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他说的做,尽我所能释放出内心的火焰。火焰靠近那些残存的尸体时,将它们包裹起来。我的火焰是深红色,比其他人弱得多,但仍然慢慢吞噬着怪物的肉体。
我不得不把视线移开,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太恶心了,但即使我移开了视线,内心的火焰仍然是我的一部分,我感到这些生物在燃烧,为我的火焰提供燃料,增强我的力量。事实上,如果我只用眼睛看,我看到的这些恶心生物的细节会少得多。
我自己也杀过很多沙虫,也以同样的方式吃了很多生物,但这次的感觉不同。这些生物对我们的死亡充满嗜血欲望,而我们毫不犹豫地屠杀它们。
我并不后悔杀了它们。我们必须竭尽所能才能生存下去。如果我们试图放过它们,那么地精们不太可能回报我们的善意。那么,为什么我很难看到这样的场景?为什么为了我们的生存而杀死它们,却让我难以接受?
也许我同情他们,也许我们部落的死亡让我看到了死亡的悲伤。
我烧完了允许我烧的尸体,然后和其他人一样,烧了一部分给自己。
我和叔叔回到货车旁,搭起我们的蒙古包。这里有纵横交错的隧道需要探索,而且很多人经过战斗后需要休息,所以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我和叔叔搭好帐篷后,乐道长老和凯阿姨来找我谈话。长老回顾了战斗过程,并解释了我们采取的行动。他向我展示了该地区表明地穴存在的标志。乐道长老解释说,我们之所以没有停留在原地,不仅仅是因为他发现了隧道入口。他解释说,峡谷的地理环境会将敌人集中到一个点,这样我们更容易向他们开火。他命令我们停在这里。他还告诉我,侧翼小组的任务是在地下隧道中尽可能多地开火,迫使他们出来,将他们引入我们的包围圈。
在长篇大论地讲述了战斗的经过后,他让我和凯姨单独学习矛术。
“韦傲,你准备好了吗?她问道。
“是的!开始吧!开始吧!我喊道。我兴奋地跳了起来,终于可以开始了,尤其是听完长老的乏味演讲之后。
阿姨笑着递给我一根她带来的木棍。
“一根木棍?我不禁问道。
这是一根笔直的木头,连削尖的木尖都没有。如果被成年人攻击,这东西瞬间就会被摧毁。
“当然,“她说道,似乎这显而易见。”一把合适的矛对你来说太重了,所以给你一根棍子。”
“但我们攻击时不会把它烧坏吗?我问。
她似乎对我的话感到好笑。哦,没想到你的控制力这么差。”
我知道我的控制力很差,但也没那么糟糕。我不想让凯姨这么想,所以我立即否认。不是这样的!但我们不是用火焰包裹武器吗?那怎么不会烧坏木头?”
阿姨现在正冲我傻笑。“当然,通过控制火焰。还能怎样?”她继续炫耀,用火焰包裹自己的木棍,然后熄灭火焰,展示木棍仍保持原状。
我知道自己做不到,于是失望地看向自己的脚,知道自己将无法学会使用长矛。如果我们像对待衣服一样对待木棍,那会很容易,它们可以承受一定的热量,但那样的火种会在我手中瞬间燃烧殆尽。我本来非常期待学习长矛,如果学不会妈妈的武器,我会让她失望的。
“啊,韦傲,抱歉。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你还不需要那么熟练地控制火。只要牢牢握住火焰,你就能做得很好。凯说道。
“真的吗?但是没有火焰我如何攻击?我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明白如何使用没有火焰的武器。
“好吧,矛术的基础是不使用火。我们用火焰来增强武器,因为这对我们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有些种族也使用这些武器,但他们不会使用火。”
另一个种族可以使用武器,却不能使用火,这似乎很奇怪。我仿佛看到一只可爱的耳廓狐只靠后腿站立,试图用前腿挥舞军刀。我忍不住为这个奇怪的景象偷笑。
“李傲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控制力到了什么程度?凯问道。
我不再看阿姨,而是盯着下面满是灰尘的石头。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比她想象中更糟糕。
我正要拒绝,但看到她期待的表情,我又改变了主意。她是在帮我。至少我应该对她诚实。
于是,当我抬起手臂时,我试图降低她的期望。我并不擅长,有时还是会失控。”
我首先在手心制造了一团火焰,深红色的火焰毫无问题地出现了。我让火焰在我的手掌上变大,直到它达到与我的手掌一样宽,然后开始集中注意力。
制造更大的火焰比控制火焰的微小变化要容易。所以我想尝试做一些我仍在努力的事情。我努力控制火焰,同时将它与我的身体分开。
火焰在我的手掌边缘开始分离。我举起火焰,直到只剩下一缕连接我和火焰。我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用我的一切来保持对下一部分的控制。
我切断丝线,将注意力分散到各个部分。我努力控制手掌上方的火焰。这就像将我分成几部分。我需要专注于这团独立的火焰,但同时也要关注自己。火焰在我的注视下忽明忽暗。我不想在姨妈面前失败,于是将注意力更多地从自己身上转移开,直到火焰稳定下来。
成功了!我做到了!我手掌上方有一小团火焰,距离我的手指有一指之长。与部落里的其他人相比,这可能不算什么,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掌握这项技能。
我骄傲地向凯姨展示,冲她咧嘴一笑。
她此刻也和我一样咧嘴笑。太棒了,韦傲!干得好!”
她保持笑容片刻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与我对视。“韦傲,你做得很好。但是,呃……”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反而把手伸到我的耳朵后面,拉了几根头发。
她拉到我眼前的头发闪耀着我的红色火焰。我倒吸一口凉气,手心的小球在我抓头发时消失了,我再次控制住了自己。
这太尴尬了。我非常高兴自己成功了,尤其是凯姨在场。但像个小女孩一样失控,我感到非常羞愧。
“别这样,你表现得很好。你仍然能够控制住内心的火焰。这是了不起的成就。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比我控制得更好,阿姨试图让我振作起来。
她对我的评价还不错,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想象有一天我能像她一样控制自如。大家都知道,以她的年龄来说,她的技术已经非常精湛了,只有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手才能胜过她。
“来吧,我教你怎么拿长矛。”
她让我再次拿起木棍。我比平时更加努力,确保自己不再失去控制。在她面前出丑一次就够了。
“首先你要知道,长矛格斗有多种不同的风格,这些风格的核心是你应该采取的姿势。”
她拿起棍子,将双手放在钝头附近。
“第一种姿势是最简单的,适用于以刺击为主的基本风格。”
她摆出姿势,我试着模仿她,把手放在临时矛的底部,像阿姨一样张开双腿。
“这个姿势,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与矛杆保持相同长度。”
她放松了姿势,走到我面前。我努力保持姿势,让她仔细观察。
“前腿向后挪一点,脚转向你注视的方向。后脚应该垂直于地面。”
凯用手扭转我的身体,让我面向左腿所指的方向。她转向我的双手,将我的后手推到矛上更靠后的位置。
“你的手应该尽量远离长矛,但要注意留一点出来,这样你就可以在不失去抓握的情况下重新调整。对于这个姿势,你要把左手放在杆子上,手掌背向身体,而你的右手掌应该朝向身体。”
她按照自己的说法翻转我左手的方向。这样握起来感觉有点不自然,我通常在拿东西时都会让双手朝同一个方向。我知道凯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我让她移动我的手,没有抱怨。
“最后,你要将你的右手放在臀部,这样就完成了基本姿势,“她边说边打量我,然后继续说道,”很好。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学习如何正确刺击了。首先你要知道每只手的作用。你的前左手是引导手,用来控制矛的瞄准。引导手可以帮助你瞄准对手的头部或胸部。”
凯在摆出姿势时上下移动左臂来演示。我模仿她,上下移动木棍。
我忍不住想尝试一下,于是向前推了推双臂,试图像其他人那样刺出。
“不错,但你做错了。如果你让我说完,我会告诉你如何正确击球。”
我担心自己惹恼了她,于是抬头看她,但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不要用前手用力,前手的作用是控制你的推力。后手应该成为力量的源泉。将后手放在臀部,尽量减少后手的移动,直到你用力推。用力推的时候,你应该扭转身体,以获得更大的力量。”
她一边告诉我该怎么做,一边用手慢慢引导我的身体。
“现在,我想让你自己尝试一下。她说道,我照做了。我阻止自己用左手推,只用右手推。当我这样做时,感觉力量很弱,甚至在我的手上也是如此。
“你没有扭动身体,韦傲。再试一次。移动你的臀部和双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教我如何进行简单的推击。
我们只花这么点时间练习一个动作,我感到很失望,但阿姨似乎很开心。只要我正确地完成击打动作,她就会表扬我,最后她开始教我如何在击打时配合脚步。这基本上就是在击打时迈出一大步,但凯说这能大大增加击打的力量。
太阳下山时,我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回到蒙古包躺在床上,我立刻就睡着了。
自从我开始接受阿姨的矛术训练以来,已经过去几周了。从那以后,她每天都让我训练到精疲力竭。部落的其他成员则忙着在地下通道里挖掘,寻找他们能找到的任何资源。
最初几天的训练强度很大,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重复做同样的几个动作。这既累又无聊。第二天,阿姨教了我一些基本姿势下可以完成的攻击动作,然后强迫我重复做这些动作,直到我的手臂麻木为止。
我以为学习长矛会很有趣。看着妈妈舞动长矛的回忆让我想要学习它。我觉得它很有趣。即使我认为这会很有挑战性,但我从未想到它会如此无聊。我们最终转向了一种新的风格,这种风格有趣得多。
至少一开始是这样。
这种新的姿势和风格更少依赖刺拳,而更依赖扫拳。凯姨说,这种风格更适合独自作战,而刺拳风格则更适合与盟友并肩作战。
这种风格听起来很有趣,但学习过程与第一次一样。我重复同样的动作,直到厌烦的程度几乎比手臂还难受。
好吧,我抱怨无聊,但这和连续步行十个小时的乏味没什么区别。再次开始旅行后,我们的训练时间减少到晚上扎营后的几个小时。
显然,穴居人挖掘的隧道比预期的更有用。那里有钴和煤的矿藏,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惊人的发现。长辈们甚至说我们可以跳过我们计划下一站要去的矿区,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那些追杀我们的人一直在该地区几个爱德公共资源矿藏处等待。不知何故,他们有爱德之间共享的信息。考虑到我们不是这片荒地的本地人,我们只能依靠几代人之前的信息。这特别令人恼火,因为有些地方我们发现资源完全被掠夺一空。
厚恩几次发现敌对团伙在埋伏。现在找到补给真是太好了,因为我们的储备已经不多了,而且我们计划去的地方很有可能再次遇到未知的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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