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每天都泡在车间里从肉料的挑选,到配方的熬制再到玻璃瓶的消毒和真空密封,他都亲手示范严格把关。
第一批样品生产出来他没急着给食品厂送去,而是先在厂里搞了一次内部品鉴会。
当那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瓶装着红亮诱人的熊肉丸子,摆在众人面前时整个轧钢厂都轰动了。
工人们排着队一人分一小勺,尝过之后个个都赞不绝口,那场面比过年分肉还要热闹。
“江总工这手艺绝了!这罐头拿出去别说卖给老毛子,就是卖给玉皇大帝他都得竖大拇指!”
“以后谁还买那黑乎乎的铁皮罐头啊!咱这玻璃瓶的,看着就敞亮吃着也放心!”
一时间江潮在厂里的威望达到了顶峰。
而此时远在市里,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场针对他的阴谋也正在悄然酝酿。
刘国栋自那天在食堂被江潮当众羞辱后就把他恨到了骨子里。
他咽不下这口气,更舍不得罐头出口这块巨大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他找到了自己的小舅子,一个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外号“刀疤强”的狠人。
“哥,这事儿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刀疤强拍着胸脯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仿似一条蜈蚣在蠕动,“一个破轧钢厂的臭工人敢动我姐夫的蛋糕我看他是活腻歪了!我这就带兄弟们去会会他保证让他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
这天傍晚江潮刚从车间出来准备回家陪苏云溪姐妹俩吃饭。
他刚走到家属院那条僻静的小路上迎面就走来七八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善茬的青年。
为首的一人正是刀疤强。
他嘴里叼着烟穿着一件花衬衫敞着怀。
露出胸口一片刺青手里还拎着一根明晃晃的钢管。
他们一字排开直接把江潮的路给堵死了。
“你就是江潮?”刀疤强吐掉烟头用钢管指着江潮的鼻子,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江潮脚步一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群跳梁小丑。
“小子,胆子不小啊连我姐夫的生意都敢抢?”刀疤强用钢管一下下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发出“啪啪”的声响,“我也不跟你废话。罐头厂的利润,你拿三成,剩下的,归我们。另外,再拿出五千块钱,算你给我姐夫的赔罪礼。答应了,你还能继续当你的江总工。不答应……”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手里的钢管猛地指向江潮的腿。
“我就先把你这两条腿给打断!再把你那两个娇滴滴的小相好,抓去陪我的兄弟们好好乐呵乐呵!”
话音未落,他身后那几个混混,全都发出了淫邪的、不怀好意的哄笑声。
江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一股冰冷的、仿似来自九幽地狱的杀气,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拿苏云溪姐妹俩来威胁他!
这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不大,却仿似凝结了万载的寒冰,让周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本来,我只想打断你的腿。”
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只剩下纯粹的、暴戾的杀机。
“现在,我改主意了。”
“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站着离开这里。”
刀疤强的话,好比一把沾了粪的刷子,狠狠地在江潮心里最干净的地方来回涂抹。
那股子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暴戾,再也压制不住!
他没再废话半句。
在刀疤强那张狞笑的脸还没来得及变化之前,江潮动了。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慢,只是简简单单地弯下腰,从地上抄起半截不知谁家掉的、带着泥的板砖。
然后,他脚下的水泥地猛地一炸!
整个人好比一发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恶风,直扑刀疤强面门!
太快了!
刀疤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让他汗毛倒竖的恐怖杀气就已扑面而来,他甚至连举起手里钢管格挡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
江潮已经到了他面前。
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一记最简单、最直接的直拳,裹挟着他两世的怒火,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刀疤强的鼻梁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刀疤强的鼻梁,好比一根被砸断的粉笔,瞬间塌了下去!
鲜血混杂着黄白之物,从他扭曲的面门上轰然炸开!
他那壮硕的身躯,好比被一柄无形的巨锤正面击中,双脚离地,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重重地摔在三米开外的地上,抱着脸疯狂地打滚。
一招!
仅仅一招!
这个在市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的狠人,就被彻底废了!
他身后那几个混混,全都看傻了,那股子嚣张气焰瞬间被冻结,一个个脸色煞白,腿肚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他们是地痞,是流氓,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干脆、如此狠辣的杀神!
江潮却没有停。
他甚至没再看地上的刀疤强一眼,他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冷冷地扫向剩下的几个混混。
“一起上。”
他用手里的板砖,指了指他们,声音平静得可怕。
那几个混混被他这眼神一扫,魂都快吓飞了,其中一个离得近的,怪叫一声,壮着胆子抡起手里的木棍就朝江潮的脑袋砸了过来。
江潮不闪不避,只是在木棍及体的瞬间,侧身,抬臂。
那根碗口粗的木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小臂上,发出一声闷响。
江潮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手臂仿似铁打的一般。
反倒是那个混混,被巨大的反震力道震得虎口发麻,木棍脱手飞出。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江潮手里的那半截板砖,动了。
“砰!”
板砖带着风,精准地拍在了那个混混的膝盖上。
“嗷——!”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混混的膝盖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翻折,整个人软绵绵地跪了下去,抱着腿,疼得满地打滚。
剩下的几个混混,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