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苏斌的手机在枕头边震动。
他摸起来时，屏幕亮度刺得人睁不开眼——大学城论坛的99 消息提醒像一串鞭炮，炸得整个屏幕都在发烫。
他靠在床头划拉着页面，便利通黑幕的词条已经爬上热搜第一。
楼下便利店的监控截图里，王经理正对着赞助商点头哈腰，背景里几个学生举着还我保证金的纸牌子，雨痕在照片上晕开，倒像是眼泪。
奏效了。苏斌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手机壳内侧的微型芯片——那里面存着小吴昨夜潜入张总办公室时录下的音频。
技术部的人熬了整宿做声纹鉴定，确认这是张总本人的声音：让大刘去搞定后勤处，王主任那老东西爱喝茶，送两饼三十年的普洱...
窗外传来电动车的鸣笛声。
苏斌掀开窗帘，看见林晓萱抱着一摞文件从楼下跑过，马尾辫在风里甩成小旗子。
他想起昨夜雨里那个带着凉意的吻，喉结动了动，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个黑色U盘——里面是老郑提供的金融流水，每一笔境外转账都盖着张总私人账户的章。
第二教学楼的会议室里，孙会长的手正在发抖。
他盯着被纪检处没收的移动硬盘，硬盘里存着二十份伪造的招标书，每一份都盖着校商业协会的红章。
谁告的密？他猛地转头看向门口，苏斌正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那枚U盘，林晓萱。苏斌说，她昨天查完财务处就给纪检打了电话，说孙会长最近总往仓库跑，怀里揣着个黑盒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孙会长抓起桌上的马克笔砸过去，笔帽擦着苏斌的耳尖飞进垃圾桶。
苏斌没躲，任那股墨汁味窜进鼻腔。
他想起上周孙会长在酒局上拍着他肩膀说年轻人要懂规矩，此刻倒觉得可笑：我想让大家知道，真正的公平是什么样子。他把U盘递给旁边的纪检主任，这里面是张总操控校方资源的证据，麻烦转交调查组。
会议室的空调突然嗡地响起来。
孙会长的衬衫后背全湿了，他望着纪检主任严肃的表情，突然想起张总昨天在电话里说的出了事我兜着，此刻只觉得那声音像根针，扎得耳膜生疼。
下午三点，张总的奔驰车停在悦选便利店门口。
他摇下车窗，盯着玻璃上贴着的抵制虚假促销海报，指节捏得发白。
副驾驶座下的弹簧刀硌着大腿，他摸出来在掌心划了道血痕——混黑道时他就明白，被咬住脖子的狼，要么死，要么反咬。
去职高后门。他对司机说，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消息：苏斌今晚在仓库对账，就带了个老胡。
可当他带着五个混混摸到仓库时，迎接他们的是七八个穿安保制服的年轻人。
老胡叼着烟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的对讲机还在响：市监部门到了，张总，您涉嫌非法经营，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总看着突然亮起的警灯，终于想起三天前苏斌发给他的那条消息：收购的事再议？当时他只当是挑衅，现在才明白——这小子早把局布到了市监局。
你他妈......他的脏话卡在喉咙里，因为老胡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是苏斌的微信：张总，系统提示我身份伪装技能冷却完成时，我就知道该给王警官打个电话了。
深夜的礼堂还飘着消毒水味。
林晓萱站在聚光灯下，演讲稿的边角被她捏出了褶皱。
她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学生，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见到苏斌的样子——他蹲在便利店门口帮她搬货，汗水顺着下巴滴在褪色的T恤上，说林同学，我想让这间店变成大家的店。
悦选的第一桶金，是苏斌用奖学金垫的。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却越说越稳，我们没有找赞助商，没有搞虚假促销，我们只是想让每个学生都能在这里买到便宜的本子，借到免费的雨伞，或者......她顿了顿，看向第三排最右边的位置，遇到一个愿意陪你熬夜对账单的人。
掌声像潮水般涌来。
苏斌坐在台下，望着台上那个眼睛发亮的姑娘，突然想起系统面板上的羁绊进度条——昨天还停在心动 ，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跳。
散场时已经十点。
林晓萱抱着鲜花走在前面，发梢还沾着礼堂的暖气。
苏斌跟在后面，看着她被几个学妹围住合影，裙摆扫过台阶的样子，突然觉得连空气里的花香都甜得发腻。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她靠在阳台栏杆上，晚风掀起她的衣角。
远处的写字楼还亮着灯，像撒了把星星在黑丝绒上。
苏斌望着那些灯火，想起系统新解锁的财富增幅功能——昨天张总的案子结案时，系统提示他消费返利倍数提升到了15倍。
但此刻他不想说这些，他伸手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我要让悦选走向全国，然后......带你去看看世界的尽头。
林晓萱笑了，像朵终于绽放的蓝玫瑰。
她靠在他肩上，听见他心跳声混着风声传来。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系统提示框泛着幽蓝的光：羁绊进度突破坚定 ，专属技能命运共鸣已解锁。
当前消费返利倍数：150%（与林晓萱共同消费时触发）。
楼下传来快递车的鸣笛声。
苏斌低头看手机，是老郑发来的消息：海外那笔资金流动异常，需要你过目。他摸了摸林晓萱的头发，把手机屏幕按灭——有些事，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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