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眼睛毒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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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王上,封赏有功将士可是稳军心的不二法门啊。”

“眼下正是灭赵的关键节点,咱们得把战力拉满,飙到巅峰状态才行!”

大殿里,李斯站得跟根标枪似的。

他声音铿锵有力,像个敲钟的老和尚,字字砸在地上铿铿作响。

他瞅了眼嬴政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顿了顿。

又补上一句:“既然杨端和将军已经送来了部分立功名单,不如先把千夫长以下的赏赐落实了。”

“千夫长以上的,咱攒着点,等灭赵大功告成,班师回朝时再一并封赏。”

“只要王上下一道诏书晓谕全军,军心保管稳得跟泰山似的,绝不会出啥岔子。”

李斯这话说得头头是道,眼神却不自觉飘向手边那卷名单。

名单上,“方俊”两个字跳得老高,像俩小人儿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

搅得他那颗向来波澜不惊的心湖“扑通”泛起涟漪。

他暗自嘀咕:啧,没想到当初随手推了一把,这小子还真蹿上去了!

李斯可是精通秦法的老狐狸,心里跟明镜似的。

方俊凭这战功,再加上死士营那帮倒霉蛋阵亡的削减,算下来怎么也能混个“公士”爵。

这爵位虽是二十级军功爵里最不起眼的小喽啰级别,可对于方俊这种泥腿子出身的小角色来说,那可是迈出泥潭的第一步,妥妥的鲤鱼跃龙门啊!

他越想越觉得妙,嘴角差点没咧开,硬是憋住了,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好。”嬴政闻言,轻轻颔首。

脸上那股子帝王威严没变,眼底却闪过一丝赞许,像是认可了李斯的算盘。

他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了敲,节奏慢得跟滴水似的,透着股深思熟虑的劲儿。

李斯这提议正中他下怀。

他心里清楚得很,杨端和那边火急火燎地请封赏,八成是前线局势紧得跟绷弦似的,稍有不慎就得崩。

这么大规模的阵亡,仗打赢了还好,大胜的喜气能压一压。

可一旦那股劲儿散了,死人的阴霾一上来,军心不稳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兵败如山倒,他这大秦皇帝的脸往哪儿搁?

他眯着眼,目光深邃得跟个无底洞,像是已经看到了前线的血雨腥风。

“廷尉府和国尉府联手拟定封赏名单,弄好了呈给寡人,寡人瞧过之后,就下发武安。”

嬴政目光一转,落在冯去疾和王绾身上,语气肃得跟敲铁似的,透着股不容商量的威严。

冯去疾那张老脸立马绷紧了,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一团。

王绾也赶紧低头应了声“诺”。

俩人跟被点了名的小学生似的,大气都不敢多喘,生怕惹这位喜怒无常的王上不高兴。

嬴政这眼神,像是能把人钉死在原地,谁敢不听话?

“还有,国府官署赶紧挑一批文吏,准备派往武安,名单一并交上来。”

嬴政接着下令,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节奏快了几分,像是敲战鼓催兵。

“同时,国府官署提前备好文吏,接收赵国各大郡县的摊子,别等打下来了才手忙脚乱。”

他目光又扫向一旁的嬴奚,声音沉了几分。

“渭阳君,你立刻联合宗师和国府,从大秦各地学室里征召人才。”

“咸阳这边,设个大秦文吏学宫,让朝廷的文吏手把手教他们治国理政的本事,为接下来的仗做准备。”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啥,又补了一句:“另外,从阵亡将士的子嗣、大秦勋贵的后代,还有老氏族、世族里挑些有能耐的,短期培训一把,能用就用,别浪费了。”

这话说得干脆,透着股雷厉风行的劲儿,像是恨不得立马把人拉出来练一遍。

“诺。”嬴奚赶紧点头,挺直了腰杆,像个接到军令的新兵。

眼神里透着股干劲儿,像是巴不得立马冲出去干活。

李斯等人也齐刷刷应了声。

一时间,大殿里回荡着低沉的“诺”声,像是敲了一串闷鼓,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他们心里都门儿清,大秦文吏这块儿缺口大得跟个无底洞似的。

这些年朝廷没少下功夫培养,砸了不少银子和心思,可还是捉襟见肘,忙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愣是填不满这窟窿。

“对了,再给诸子百家放点善意。”

嬴政忽然话锋一转,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语气里带了点狡黠,像个老狐狸在算计啥。

“要是他们肯来仕秦,只要寡人点头认可,就免考核,直接给个官儿当当。”

他这话一出,李斯眼皮子跳了跳。

暗自咂舌:王上这是要挖墙脚啊!这招够狠,摆明了是要把诸子百家的才俊一网打尽,省得慢慢熬。

大秦的文事荒得跟沙漠似的,这点嬴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眼睛毒得很。

可培养文人士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想把这些书呆子熬成治国理政的大才,更是得花上十几年苦功夫,费时费力不说,效果还差强人意。

他以前试过,砸了不少心思,派人四处搜罗读书人,建学室、设教席。

结果呢?收效跟挠痒痒差不多,压根儿没掀起啥浪花。

如今大战在即,他可没那闲工夫慢慢熬,只能广撒网,能捞一个是一个。

这回灭赵要是成了,后头还有齐楚燕魏一大堆硬骨头等着啃,文吏不够用可不行。

就在咸阳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鸡飞狗跳的时候,井陉关的秦军幕府里,斥候风尘仆仆地赶了进来。

这家伙满脸灰土,盔甲上还挂着几片干泥巴,喘得跟拉风箱似的,像是跑了几十里山路没停过。

他一进门就冲王翦行了个大礼,声音沙哑得跟磨砂纸似的:“上将军,武安方向杨端和将军派了特使过来,经过检查,身份啥的对得上,没啥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抹了把脸上的汗,灰土混着汗水糊了一脸,活像个刚从土里刨出来的泥人。

王翦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像老鹰盯上了猎物,亮得跟点了灯似的。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没啥表情,可那双眼睛却透着股老狐狸的狡猾,像是已经闻到了胜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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