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其他人我真不知道。”
“刘某虽说是个从四品官,但在周公子这类人眼中,狗屁不是。”
“便真有旁人,他会告诉我么?”
吕彻点点头,认为他说的有些道理。
便扔掉他左手,又捡起右手,选出中指。
“嘎巴”一声掰断。
对方不说。
吕彻又连着掰断刘技安两根手指,对方仍旧守口如瓶。
吕某人点点头。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望着吕彻那一脸贱兮兮的笑容,刘技安终于是憋不住了。
“我*你*”
“你个下贱的青楼小厮,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动本大人?”
“你*妈*活腻歪了?”
刘技安到底是朝廷命官,倒驴不倒驾。
他是京税司衙门司丞,堂官大哥刘伯安的副手。
从四品官阶。
平常只有他作威作福的份,谁敢拔他的份儿?
如今更是被当做猴子一般戏耍,任凭谁来了也忍不了啊。
稍微定了定神,刘技安记起了自己的身份。
便开始对吕彻冷嘲热讽,乃至破口大骂。
吕彻站起,一脚甩出。
踢飞刘大人几颗后槽呀,对方口鼻窜血,秒变嘤嘤怪。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天大地大,还是拳头最大。
吕彻一副孺子可教的笑容,再次俯下身来。
“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逊的样子。”
“要不你恢复一下?”
刘技安有种被玩弄的感觉,朝着屋外崩溃大喊。
“老六,你个混账王八蛋?”
“你拓麻死哪去了?”
隔了两间屋子,起先听到这句话,阮青莲忽然鼻子一酸,紧接着心头升起一丝温暖。
这话她自己说过。
刚才她自己喊的有多绝望,此刻听到刘技安喊出同样的话,心里就有多解恨!
“还好我英明,当初花大价钱把他留住!”
心中阴霾一扫而光,此刻阮青莲对吕彻默默升起一丝感激。
……
“刘大人是想去找六爷么?”
“我带你去如何?”
吕彻说着,便打开雅间房门,将刘技安从二楼回廊的栏杆上,扔了下去。
一楼大堂已经面目全非。
桌椅横七竖八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酒菜混合着血腥味道,让一些闻不习惯的人呕吐连连。
有些嫖客害怕殃及池鱼,鸟兽散去。
而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则探头探脑,吃瓜吃个尽兴。
“老六,你拓麻的死哪去了?”
“二爷刚才喊你,你聋了?”
刘技安“扑通”一声落地,方甫看见修六便急不可耐地开始教训。
然而等他看清状况,这才明白老六不是聋了,而是瞎了!
此刻,修六眼角血流如注,正盘坐在地上运气疗伤。
听到刘技安的埋怨,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发作。
但看脸色不是很爽,想动手。
吕彻一个轻身跳跃,从二楼飘然落在一楼大堂。
开始指挥收拾残局。
“把闹事者都捆起来,送京兆衙门治罪!”
吕彻话毕。
妙玉坊七八个还能爬起来的小厮,四下寻找绳索。
将刘技安、修六,以及一个被群殴失禁的炼气侍卫五花大绑,组成一个三角人堆。
另外两具爆头尸体太过恐怖,只好摆在后院,等亦庄仵作来人抬走。
歌姬们也开始收拾最为凌乱的一楼大堂。
阮青莲受惊过度没有出面,几个相熟的花魁正陪着她安慰。
正当吕彻认为此事告一段落。
背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无故殴打朝廷命官,可知这是死罪?”
三楼花房屋门推开,一位年轻公子哥“噔噔噔”踩着楼梯徐徐走下来。
笑面从容,折扇拍胸。
说不出的风流!
“周立?”
吕彻转过身去,几乎是脱口而出。
也许是“立爷”“周公子”之类的称呼习以为常。
听到有人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周立下意识扬起眉毛,有些诧异。
旁边的狗腿仆从瞅准时机。
上来就是一记马屁。
“你个下贱的青楼小厮,我们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你叫的?”
狗腿仆从显然凡人一个,不在修行之列。
他来到吕彻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后者肩膀,嚣张地说道:
“聋了?”
“还不给我们立爷磕头认错?”
噗嗤一声,吕彻给他整笑了,后生仔马屁拍上了头,连命都不要了?
满地的脑浆看不到吗?
轻笑间,吕彻方甫准备教训一下周立仆从。
身后却有一人先他一步,抬手捏主狗腿子仆从的喉咙。
吕彻看了一眼,此人臂展极长,人高马大却又瘦若竹竿。
“棍子!”
棍子原名柳文柴,因身材高挑细瘦得名棍子。
二十有八,炼精武夫。
吕彻迷弟,虽然年长,但是对“彻哥”从来礼敬有加。
“你个下贱的奴才,敢和我们吕爷这么说话,老子看你是活够了。”
“识相的就跪下磕头认错。”
“不然脑浆子给你打出来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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