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赶紧放人我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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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呆子,你敢!”侯永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若是真的就这么被吊起来,那他往后在京城那尊贵的勋贵圈子里可还怎么混下去?他的名声、他的地位,都将在瞬间化为乌有,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这简直是他无法承受的耻辱。

清河郡主也被吓得花容失色,那原本白皙娇嫩的俏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没有了一丝血色。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张呆子,你别乱来。”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深深的哀求与无助,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

张浩却似乎有些不舍地将那只大手从清河郡主粉嫩的脸上缓缓缩回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这样,你射我的人一箭,我也在相同的地方射你一箭,咱们两不相欠,本少爷就放你走!”他的语气听起来轻松随意,但其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张呆子,我可是璐国公世子,你居然为了一个身份低微的泥腿子要伤我,你是不是疯了?”侯永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浩,那眼神仿佛要将张浩生吞活剥了一般。他大声地怒吼着,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不满。在他看来,自己身为璐国公世子,身份尊贵无比,而张家庄的那些人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下等人,张浩居然为了他们要对自己动手,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张家庄的人听到侯永这番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同燃烧的干柴遇到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们个个愤慨不已,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平。然而,他们心里也清楚,侯永的话虽然难听,但却也不无道理。若是张浩真的给了侯永一箭,将他射死,那麻烦可就大了。张家可能会因此遭受灭顶之灾,这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

张浩冷哼了一声,那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寒冬里的一阵冷风,让人不寒而栗。他反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抽在侯永的脸上,那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记惊雷,震得在场的人都心头一颤。“人贱,嘴更贱,璐国公英雄好汉,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猴崽子,我要是你爹,非抽死你这狗儿子不可!”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侯永。

说着,张浩正手又是一巴掌,那力道之大,打得侯永的脸猛地偏向一边。侯永的嘴角顿时溢出了一丝鲜血,他的脸瞬间红肿起来,看起来狼狈不堪。“你给本少爷听好了,他们是我张家庄的人,是我张家的户邑,更是昔日与我爹同生共死的兄弟,是我张浩的叔伯兄弟。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敢对我张浩的叔伯兄弟动手,还出言羞辱,那便是羞辱我张浩,羞辱我张家。”张浩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在咆哮。他的双眼通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让人不敢直视。

说着,张浩左右开弓,一通狂扇,那巴掌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在侯永的脸上。侯永被打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张浩的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侯永的身上。直把侯永打得面目全非,那张原本英俊的脸此刻已经肿得如同猪头一般,让人几乎认不出来。

张家庄的人看着张浩如此维护他们,内心都是一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和敬佩,不管张浩平日里是不是被人称作呆子,但是在这关键时刻,他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坚定地维护着他们的尊严和荣誉。公爷的儿子果然不孬,没有让他们失望。

张浩打得双手通红,微微发麻,这才停了下来,甩了甩手,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把这猴崽子吊起来,至于这个小郡主嘛......”他的目光转向了被绑在一旁的清河郡主,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张浩,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清河郡主眼眶含泪,那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张浩,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在暗暗发誓:死呆子,臭呆子,你给本郡主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张浩忍不住又拧了一下她的嫩脸,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几分捉弄的意味。“绑树上,让他们家人来赎,一个人一千两,这个小郡主跟这个猴崽子,要五千两才行!”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是!”如狼似虎的张庄人听到张浩的命令,立刻兴奋地行动起来。他们兴冲冲地将侯永吊了起来,又毫不留情地把清河郡主绑在了树上。任凭侯永和清河郡主如何哭喊求饶,他们都没有丝毫的心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们还特意放了一个家丁回去通风报信,让侯家的人赶紧来赎人。

恰好这时,杨六根匆匆赶到。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听到张浩说的话和处事方法,不禁咬牙称赞道:“不愧是咱们张庄少庄主,不孬,好样的!”他的脸上满是骄傲和欣慰。

“六根叔,那侯永都被打晕过去了,里面还有个小郡主,这样不会出事吧?”有人担忧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你个怂球,少爷都不怕,你怕什么,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打死也是活该!”杨六根大声呵斥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决和果断。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众人,他们没有做错,不需要害怕。

....

与此同时,璐国公府。

候羹年正在后院练剑,只见他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那把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剑影纷飞,寒光闪烁。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气势,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原本,西南局势紧张,必有一场大战。可皇帝居然听信了张呆子的话,采取了那所谓的以战养战的方法。这让侯羹年郁闷至极,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心中充满了苦闷和不解,自己明明在战场上立下了那么多赫赫战功,为国家出生入死,为何皇帝却不亲近他?为何在商议家国大事的时候,总是将他排除在外?他侯羹年,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自认为才华绝不输于任何人。就连程咬银那样的莽撞武夫都能登堂入室,备受皇帝的重用和信任。凭什么他侯羹年就不行?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不公平对待,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火山一般,随时都可能喷发出来。

所以,他极度渴望战斗,渴望用更多的赫赫战功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他想要向皇帝证明,他才是大康最强的战将,比柳成虎更强,更适合当大康的战神!他要让皇帝看到他的忠诚和能力,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因此,他一直在朝中游走,试图拉拢各方武将,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和帮助。他想要在大朝会的时候,向陛下进谏,争取更多的机会和信任,让自己能够重回皇帝的视线,重新得到重用。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来,神色慌张,脚步急促,那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后院的宁静。管家一下子打断了侯羹年的思绪,让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停下手中的剑,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这般匆忙,成何体统!”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不满。

管家气喘吁吁地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侯羹年的脸色瞬间大变,犹如晴空霹雳,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张呆子,他怎么敢!”他愤怒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愤怒。

“公爷,快去吧,若是晚了,少爷怕是没命了!”管家焦急地催促道,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侯羹年眼睛都红了,呼吸急促,那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是狂风呼啸。他的心中满是担忧和愤怒,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心中燃烧。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即便立下赫赫战功,又能荫庇谁呢?他不敢想象失去儿子的后果,那将是他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痛苦。

“将老夫的赤血牵过来,把所有人叫上,去张家庄!”侯羹年一声令下,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急切。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要立刻奔赴战场,与敌人决一死战。

璐国公府顿时一片忙碌,众人纷纷行动起来。马夫迅速将侯羹年心爱的赤血马牵了过来,士兵们也迅速集结,准备跟随侯羹年一同前往张家庄。侯羹年翻身上马,那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他一夹马腹,带着府兵如疾风般出城。一路上,马蹄扬起的飞尘,遮天蔽日,让沿途的百姓纷纷侧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张翔云老匹夫,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要你绝种!”侯羹年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对张翔云充满了怨恨。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张翔云生吞活剥了一般。

只因为当年他是降兵,张翔云骂他是三姓家奴,脑生反骨,不可信任。那一番羞辱让他至今耿耿于怀,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中刺痛。更让他气愤的是,张翔云深得皇帝信任,而自己却备受冷落。他觉得这一切都不公平,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催动战马,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张家庄。那赤血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心情,撒开四蹄,跑得更快了。很快,侯羹年便来到了张家庄。

与此同时,张家庄的人看到远处滚滚浓烟,尘土飞扬,知道侯家的人来了。他们迅速向张浩禀告,“少爷,侯家来人了,还带来了许多府兵,人手皆兵,来者不善啊!”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曹,让他们拿钱,他们还敢带人过来嚣张!”张浩丝毫不惧,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充满了愤怒。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张浩根本不虚,大声说道:“拦住他们,告诉他们,这里是张家庄,谁敢擅闯,打断他的腿!”他的声音响亮而坚决,充满了威严。

杨六根操着大嗓门喊道:“兄弟们,侯家的人来势汹汹,咱们也不能堕了张家的威风,将兵器盔甲都拿出来!”他的声音在张家庄上空回荡,激励着每一个人的斗志。

听到这话,张家庄的老兵纷纷钻进了家中,动作迅速而熟练。不一会儿,他们便拿出了藏在床底下的大刀和盔甲。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但这些兵器和盔甲依旧鲜亮,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辉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

几百个老兵来到了张庄前,杨六根一马当先,打头阵,“来者下马,这里是张庄,擅闯者,直接打断腿!”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充满了威慑力。

侯羹年脸色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愤怒地吼道:“吾乃璐国公,快将我儿放了,让张浩滚出来跪地认错!”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原来是璐国公!”杨六根冷笑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想要人很简单,少爷下了命令,一人一千两,侯永和小郡主,一人五千两,要不然,少爷就去陛下面前告御状。

璐国公应该明白,陛下和娘娘有多喜欢我家少爷。况且,这件事本就是你们有错在先,若不是我们劝住少爷,以少爷的性子,一定要还他十箭!”杨六根的声音坚定有力,丝毫没有被侯羹年的气势所压倒。

“他敢!”侯羹年怒目而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们少爷当然敢!”杨六根不卑不亢地说道,声音坚定有力,“璐国公可以冲击张家庄,但是到时候世子是否完好无损,就不敢保证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绝,让人不敢轻视。

侯羹年鼻子都快气歪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他堂堂璐国公居然被张家庄的残兵指着鼻子威胁,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本公要见张浩!”侯羹年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急切。

“我们少爷很忙,没空见公爷!”杨六根道,“公爷还是准备钱吧,我们少爷一旦呆性发作,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清楚,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拦不住!”杨六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威胁。

侯羹年憋屈极了,握刀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是对儿子的担忧,另一方面是对张家庄的愤怒和无奈。

“该死的东西,本公一刀斩了你!”侯羹年怒吼道,那声音仿佛要将杨六根撕裂。

杨六根昂着头,毫不退缩,“璐国公当然可以斩了我,我一条烂命,能有璐国公世子陪同,值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绝的笑容,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侯羹年的刀迟迟落不下去,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如果真的杀了杨六根,可能会激怒张浩,导致儿子的处境更加危险。

良久,他才咬牙切齿地说道:“把人放了,本公,给钱!”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妥协,那愤怒的眼神却依然死死地盯着张家庄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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