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沙龙的水晶帘幕在晨风中轻晃，王浩站在展厅中央，望着墙上特邀嘉宾林晓萱的烫金名牌，指尖敲了敲定制袖扣。
他昨晚给主办方转了八万八，附加条件里特意注明要把林晓萱的名字和自己并排印在邀请函最顶端——
这招他在国外泡妞时用过，女孩们看见自己名字出现在高端场合，眼睛都会亮得像星星。
浩哥，林小姐到了。小吴猫着腰凑过来，金丝眼镜片上沾着展厅的反光。
林晓萱抱着素描本进门时，正撞见王浩从展柜后转出来，西装前襟别着和她胸针同款的蓝绣球胸花。
晓萱，他笑得像刚拆封的新钱，你设计的茶具图我给策展人看了，人家说这是东方美学的当代诠释，特意给你留了特邀席位。
林晓萱捏着素描本的手指发白。
她确实给王浩发过一张茶具设计图，是上周他说要帮教授整理学术资料时软磨硬泡要来的，当时只当是普通交流。
可此刻墙上的名牌比她的脸还大，旁边王浩的名字烫着银边，活像两朵并蒂莲。
王少好手段。
清冽的男声从展厅门口传来。
苏斌穿着深灰西装，胸袋别着枚青铜色徽章，肩线挺得像把尺子。
他手里转着份策展人工作证，目光扫过墙上的名牌时，瞳孔微微收缩——系统今早提示身份伪装功能解锁，他凌晨就黑进主办方系统，把王浩买通的记录截了屏。
王浩的后槽牙咬出声响。
这西装他认得，是米兰高定款，可苏斌一个穷学生怎么会有？这位是？
新上任的策展人陈墨。苏斌把工作证拍在展台上，投影屏唰地亮起，刚调阅了本次沙龙的赞助记录，王少给主办方转的八万八，用途备注是包装女伴。
他侧过身，让林晓萱看清屏幕上的转账截图，至于林小姐的作品，原本只是学生优秀作业展，现在被改成特邀嘉宾...
展厅里响起抽气声。
王浩的脸涨成猪肝色，小吴慌忙去按投影机关机键，却被苏斌反手扣住手腕。
还有，苏斌从西装内袋抽出份文件，林小姐的设计图版权声明，我今早刚帮她公证了。
他望向林晓萱，目光软下来，以后再有人想用你的作品当跳板，得先过我这关。
林晓萱的耳尖红得要滴血。
她望着苏斌胸前的工作证，突然想起昨晚他说有点事要处理时，手机屏幕闪过的系统界面蓝光——原来他说的帮忙，是把所有漏洞都堵死在萌芽里。
算你狠。王浩扯下胸花摔在地上，转身时撞翻了展架上的青瓷杯，但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难堪！
这话像根刺扎进苏斌后颈。
他目送王浩摔门而出，摸出手机给林姐发了条消息：盯紧校门口，那小子可能要搞事。
下午四点的阳光把校门前的梧桐树照得透亮。
林晓萱抱着画具刚走出校门，就看见王浩靠在辆银色保时捷前，车顶绑着巨大的蓝绣球花束。晓萱，他晃了晃钥匙，新买的车，陪我兜兜风？
不用了。林晓萱加快脚步，可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咔嚓一声。
小吴举着手机缩在车后，镜头还对着她的背影。
拍什么？林晓萱转身要抢手机，王浩却挡住她，脸上挂着假笑：就是朋友间拍张照，晓萱这么紧张做什么？
苏斌从保安室里走出来时，手里正捏着监控录像拷贝。
他早上让赵老板调了校门口的监控权限，此刻屏幕里清晰映着小吴举手机的动作，时间戳精确到秒。
王少，他把拷贝递给保安队长，诽谤罪最高判三年，你猜学校是护着你，还是护着学生？
保安队长推了推警帽：小王同学，跟我去保卫科调下照片原图。
王浩的额头沁出冷汗。
小吴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照片里林晓萱侧身的角度，正好能看出被拉扯的错觉——这是他花半小时找的最佳偷拍点，没想到苏斌连监控都调了。
两小时后，学校公告栏贴出王浩的手写道歉信。
林晓萱站在公告栏前，看着未经允许拍摄他人肖像的字样，指尖轻轻抚过信纸上的折痕——苏斌昨晚教她的版权法，原来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苏先生，二店装修进度提前了。赵老板的电话在这时响起，明早十点剪彩，要请林小姐来吗？
苏斌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嘴角勾起抹笑。
他早让系统计算过，给林晓萱买钢笔的返利足够开三家便利店，二店开在艺术楼旁，正好方便她画累了来买热牛奶。
剪彩当天，红色横幅在风里翻卷。
林晓萱接过苏斌递来的剪刀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昨晚他在店里核对货架时磨的。
各位，苏斌对着麦克风笑，这家店能开起来，全靠我最重要的人支持。
他侧头看向林晓萱，她教会我，有些事比钱更值得投资。
人群里爆发出掌声。
林晓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却听见身后几个学妹小声说：原来苏学长和林学姐是一对啊，好甜！
王浩在便利店对面的奶茶店咬着吸管，杯子被他捏得变了形。
他花两万雇的水军刚在论坛发了苏斌靠软饭上位的帖子，转头就看见林姐带着几个老顾客在评论区刷屏：
苏先生每天最早来开店，货都是自己搬的！
上次我摔了，还是他背我去的医院！
手机屏幕亮起，是小吴的消息：浩哥，本地论坛把咱帖子删了，说涉嫌诽谤。
王浩把奶茶杯砸在地上，褐色液体溅在裤腿上。
他摸出钱包里的银行卡，那是他爸给他的追女生基金，原本打算等林晓萱感动了再用——现在看来，得动真格的了。
深夜十一点，林晓萱的手机屏幕亮起。
今天谢谢你。
苏斌盯着对话框，拇指在键盘上悬了三秒，按下：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我们的节奏。
系统提示音同时响起：情感羁绊进度 10%，当前等级：稳固。
他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王浩摔门时泛红的眼尾。
有些事，才刚开头呢。
宿舍楼后巷的阴影里，王浩摸着兜里的钥匙扣——那是他找道上朋友弄的，能定位林晓萱的手机。
他仰头灌了口冰啤酒，喉结滚动着：苏斌，你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