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的灯光在凌晨显得格外惨白。赵成坤、林小雨和马副院长赶到时，警方已经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王警官站在太平间门口，脸色比医院的墙壁还要苍白。
“它……它真的回来了。”王警官的声音干涩，“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原来的停尸台上，好像从来没离开过。”
赵成坤戴上手套，示意林小雨准备好记录设备。他轻轻掀开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确实是张明远的尸体，颈部以上空荡荡的，穿着那件沾满血迹的实验服。
“检查一下脚底。”赵成坤对法医说。
法医翻转尸体的脚掌，露出沾满灰尘的脚底：“有行走痕迹，确实移动过。”
林小雨调出监控录像：“赵哥，看这个。尸体是在我们离开医院后十分钟出现的，直接从正门走进来，值班护士吓得晕了过去。”
赵成坤仔细观察屏幕：“走路的姿势……太协调了。没有头的人不可能保持这种平衡。”他转向马副院长，“您还不打算说实话吗？关于NDA-7项目？”
马副院长的额头上渗出冷汗：“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来告诉你。”赵成坤的声音冷静而锋利，“蓝天生物科技一直在秘密进行人体实验，试图用电刺激技术控制死亡不久的尸体。张明远发现了这个项目的危险性，与您发生了争执，然后第二天就发生了‘意外爆炸’。”
林小雨补充道：“我刚才恢复了实验室电脑的删除记录。爆炸当天，有人远程删除了所有关于NDA-7项目的文件。IP地址追踪显示——”她直视马副院长，“来自您的办公室。”
马副院长双腿一软，靠在墙上：“你们不明白……这项技术价值连城……军事应用……可以让士兵在死后继续战斗……”
“所以你们杀了张明远，然后为了测试技术效果，昨晚远程激活了他的尸体？”赵成坤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
就在这时，尸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尸体的右手猛地抬起，指向马副院长，然后僵在半空中。
“天啊！”王警官惊呼。
林小雨迅速检查监控设备：“赵哥，有信号干扰！附近有人在远程控制！”
赵成坤冲出太平间，直奔医院监控死角——楼梯间。果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正慌张地操作着一台便携设备。
“不许动！”赵成坤一个箭步上前，扣住对方手腕。设备掉在地上，屏幕显示着神经电刺激的控制界面。
林小雨跟过来，捡起设备：“是远程神经刺激控制器，通过5G网络连接植入尸体的微型接收器。”
年轻技术员瘫坐在地上：“我只是奉命行事……马院长说只是最后测试……”
清晨的阳光照进成坤侦探社的窗户。林小雨将整理好的证据存档，长舒一口气：“所有证据都移交给警方了。马副院长和技术团队涉嫌非法人体实验和谋杀，将被提起公诉。”
赵成坤站在窗前，望着天空城苏醒的街道：“技术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使用它的人。想象一下，如果这项技术用于帮助瘫痪病人……”
林小雨点点头：“张明远的妻子发来消息，感谢我们查明真相。她说丈夫生前最后几天非常焦虑，常说‘他们疯了，想玩弄死亡’。”
赵成坤转过身，拿起桌上的怀表——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小雨，这世上没有超自然的鬼魂，只有披着人皮的恶魔。而我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些恶魔揪出来。”
林小雨微笑着合上笔记本电脑：“下一个案子是什么，赵哥？”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赵成坤拿起听筒，听了几句，眉头渐渐皱起：“你说……博物馆的木乃伊昨晚自己打开了石棺？”
林小雨的眼睛瞪大了：“不会吧，又来？”
赵成坤挂断电话，拿起风衣：“带上你的设备，小雨。看来我们又要和‘死人’打交道了。”
两人相视一笑，走出侦探社的大门。天空城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一道高大沉稳，一道娇小敏捷，并肩走向下一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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