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遭遇闪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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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无量山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让人倍感清爽。杨立迈着轻快的步伐,轻车熟路地来到平日里打柴的那片熟悉之地。他拿起柴刀,挽起衣袖,开始卖力地砍柴。为了能多卖几个铜板,他格外用心,尽量挑选合适的树木,砍出一些粗细均匀的柴火。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柴火,大理城的客栈酒家都会更愿意购买。

经过一番努力,柴火终于砍够了。杨立仔细地用绳索捆好,将沉甸甸的柴火背在背上。此刻的他,心情似乎还不错,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朝着大理城的方向走去。

“钱掌柜,要不要柴火,哦哦,还够用是吧,那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杨立满怀期待地询问着,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失落。

“老张老张,缺不缺柴火?啥,过两天再要啊,行。”杨立又急切地向老张推销,可得到的依旧是令人失望的回复。

杨立依旧背着那沉重的柴火,有气无力地沿街叫卖着,他的声音早已变得沙哑,此刻心里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那些以往常常购买他柴火的小店,如今各个都不缺柴火,而那些规模大一些的店呢,又都有着专门送柴的固定渠道。他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一边缓慢前行,一边暗自琢磨着:要不换一条街试试?说不定能撞上个好运气。

“小伙子,我看看你的柴火。”就在杨立路过鼎香楼时,一个老伙计将他叫住。他顿时两眼放光,匆忙停下脚步,放下柴火,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满脸堆笑地说道:“您瞧瞧咱这柴火,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烧,而且价格便宜得很呐,整整这么一大捆,只要五个铜板,您觉得怎么样?”

老伙计看了看柴火,还用手试着掂量了一下重量,满意地点着头说道:“还不错,你跟我过来,给我送到厨房。”

“好嘞。”李洋兴高采烈地扛起来柴火,紧紧跟在老伙计身后走了进去。

杨立放下了柴火,又跟着老伙计来到掌柜面前,满心期待地准备拿钱。

“嗯?这个小伙子没见过啊,怎么今天不是王东送的柴火啊。”拨弄算盘的掌柜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一眼杨立后,向伙计询问道。

“王东昨天打柴被狼咬了,今天就没来送柴火,我刚才看这个小伙的柴火不错,就买了他的。他的柴火五文钱一捆,价格很公道。”老伙计连忙恭恭敬敬地解释道。

“王东受伤了?那咱们的香木还有吗,咱们店的烤鸭可全靠这个香木呢。”掌柜的停下手中拨弄算盘的活计,皱着眉头问道。

“不多了,今天应该还能够。”

“什么叫今天还能够?抓紧时间找别人去,要是不够就等着扣你工钱吧。”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语气严厉地说道。随后丢出五文钱放在台子上。杨立顺手拿过自己的柴火钱,揣入怀中。

掌柜的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杨立,说道:“小伙子有没有兴趣弄些香木来,香木的价格可比普通柴火贵,一捆15文,一担就是三十文,怎么样?”

杨立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内心十分想答应,可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情,说道:“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有香木啊。”

“我知道,我告诉这个小伙子。”老伙计赶忙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似乎很想促成这件事。

掌柜的挥了挥手,说道:“行,那就这样,你们俩赶紧走吧,抓紧把香木送过来,就别在这耽误我算账。”说完,便低下头,自己又开始专心拨弄起算盘来,嘴里还念叨着:“最近的烤鸭卖得不错啊。”

杨立和老伙计一同来到后厨,老伙计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木头,说道:“这个就是香木,香木上坝子就有,最好今天就能送来一担。”

杨立赶忙接过香木,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掰下来一小段收起来,说道:“我去找找,我尽量。”

杨立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觉得家里的米还够吃两顿的。他寻思着,不如先去打点柴送回家,然后再去找香木。

打定主意后,他又来到了山上。想着自己家用的柴火没那么多讲究,只要好烧就行,所以很快他就打够了所需的柴火,挑着担子急匆匆地送回了家。

杨立把柴火送回家后,一刻也不敢停歇,便朝着上坝子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他都在心里默默祈祷能顺利找到香木。到了上坝子,他开始仔细地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苦苦寻找,他终于发现了几棵香木树。杨立兴奋不已,连忙拿出柴刀,小心翼翼地砍下合适的树枝。

正当杨立干得热火朝天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瞬间,他便警觉起来,眉头紧皱,迅速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繁茂的草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样。杨立不禁心生疑惑,暗自思忖,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这般想着,他便又继续埋头砍柴。

可那悉悉索索的声音竟再次出现,这一回,他并未匆忙回头,而是眯起眼睛,巧妙地运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果不其然,一只身形矫健的闪电豹正悄无声息地缓缓靠近。杨立不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家伙,敢情是把我当成它的猎物了啊!”

杨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握紧了手中的砍柴刀,转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闪电豹越来越近,杨立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呼吸,他的额头微微冒汗,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企图偷袭的猛兽。此时的闪电豹压低了身子,呲牙咧嘴,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贪婪。杨立深吸一口气,微微下蹲,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闪电豹猛地扑了过来,杨立侧身一闪,顺势举起柴刀朝着它的背部砍去。闪电豹反应极快,在空中扭转身体,避开了这一击。它落地后再次发起进攻,杨立神色凝重,全神贯注地应对着。

杨立看准时机,在闪电豹扑空的瞬间,一脚踢向它的腹部,同时手中的柴刀用力一挥。闪电豹被踢得一个踉跄,柴刀在它的身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闪电豹吃痛,发出愤怒的吼叫,但杨立丝毫没有退缩,他紧握着柴刀,准备下一次挥刀。

受伤的闪电豹没有退缩,反而进攻愈发猛烈。杨立的衣衫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手臂上也出现了伤痕,但他的斗志愈发高昂。在又一次的交锋中,杨立趁着闪电豹扑来的冲力,用柴刀狠狠扎进了它的脖子。闪电豹挣扎了几下,终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杨立盯着那只刚才还十分矫健的闪电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里乐开了花。他暗自琢磨着,要是能把这只壮硕的闪电豹弄回家,那得是多么丰盛的美餐啊,足够自己饱饱地吃上好些日子,还能省下不少买粮食的钱呢。他早就对跟着邻居家的猎户去打猎充满了向往,每次看到他们带着丰厚的猎物归来,脸上洋溢着满足和自豪的神情,他的心里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羡慕得要命,恨不得立刻也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这次终于让他逮到机会打到猎物,他满心欢喜,同时也十分困惑,打猎明明没那么困难呀,怎么家中那顽固的老头就是死活不让,真是想不通!

杨立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闪电豹,脑袋里不停地盘算着,这块肉用来红烧肯定香得很,那块肉拿来炖汤滋味准不错,想着想着,口水都忍不住要流出来了。他满心欢喜地正准备把这猎物背回去,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死活,还敢来吗,今天看来能带两只猎物回来了!”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他那原本自信满满的眼神瞬间变得有点呆滞,他忍不住喃喃道:“干!”只见四五只闪电豹正气势汹汹地向着他这边走来。

杨立在这危机时刻很快有了决断,他迅速抄起手中的柴刀,毫不犹豫地撒开脚丫子就开始拼命跑。后面的闪电豹看见他突然逃跑,立刻发出阵阵怒吼,穷追不舍。

杨立在疯狂奔逃之际,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脱身之计。

他敏锐地察觉到,直线奔跑只会让自己更快成为闪电豹的腹中之物。于是,在一个关键时刻,他猛地一个急转弯,毫不犹豫地冲进了一片错综复杂的荆棘丛。

那些尖锐的荆棘宛如恶魔的獠牙,无情地划过他的肌肤,一道道血痕瞬间显现,鲜血渗出,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但他丝毫不敢放慢脚步。闪电豹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向弄得措手不及,有几只因速度太快相互碰撞,发出愤怒的吼叫,这稍稍减缓了它们追击的速度。

杨立在荆棘丛中艰难地左突右冲,身体被荆棘刮得衣衫褴褛。借着荆棘的掩护,他暂时甩开了部分闪电豹。然而,仍有几只执着的家伙紧追不舍,它们的喘息声仿佛死亡的倒计时。

前方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溪流,水花四溅,水声轰鸣。杨立心一横,眼睛一闭,纵身跃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溪水让他的身体瞬间一僵,四肢变得沉重,但他咬紧牙关,拼命挥动双臂,努力游动。闪电豹们在溪边来回踱步,愤怒地咆哮着,它们对水流似乎有所忌惮,不敢贸然下水。

杨立抓住这难得的机会,顺着溪流游了一段距离,然后悄悄地爬上对岸,躲进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在洞中的黑暗里,他捂住嘴巴,屏息静气,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外面再也听不到闪电豹的动静,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确定自己终于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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