暴毙的消息。

童武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先是怔愣,随即自嘲地笑出声——原来再威风的筑基修士,也逃不过寿元大限。老家伙一死,神意门那群炼气期的虾兵蟹将,如今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他磨了整夜的剑,晨光刺破云层时,童武踏着晨雾直奔神意门。山门朱漆斑驳,匾额上的金字蒙着层灰,倒像是预感到了今日的劫难。

“哪来的毛头小子!”神意门弟子举着桃木剑围上来,看着眼前年轻得过分的面孔满是疑惑。

童武剑指山门,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三十多年前,你们偷青云门的稻谷,连十八捆大葱、六十五根玉米都不放过!打伤我大师兄,害他含恨而死!”他顿了顿,剑锋泛起寒光,“十年前,你们的人当街调戏民女,我师姐云然路见不平,却被你们伤得丢了性命!这笔血债,今天该清算了!”

神意门众人面面相觑,掌门的亲传弟子挠着头嚷嚷:“胡说!那都是老黄历的事儿,我们掌门爷爷都走了,你找我们算什么账?”

童武冷笑一声,剑尖挑起地上的枯叶:“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神意门一日不付出代价,我童武就算把你们宗门拆成齑粉,也要让死去的人瞑目!”

“今日我童武来报仇!!”话音落地,童武周身筑基期的威压如潮水漫开,神意门众人这才惊觉,眼前看似少年的人,周身竟萦绕着令人战栗的气息。

“哼!小子我看你是老鼠舔猫屁股——不知死活!”中年男人跨前一步,腰间佩剑出鞘带起寒光,“打伤你师姐的人?老子就是!”随着他的动作,又有两人冷笑站出,“单挑还是群殴?”

“我选单挑。”童武话音未落,神意门众人已欺身上前。为首男人嘴角勾起阴笑:“对呀单挑,你一个人单挑我们一群!”话毕,长剑裹挟着劲风直取面门。

在童武眼中,这所谓凌厉的一剑,却如同龟速般迟缓。他屈指一夹,剑身竟“咔”地停在半空。中年男人瞳孔骤缩,还未反应过来,童武双指猛地发力,精铁铸造的长剑应声而断。断刃尚未落地,童武已拈起一截碎片,指尖轻弹——“噗”的闷响中,男人脖颈炸开血花,直挺挺栽倒在地。

“啊!”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童武双手连挥,另两截断刃如流星破空,精准洞穿两名弟子咽喉。他缓缓抽出“玲珑剑”,剑身映出众人惊恐的面容:“神意门剑法?今日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

剑光如电,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盏茶功夫,二十一名亲传弟子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连神意门内定好的下一任掌门,也被一剑封喉。童武收剑而立,看着满地狼藉,心中却无半分畅快——原来就算杀尽仇敌,逝去的人也不会回来。

他放过了杂役与妇孺,却刨了神意门师尊的坟,将宗门宝库搜刮一空。临走时,那只曾冲他狂吠的大黄狗,也被他反手扇了两巴掌。捧着缴获的剑谱与灵石,童武望着残破的山门,忽然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山风卷起落叶,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唯有玲珑剑上的血珠,一滴滴坠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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