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曦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渐渐低下头，耳尖也泛红嗫嚅着回道：“周总，我、我今晚真的想回家……”话很轻，带点结巴和羞涩，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周泽言挑眉：
“昨晚是谁抱着我胳膊说腿疼走不动的？现在装什么正经？”
手指轻轻摩挲她手腕内侧，那里还留着昨晚掐出的红印。
李若曦慌忙抽手，声音带点娇嗔：
“可你昨晚说过今晚不动手的！”声音越来越小，像小猫挠人。
周泽言低笑一声，故意凑近，闻见她发间残留的玫瑰香：“我保证今晚就躺着聊天——骗你是小狗。”边说边把她往别墅拽，掌心贴着她后腰，能感觉到薄衬衫下的温度。
玄关灯亮起时，两人的唇瓣良久才分开，李若曦突然挣脱，抱着包就往二楼跑：
“今晚我睡客房！”
楼梯拐角处回头，看见周泽言倚在门框上笑，领带已经松了两扣，眼神黏在她腿弯上。昨晚的记忆涌上来，膝盖还隐隐发疼，她跺了跺脚：
“周泽言你混蛋，说话不算数！”
周泽言投降，语气带点宠溺“好好好，不睡一间。”周泽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嘴角笑意没下去过。
转身时瞥见玄关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衬衫皱巴巴的，袖口还沾着她的口红印，活像刚从床上爬起来。
厨房微波炉“叮”的一声，外卖炒饭热气腾腾。周泽言边吃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淘宝网的手机销售数据，可视线总忍不住往二楼飘。
查看资料到十点多觉得电商大有可为，刚想叫李若曦去准备点互联网渠道资料明天开会用，指尖却在客房门前迟疑住了.
周泽言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当人了，昨晚将李若曦折腾到凌晨两点才睡，确实有点过了，她趴在床上哭的时候，自己慌得连哄带骗，现在想想还有点心疼。
但她今天还是一早就和自己一起前往公司上班，为了等自己又加班到现在，周泽言越想月觉得自己简直不似人。
所以决定还是给自己的头号牛马刘志强发了短信，：“老刘，明天开会讨论电商渠道，你今晚先整理一下各大平台的手机销售数据，尤其是淘宝和京东商城的，重点看国产品牌的表现。”
刘志强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看见短信就骂骂咧咧：
“周总真是会挑时间，大半夜的折腾人！”嘴上抱怨，还是套上睡衣坐回电脑前，又挨个给手下打电话：
“都起来干活了，把电商渠道的资料全给我挖出来，包括各平台的入驻流程、费用、成功案例，明天早上八点前汇总到我这儿，别耽误开会！”
手下们虽不满，但也只能爬起来加班，一时间，市场部的工作群讨论不断，数据、报告陆续被整理着。
周泽言刚点完发送，就听见楼上客房门“吱呀”一声。
李若曦穿着他的白衬衫站在楼梯拐角，下摆堪堪遮住臀尖，走动时布料贴在腿根，连双腿内侧的淡红的蝴蝶都若隐若现。
“嗯，突然有点口渴了，我下来拿杯水”说话时别过脸，不敢看周泽言。
周泽言突然觉得喉咙发紧，砸吧了嘴回道：“冰箱里就有。”但视线却从未从李若曦身上移开。
周泽言盯着她弯腰开冰箱的背影，衬衫后摆滑到腰间，腰线下去那道弧线被暖光镀了层金边，连尾椎骨的小凹点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双脚正无意识地碾着地板，足弓在暖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泽，连脚趾甲上淡粉色的月牙都看得一清二楚。
“周总——”李若曦突然直起身，指尖擦过他手背。周泽言条件反射扣住她手腕，却瞥见她脚踝轻轻晃了晃，像是在逗弄他。那截被揉红的皮肤此刻泛着水光，像块被舔过的奶糖。
“客房冷。”
周泽言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蹩脚理由，雪松香水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涌进鼻尖，心里却在骂自己一点定力都没有，明明说好今晚不折腾，可闻到李若曦身上的味道，喉间还是发紧。
“我房间暖和今晚来我房间睡吧”
“周泽言！”李若曦往后退，撞得冰箱门“咔嗒”响，耳尖红得能滴血。可这话没什么威慑力，毕竟此刻她光着腿，脚腕上还缠着圈浅红的指痕。
周泽言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笑出声，从沙发上扯过灰色毛毯甩过去：“逗你的，坐这儿陪我看看数据吧。”拍拍身边空位。
李若曦浑身僵硬，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昨晚他也是这样，一边说“最后一次”，一边把她往床上压。现在手腕被揉得发麻，却不敢挣脱：“我、我去换件衣服……”
“别换了，”周泽言突然发力将李若曦一把拉近自己怀里，衬衫领口蹭过她额头。“反正都看过了。”
热气扑在耳边，李若曦攥着毯子角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坐在离周泽言半米远的地方，膝盖却不自觉往他那边蹭。
电脑蓝光映着数据表格，可李若曦的余光全落在他垂在腿边的手上——那双手今早还给她捏过肩膀，指腹按在她后颈时，她差点没忍住往他怀里钻。
不知道多久，周泽言突然开口：“累了就去睡，剩下的我自己看。”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没说出口的关心。
李若曦迷迷糊糊的从周泽言肩旁抬起头，看见他正揉着太阳穴，，带着点疲惫的真实。
“那我先上去了。”李若曦轻声说，抱着毯子往二楼走。路过他身边时，她突然凑近，在周泽言唇上飞快啄了一下：““今晚……真不一起吗？周~总~。”不等周泽言他反应，转身就跑，
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轻笑声，周泽言忍不住回头，就看见李若曦站在楼梯下，衬衫领口被撑的呼之欲出，正望着他笑，眼神里全是得逞的意味。
这一晚，客房空调开得太暖，李若曦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却睡不着。楼下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在房门口停了很久，又慢慢离开。
她摸着腕上淡淡的红印，突然觉得，这样的纠缠，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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