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厅长,我是沙瑞金。关于高育良的事情,有新的发现。”
沙瑞金电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丝毫犹豫。
侯亮平坐在反贪局的办公室里,接到沙瑞金的电话时正在翻看一堆文件。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什么发现,书记?”
“我怀疑杨遵义被高育良控制了。”沙瑞金的声音沉重,“你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关于杨遵义的新闻报道。”
侯亮平皱了皱眉,迅速在电脑上搜索起来。“好的,我马上查。”
挂断电话后,侯亮平叹了口气。这个高育良,手段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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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大院,高育良的办公室。
“进来。”高育良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地说道。
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这个人叫李明哲,是汉东日报的副总编,也是高育良多年的心腹。
“李总编,来得正好。”高育良放下手中的紫砂杯,慢条斯理地说,“最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李明哲笑了笑,搓了搓手。“高书记您说,我一定办好。”
高育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眼角的褶子挤成一团。
“杨遵义同志,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沙书记的岳父,省里的老同志。”
李明哲立刻回答。
高育良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杨遵义同志早年的一些事迹材料,很多人都不知道。
他为汉东做了不少好事,应该让更多人了解。”
李明哲接过文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您的意思是...”
“最近多做几篇关于杨遵义同志的报道,特别是他年轻时的事迹。”
高育良眯起眼睛,“要正面、深入、有分量。”
李明哲立刻明白了高育良的用意。这是要为杨遵义造势,让他在舆论上有分量,好与沙瑞金抗衡。
“明白了,书记。我回去就安排。”李明哲点点头,小心地将文件收好。
高育良靠在椅背上,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握好度,不要太过明显。
要让大家觉得是媒体自发的关注,而不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李明哲苦笑了一下。“这个我懂,书记放心。”
高育良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李明哲。“记住,这件事做得好,对你也是一个机会。”
李明哲眼睛一亮,明白高育良是在暗示提拔的可能。
“我一定不辜负书记的期望。”
高育良转过身,笑了笑。“去吧,我等着看报道。”
李明哲离开后,高育良坐回椅子上,拿起老花镜,盯着那道裂痕,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沙瑞金啊沙瑞金,我这次要让你尝尝被自己人背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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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汉东日报头版刊登了一篇题为《不忘初心:杨遵义同志与汉东经济改革》的长篇报道。
文章详细回顾了杨遵义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主持汉东经济改革时的贡献,特别强调了他当年如何力排众议,推动了几个重大项目的落地,为汉东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这篇报道一经刊出,立刻在省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很多老同志纷纷表示赞同,认为杨遵义确实功不可没。
一些年轻干部也通过这篇报道,重新认识了这位平时不太引人注目的老同志。
第二天,省电视台播出了一期专题节目,邀请了几位与杨遵义共事过的老同志,回忆当年的工作情况。
节目中,几位老同志都对杨遵义赞不绝口,称他为人低调,但工作能力强,特别是在关键时刻能够顶住压力,做出正确决策。
接下来的一周,汉东的各大媒体陆续推出了关于杨遵义的报道,有的回顾他的工作成就,有的介绍他的工作理念,有的则聚焦他的家庭生活,塑造了一个既有能力又重家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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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遵义家中,他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堆近期的报纸。
每一份报纸上都有关于他的报道,有的甚至配了他年轻时的照片。
杨遵义拄着拐杖,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他知道这些报道背后是谁在操作,心里对高育良的手段既佩服又害怕。
高育良这是在用舆论给自己造势,让自己在与沙瑞金的博弈中有更多的筹码。
但这样一来,自己更难脱身了。
电话铃声打断了杨遵义的思绪。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回沙发,拿起电话。
“喂,杨主任,我是汉东晚报的记者张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我们正在做一个关于汉东老一辈领导人的系列报道,想约您接受一下采访,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杨遵义皱了皱眉头。又一个记者。这几天已经有好几家媒体联系他了,但他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了。
“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恐怕不方便接受采访。”
杨遵义声音低沉。
“就是简单聊聊您当年在汉东经济特区的工作经历,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
张立诚恳地说,“而且我们这个报道得到了省委宣传部的支持,李明哲副总编特别嘱咐我一定要约到您。”
听到李明哲的名字,杨遵义沉默了。他知道这是高育良的安排,如果自己再推辞,可能会引起高育良的不满。
“这样吧,后天上午你来我家一趟,我们聊半个小时。”
杨遵义最终答应了。
挂断电话,杨遵义叹了口气。他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报纸,上面是他年轻时在特区视察工作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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