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夜袭·蝎影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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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的雨隐密林像口闷着潮气的瓮,腐叶下的虫鸣突然断了——蝎的傀儡足尖刚碾过一片松针,空气里便泛起细微的震颤。

他垂眸看向掌心连接傀儡的查克拉线,金线在指尖打了个诡谲的结,像被无形的手揉皱了。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黑色斗笠下的蛇瞳眯起。

二十具傀儡呈扇形散开,青铜关节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其中三具突然举起苦无,刀尖竟对准了身侧的同伴。

金属碰撞声刺破寂静,被刺中的傀儡胸腔炸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机关齿轮——这是蝎特意用砂隐村叛忍改造的活傀儡,此刻却像被调错了琴弦的提线木偶。

树影后,自来也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看着被幻术扭曲的矿洞入口,喉间泛起甜腥——方才触发轮回印回溯时,查克拉像被抽干了半管,现在每缕查克拉的流动都带着钝痛。

但当他看见那三具傀儡自相残杀时,紧绷的脊背微微松了松:前世在酒馆灌醉自己的蠢货,哪会想到用妙木山的蛤蟆瞳去戳傀儡师的痛脚?

傀儡靠查克拉线操控,幻术直接干扰的就是线里的精神力,这招...他摸了摸腰间的蛤蟆卷轴,嘴角扯出抹冷硬的弧度,蝎,你该庆幸我没让你看见自己做成傀儡的样子。

退!蝎的声音像淬了毒的细针,二十具傀儡瞬间收缩成防御阵型。

他反手抽出背后的卷轴,血红色的百机操演印记在月光下流转,看来半藏那老东西没说实话,雨隐村藏着个会玩幻术的高手。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细纹,上百具傀儡从地底钻出,青铜手臂撑起腐叶,空洞的眼窝里泛着幽蓝的查克拉光——这是他为摧毁雨隐村准备的惊喜,本打算等那群小鬼发现时,尸体都凉透了。

蛤蟆吉!自来也低喝一声,肩头的蛤蟆瞬间膨胀到两人高,黏液顺着下巴滴在腐叶上,酸液覆盖左侧,我去右边。他踩着树干疾驰,手里的螺旋丸在掌心旋转成幽绿的光团——这是改良版,外层裹了层仙术查克拉,专门用来融化傀儡的金属外壳。

当第一具傀儡的刀刃劈来时,他侧头躲过,螺旋丸精准砸在傀儡脖颈的关节处,咔的一声,青铜外壳像被烧化的蜡,滋滋冒着青烟。

果然是三忍的手段。蝎的声音从傀儡群后方传来,他站在一具巨型傀儡的肩头,斗笠边缘垂下的红绳在风里晃,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拦得住我?随着他的手势,十具傀儡突然脱离阵型,腹部裂开露出炮口——那是砂隐村最新研发的火遁机关,能喷射出温度极高的火焰。

火焰裹着热浪扑来时,自来也的瞳孔骤缩。

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弥彦被火焰烧穿胸膛的瞬间,长门的轮回眼在血雾里疯转,小南的纸蝶被烧成黑灰...他猛地咬破舌尖,甜腥的血味刺激着神经,指尖重重按在额间的轮回印上。

金色螺旋纹瞬间亮起,视野再次倒卷——这是今天第二次回溯,查克拉消耗直接飙到45%,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但没关系,只要能救下

左边三具炮口傀儡,先解决!他喘着粗气冲蛤蟆吉喊,手里的螺旋丸已经凝聚成型。

这次他没躲,反而迎着火焰冲上去,仙术查克拉在体表形成一层透明护罩,火焰舔过护罩的瞬间发出刺啦声响。

螺旋丸精准砸在最左边那具傀儡的炮口上,金属变形的脆响混着机关碎裂的咔嗒声,火焰瞬间歪向天空,在密林里炸开一片橘红的光。

怎么可能...蝎的声音终于有了裂痕。

他看着原本该贯穿敌人心脏的火焰偏离,又看着二十具傀儡接二连三地被拆成废铁,查克拉线在掌心勒出红痕——这个自来也,明明和记忆里一样用螺旋丸,可每一击都像提前算好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当最后一具核心傀儡的头颅被蛤蟆吉的酸液腐蚀时,他咬碎后槽牙,反手甩出十枚起爆符,走!

爆炸声在身后炸响时,自来也单膝跪地,额角的冷汗滴在腐叶上。

他看着蝎的傀儡群如潮水般退去,喉间的甜腥涌得更凶——两次回溯消耗的查克拉快让他站不稳了,但他还是强撑着起身,摸出腰间的封印卷轴:蛤蟆吉,收残骸。

师父,你没事吧?蛤蟆吉的黏液爪子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担忧。

没事。自来也扯出个笑,指尖抚过傀儡残骸上的砂隐印记,这些东西要送回木叶,让团藏那老东西看看...晓的爪子,已经伸到火之国门口了。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对了,挑几个完整的机关,给长门看看——那孩子的轮回眼,该见见真正的机关术了。

天色渐亮时,雨隐村的晨雾漫进密林。

自来也裹着被露水打湿的外套往回走,远远就看见弥彦、长门和小南站在村口。

弥彦的拳头攥得发白,看见他的瞬间冲过来要扶,被他笑着推开;长门的轮回眼还在缓缓转动,目光扫过他腰间的傀儡残骸时,瞳孔微微收缩;小南的纸蝶绕着他飞了两圈,最后落在他肩头,纸翼上沾着淡淡的血渍。

师父,他们...弥彦的声音哑得厉害。

是晓的人,蝎。自来也打断他,指节抵着眉心揉了揉,今天只是试探,下次...会更麻烦。他看向长门,你的轮回眼,最近能看多远?

长门沉默片刻,说:三公里外的溪流声,能听见。

不够。自来也拍了拍他的肩,从今天起,每天跟我去妙木山修炼——你的眼睛,不该只用来看见死亡。他又转向小南,纸蝶的范围要扩大到五公里,我教你用仙术查克拉加固纸翼。最后看向弥彦,村口的防御工事,明天开始重建,用我给你的封印符...记住,真正的防线,从来不在墙上。

众人散去时,晨雾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药草香。

自来也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摸出怀里皱巴巴的亲热天堂——那是前世死在雨隐时,被血浸透的书。

他轻轻翻开,内页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纲手写的:别总喝那么多酒。

纲手...他对着晨雾低喃一句,又迅速收敛了情绪。

转身时,靴底碾碎了片带血的傀儡碎甲,金属碎屑在晨光里闪了闪,像颗坠落的星。

后半夜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没察觉。

只是低头看了眼腕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足够他去昨夜的战场转一圈,把没回收的起爆符捡回来。

毕竟...

下一次,总得留些更厉害的陷阱。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密林笑了笑,身影融入渐亮的天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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