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探奇险象生,神器秘影现端倪

换源:

  白鹿崖的晨雾还未散尽,乳白色的雾气在阳光的微光中若有若无地飘荡着,宛如轻纱般缭绕在四周。丁羽蹲在崖边,搓了搓冻僵的手指,指尖传来针刺般的刺痛感,每一下摩擦都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着。昨夜李县令藏经阁里的羊皮卷轴正摊在膝头,泛黄的帛面在微弱的光线下隐隐透着陈旧的气息,上面的九鼎图纹与心口那灼烧般发烫的龙纹如出一辙。“谢兄你看,”他指尖划过卷轴边角残缺的卦象,粗糙的帛面摩挲着指尖,带来一种别样的触感,“这‘文命锁’既是禹王镇水之物,怎会与河图洛书残片共鸣?”

谢渊用刀尖挑开缠在青铜残片上的蛛网,那蛛网在刀尖的触碰下轻飘飘地散开,昨夜从擂台废墟挖出的碎片泛着奇异冷光,冷光幽幽地映照着谢渊冷峻的脸庞。他忽然将刀柄重重插进岩缝,“咔嚓”一声,刀柄与岩缝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崖边格外响亮。“管它什么上古秘辛,那群耳后生龟甲纹的怪物既敢在擂台下黑手......”刀锋在青石上擦出“呲呲”的火星,火星飞溅而出,带着短暂而耀眼的光芒。“丁兄弟你听!”

山风卷着零星的凿击声钻入耳膜,那凿击声“当当”作响,像是从遥远的地底传来的神秘召唤。丁羽贴地细听时,掌心龙纹突然如活物般游动,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从掌心蔓延开来。三丈外的断碑轰然塌陷,“轰”的一声巨响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微微颤抖,露出个仅容侧身通过的狭缝——青砖甬道里新鲜的烛油味混着铁锈腥气扑面而来,那气味刺鼻而浓烈,让丁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是裴公的人。”丁羽捻起石阶上半枚带血的铜钱,手指触碰到铜钱上干涸的血迹,有一种黏腻的触感,钱孔里残留的朱砂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在分析这枚铜钱的过程中,他脑海里自然浮现出穿越前在刑侦队勘验灭门案时的情景,那时凶手也用这种掺了雄黄的钱币布阵。

谢渊却已大步踏入黑暗:“早听说白鹿崖下埋着前朝太史令的疑冢......”火折子照亮他绷紧的下颌线,跳跃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若九鼎当真镇压在此,那群龟孙子怕是连地宫门环都摸不着。”

潮湿的墓道里,墙壁上的水珠不断滴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丁羽数着壁上每七步出现的星宿图,昏暗的光线中,星宿图隐隐约约地闪烁着神秘的色彩。当第二十八颗陨石纹样的凸起硌到后背时,一股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猛然拽住谢渊的束腕:“等等!”火光照出前方三尺处发亮的菌丝,那菌丝在火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像极了刑侦队痕检科鉴定的毒蕈孢子。

话音未落,谢渊的刀鞘已扫向菌丛。刹那间破空声如暴雨倾盆,“嗖嗖嗖”的箭声在狭窄的墓道里回荡,丁羽被好友扑倒在地的瞬间,三支淬毒的铜箭擦着他发髻钉入石壁,“噗噗噗”的声音伴随着箭身没入石壁的闷响。更多箭矢从错位的砖缝里激射而出,在墓道交织成死亡罗网。

“趴下!”谢渊挥刀格挡时,“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丁羽突然瞥见箭簇反光中浮动的细丝。那些比蛛网还细的银线贯穿整个墓顶,在箭雨里织成张不断收缩的光网——像极了现代银行金库的红外线警报装置。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丁羽攥紧胸前的龙纹。

很久之前他刚穿越到三国,就是凭着“洞察之眼”在县衙拆穿师爷的假账。可眼下这跨越千年的机关术,竟让他生出溺水般的无力感。“丁兄弟发什么呆!”谢渊的断喝惊醒了恍惚中的青年。

又一轮箭雨袭来时,丁羽突然发现左侧箭簇的轨迹始终避开某块地砖。他闭眼催动“洞察之眼”,视网膜上顿时浮现出砖缝间流动的暗金色纹路——竟与文命锁的构造完全吻合。“往左七步!”丁羽拽着谢渊滚向生门,箭阵突然诡异地转向射空。

喘息未定时,谢渊突然用刀尖挑起他染血的前襟:“你伤到了?”丁羽这才发现心口龙纹不知何时化作实体,正随着他的心跳起伏游动,一种温热而又充满力量的感觉在心口蔓延。更诡异的是,那些触碰到龙纹的箭矢竟在半空熔成铜汁,“滋滋滋”的声响伴随着铜汁滴落,滴滴答答浇在青砖上蚀出卦象。

“这玩意比玄甲军的神臂弩还邪门......”谢渊用刀鞘戳了戳冷却的铜渣,却见丁羽突然跪地扒开碎砖。湿润的泥土里,半截刻着“文命”二字的玉琮正泛着幽光,幽光柔和而神秘。地底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底深渊传来,丁羽的“洞察之眼”不受控地看向墓顶。那些银线交织的网格正以特定频率震颤,如同现代摩斯密码般传递着某种讯息。

当他下意识模仿震颤节奏叩击玉琮时,整条墓道突然如活过来般开始扭曲,“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墓道在痛苦地呻吟。“丁羽!”谢渊的惊呼被淹没在砖石崩裂声中,“轰隆隆”的巨响震得人耳朵生疼。最后一支淬毒箭擦着丁羽耳畔飞过时,“嗡嗡”的箭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看见箭翎上刻着与裴公耳后相似的龟甲纹。

其实,在之前的日子里,丁羽偶尔会感到心口的龙纹有微弱的温热感,有一次遇到街头小混混的骚扰,龙纹还发出过淡淡的微光,让小混混莫名地心生恐惧而退去。此刻,龙纹突然爆发出灼目的青光,将袭来的箭雨尽数......丁羽耳畔的箭翎嗡鸣骤停,最后一支毒箭被龙纹青光熔成铜汁。

他跪坐在满地狼藉中,喉间泛着铁锈腥气——这是“洞察之眼”过度使用的征兆。“文命锁当真在此?”谢渊捂着渗血的左臂凑近玉琮,火折子照亮青砖上蜿蜒的铜液卦象,“方才这箭阵怕是要百石强弩才能......”话音戛然而止。

玉琮突然发出编钟般的清鸣,“当当当”的清脆声响在墓道里回荡,整条墓道如活蛇般扭动起来。丁羽被甩向石壁时,瞥见谢渊腰间玄铁令牌正与玉琮产生共鸣,那是他们三日前在擂台废墟找到的物件。“趴下!”丁羽突然暴喝。

头顶三尺处的星宿图开始诡异地旋转,原本固定的陨石纹路竟化作漫天星辰坠落,“簌簌簌”的声响仿佛是星辰陨落的乐章。他拽着谢渊滚进突然出现的侧室,身后传来千斤闸轰然落地的巨响,“轰”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震动了。

侧室四壁爬满青苔,那青苔毛茸茸的,在幽暗中散发着潮湿的气息。正中悬浮着九盏青铜灯。丁羽注意到灯芯竟是凝固的水银,在幽蓝火焰中折射出细密如蛛网的银丝——与先前箭阵的光网如出一辙。“当心脚下。”谢渊用刀鞘拨开地面积水,水面倒影突然扭曲成狰狞鬼面,那鬼面在水波的荡漾下显得格外恐怖。

丁羽后背撞上冰凉的青铜灯柱,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心口龙纹骤然发烫。在分析这诡异的场景时,他回忆起穿越前勘验古墓诈尸案的经历,那时也遇到过类似的危险场景,于是他猛地扯开谢渊:“别碰水!”

话音刚落,九盏铜灯齐齐转向。水银灯芯爆裂成万千银针,“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一场金属的暴雨,却在触及龙纹青光时诡异地悬停半空。丁羽突然想起羊皮卷轴上“以星为引,以血为媒”的记载,咬牙划破指尖将血珠弹向灯盏。银针如遇天敌般簌簌坠地,化作冒着青烟的毒水,“嗤嗤”的声响伴随着毒水的蒸发。

谢渊突然用刀尖挑起丁羽染血的衣襟:“你早知要见血?”火光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潮。“这是禹王九宫阵。”丁羽擦去额角冷汗,指着墙上随血珠移动的星图,“灯盏方位对应北斗九星,水银遇血则......”话音未落,脚下突然传来木板断裂声,“咔嚓”一声,仿佛是命运的警钟。

谢渊拽着他向后急退三步,方才站立处赫然露出丈许宽的陷坑。森白骨刺如獠牙般密布坑底,几具新鲜尸骸挂在骨刺上,其中一具还穿着裴公门客的褐衣。那些骨刺排列方式像极了刑侦队破获的连环杀人案现场,凶手就爱把受害者摆成特定图案。丁羽在观察骨刺排列时,脑海里自然浮现出当年破案的情景,并将这些经验融入到对当前机关的分析中。他闭目催动“洞察之眼”,视网膜顿时浮现骨刺间流淌的暗红纹路——竟与文命锁上的血脉走向完全一致。

“坎位三步,震位七步。”丁羽扯下束发的麻绳抛向陷坑。麻绳尚未落地就被无形之力绞成齑粉,却在空中显出道淡金色网格——正是先前箭阵中的预警机关。谢渊突然冷笑:“装神弄鬼。”玄铁刀悍然劈向右侧铜灯,刀锋却在触及灯柱时诡异地弯折。

丁羽突然瞥见灯柱底部刻着的龟甲纹,与裴公门客耳后的印记分毫不差。“别动!”他按住谢渊执刀的手,“这机关连着整个地脉。”冷汗顺着下颌滴在青砖上,竟蚀出细小孔洞。穿越三个月来,他第一次后悔没跟考古系师兄多学些风水秘术。

僵持间,头顶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咔咔”的声音像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丁羽的“洞察之眼”不受控地看向陷坑对面——那里有块青砖泛着暗金光泽,砖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龙涎香,那香气淡雅而神秘。他想起古代机关术常以特殊香料作为触发机关的媒介,推测这龙涎香或许就是开启机关的关键。于是,他夺过谢渊的佩刀掷向陷坑,刀身在半空突然被无形之力托起,沿着特定轨迹缓缓移动。

当刀柄第七次震颤时,他猛然扑向右侧石壁,指尖准确按在星宿图的眼睛位置。陷坑底部突然升起九根石柱,恰好构成北斗九星阵型。丁羽踩着石柱跃向对岸时,听见身后传来谢渊的闷哼——那人竟直接踏着骨刺顶端掠过陷坑,玄色劲装被划出数道血痕。“莽夫!”丁羽刚要斥责,却见谢渊从尸骸怀中摸出半块青铜符。

符上刻着的龟蛇交缠图案,正是昨夜县衙档案里记载的“玄武卫”徽记。阴风忽起,“呼呼”的风声像是恶鬼的咆哮,丁羽后颈寒毛倒竖,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当他转身时,九盏铜灯突然同时熄灭,黑暗中传来女子轻笑,那笑声忽远忽近,夹杂着编钟震颤的余韵,竟让龙纹都泛起寒意。

谢渊的火折子再次亮起时,前方墓道已变成向上的石阶。月光从出口裂隙渗入,照见台阶上新鲜的血手印——看指节粗细,竟像是孩童留下的。丁羽攥紧胸前的龙纹。月光下,他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出与文命锁同源的暗金纹路,耳畔忽然响起穿越那日老刑警的叮嘱:“有些案子,查着查着就会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山林夜鸮的啼叫惊醒了他的恍惚。当丁羽抬脚踏出古墓时,靴底突然传来黏腻触感。低头看去,几片沾着露水的竹叶正贴在脚边,叶脉间蜿蜒的红痕像极了墓中看到的血脉纹路。谢渊突然按住他肩膀:“有人来过。”玄铁刀指向三丈外的老槐树,树皮上崭新的刀痕组成龟甲卦象。

更诡异的是,树根处散落着七八枚带血的铜钱——与他们昨夜在擂台废墟挖出的一模一样。丁羽的“洞察之眼”突然刺痛起来。月光穿过林梢的刹那,他看见百步外的山道上闪过玄色衣角,那布料纹理分明是......汉室禁军的制式戎装。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