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当九皇子套上露肩襦裙,整条街的瓜子都惊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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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秀成衣铺的钱匣子刚被男顾客们的口脂钱填满,蕊希芸就摸着新做的檀木算盘犯了愁——隔壁柳三娘的胭脂铺已经开始卖“硬汉色号”了,成衣铺总得整点更刺激的花样。她盯着墙上挂着的改良襦裙样品,突然一拍大腿:“慕容复!你给我滚出来!”

正在后院偷啃桂花糕的九皇子手一抖,糕渣掉了满衣襟。他抹着嘴蹭到柜台前,看见蕊希芸眼里闪着跟见了金子似的光:“咋了?又想让我写宣传语?‘男人穿裙也挺俊’?这可不行,我父皇看了能把我腿打断。”

“比写宣传语更刺激!”蕊希芸拽着他就往试衣间钻,“我要搞个‘大型走秀直播’!让你当主咖,穿这件‘烟霞露肩襦裙’,戴假发,画浓妆,往街上一走……”

“等等等等!”慕容复吓得差点把舌头咬掉,“穿、穿女装?还露肩?蕊希芸你是不是想谋朝篡位,借我出丑搞垮皇室?”

“想什么呢你!”蕊希芸把那件水绿色的襦裙往他身上比量,料子上绣着银线缠枝莲,领口斜斜裁到肩窝,“这叫‘古代版游行引流’!你想想,上次‘最靓的仔’标语引来多少男客?这次你扮成绝世美人往街上一走,回头率至少200%!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咱铺子不就爆了?”

柳三娘不知何时晃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盒新调的“石榴醉”口脂:“慕容公子,你这肤色配‘石榴醉’绝了!我再给你贴个花钿,戴个堕马髻,保准比画本子里的仙女还仙!”

慕容复看着眼前两个眼睛放光的女人,感觉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他刚想拒绝,蕊希芸突然压低声音:“事成之后,铺子利润分你三成。而且……我听说西街新开的那家‘酥香斋’,新出了限量版桃花酥……”

“三成?!还有桃花酥?”慕容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可是他排三天队都没买到的点心。

三天后的辰时,泽秀成衣铺门口支起了三丈长的红绸幔帐。蕊希芸站在梯子上挂“皇家走秀,新品首发”的横幅,柳三娘则在幔帐后对着镜子给慕容复做最后的“改造”。

“头套再歪点!对,就要这种慵懒的感觉!”柳三娘拿着木梳把假发烫出波浪卷,又往他眼皮上抹了层亮晶晶的胭脂,“眼尾要拉长,画出狐狸眼的媚劲儿!”

慕容复对着铜镜,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会走路的花蝴蝶。水绿色的襦裙裹得他浑身不自在,露出来的肩膀凉飕飕的,假发沉甸甸地压着头皮,最要命的是嘴上那层“石榴醉”,抿一下都怕蹭到衣领上。

“走起来!步子小点,腰扭起来!”蕊希芸在旁边拿着绣花帕子示范,“想象你是瑶池仙子,脚下踩着云彩!”

慕容复深吸一口气,刚迈出第一步就差点被裙摆绊倒。他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短的裙子(虽然对女装来说已经很长了),脚踝露在外面,每走一步都觉得全天下的目光都在盯着他。

“开始了开始了!”柳三娘猛地掀开幔帐。

当“慕容仙子”扭着不太熟练的腰肢走出铺子时,整条朱雀大街都安静了。

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靶子愣在原地,糖稀顺着竹签往下滴;骑驴的货郎忘了吆喝,驴都好奇地伸着脖子瞅;就连城楼上的守城兵都扒着垛口,头盔歪到了后脑勺。

慕容复顶着满街呆滞的目光,硬着头皮往前走。他能感觉到无数道视线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有惊讶的,有好奇的,有憋笑的,还有个小姑娘指着他对她娘喊:“娘!那个仙女姐姐的喉结怎么怪怪的?”

“咳咳!”慕容复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结果发出一声略带沙哑的男音,周围瞬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

“我的天!是九皇子吧?”一个认识他的绸缎庄老板指着他的脸,“那眉形!那眼神!除了他谁能把‘石榴醉’涂出武将气势?”

“快看那露肩襦裙!料子是泽秀家的‘烟霞锦’吧?也太好看了!”姑娘们的注意力很快被衣服吸引,开始交头接耳,“我也要一件!跟仙女姐姐同款!”

慕容复咬着牙往前走,感觉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尊严上。突然,旁边冲出个卖字画的书生,举着画板边跑边喊:“仙子留步!让小生画张‘惊鸿一瞥图’!”

“别画我!画衣服!”慕容复一着急,嗓门又大了几分,引得更多人围过来。有人掏出手机(划掉,是掏出纸笔)记录这奇观,有人跟着队伍往前挤,整条街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活像过年逛庙会。

蕊希芸跟在“走秀队伍”后面,笑得嘴都合不拢。她安排的几个伙计举着成衣样品牌,上面写着“烟霞襦裙限量发售”、“慕容仙子同款买一送三”,柳三娘则带着胭脂铺的姑娘们派发试色小样,嘴里喊着:“买衣服送‘皇子同款石榴醉’!”

游行队伍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回街头。慕容复的假发歪了三次,花钿掉了两次,露肩的带子老是滑下来,他不得不一边走一边偷偷往上拽,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反而让围观群众觉得更有趣。

“仙子累了吧?来块桃花酥!”蕊希芸适时递上一个油纸包,慕容复趁机躲进旁边的茶馆歇脚,刚摘下头套就看见窗外涌来大批顾客,直奔泽秀成衣铺而去。

“掌柜的!来件‘烟霞露肩襦裙’!要跟刚才那位‘仙子’一模一样的!”

“我要‘石榴醉’口脂!再配条同色系披帛!”

“还有没有男装?刚才那仙子穿女装都这么好看,男装肯定更飒!”

铺子门口挤满了人,伙计们量尺寸的量尺寸,打包的打包,柳三娘带来的口脂小样转眼就发完了,连蕊希芸藏在柜台后的压箱底料子都被翻出来抢购。

当天晚上打烊时,蕊希芸坐在堆满银子的账房里,数钱数得手指都抽筋了。慕容复则顶着卸了妆后依旧残留着胭脂印的脸,瘫在椅子上灌凉茶。

“蕊希芸,”他声音沙哑,眼神怨毒,“你记着,从今天起,我跟女装势不两立!谁再让我穿裙子,我就……我就把你家算盘珠子全抠下来!”

“行行行,”蕊希芸头也不抬地数着银子,“等你把这季度的分红拿到手,别说算盘珠子,你把我柜台拆了都行。对了,明天还有几家绸缎庄想找你谈‘皇子联名款’,你看这男装设计……”

“不谈!”慕容复猛地站起来,结果裙摆(他忘了自己还没换下试穿的男装样品)一绊,又差点摔个狗吃屎。他狼狈地扶着桌子,指着蕊希芸和旁边憋笑的柳三娘,“我告诉你们!从今往后,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我慕容复再穿一次女装,我就……我就改姓蕊!”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伙计的声音:“掌柜的!宫里来人了,说皇后娘娘看上了今天皇子穿的‘烟霞襦裙’,让您照着样子做十套,不同颜色的!”

慕容复:“……”

蕊希芸:“哎好嘞!请回皇后娘娘,就说我们一定办得妥妥的!”

看着慕容复瞬间铁青的脸,蕊希芸偷偷给柳三娘使了个眼色。两人憋着笑,看着九皇子悲愤交加地冲出账房,背影都透着一股“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穿裙子”的生无可恋。

从此,京城流传开一个传说:泽秀成衣铺的“皇子同款”火遍大街小巷,连宫里的娘娘都争相订购。而九皇子慕容复,则成了“女装大佬”的代名词,每次出宫都会被百姓指着议论:“看!就是那个穿露肩襦裙的皇子!”

至于慕容复后来有没有真的改姓蕊?这事儿没人知道。但据说,他后来偷偷找蕊希芸定制了一批特别厚实的男装,领口高得能遮住下巴,生怕再被人拽去扮仙女。毕竟,被全城百姓围观穿女装的滋味,大概比被父皇罚抄《礼记》三百遍还要酸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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