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佛堂禁足反思李氏疯魔写下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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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被禁足佛堂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杨府。她被两名丫鬟搀着,低垂着头,往日的嚣张跋扈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与懊悔。踏入佛堂,看着那冰冷的蒲团和摇曳的烛火,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嘴里喃喃自语:“我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老夫人这边,正和杨老爷子在房中商议着给杨文海纳妾的事。老夫人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当年就不该执着于那个约定,非要让文海娶了李氏。你看看,如今闹成这副样子,整个府里都不得安宁。”杨老爷子坐在一旁,神色凝重,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当初只想着信守承诺,却没料到她是这样的脾性。这些年看在孙辈的份上,一直容忍她,没想到她愈发肆无忌惮。”

老夫人目光坚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赶紧给文海找个好妾室,一来延续子嗣,二来也能好好管管大房的内务。”杨老爷子点头表示赞同:“此事就交给你操办吧,一定要找个知书达理、品性端正的女子。”

很快,老夫人便开始托人四处打听合适的人选。消息一传出,不少人家都动了心思,纷纷上门毛遂自荐。老夫人仔细筛选着每一份帖子,对每一个候选女子的家世、品行、才学都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与此同时,李氏在佛堂里,每日对着佛像诵经忏悔。可每当夜深人静,她心中的怨恨便开始滋生。她恨田蕊让她丢了颜面,恨老夫人和杨老爷子对她的惩罚,更恨自己如今的落魄处境。她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倒,在佛堂里暗自谋划着如何东山再起。

而四房这边,田蕊得知老夫人要给杨文海纳妾的消息后,心中五味杂陈。她一方面为大房能有机会改变现状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担心李氏会借机生事。她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杨子琰,杨子琰安慰道:“母亲放心,有父亲和我在,定不会让李氏再兴风作浪。”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夫人终于选定了一位名叫苏瑶的女子。苏瑶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年纪轻轻便精通琴棋书画。老夫人对她十分满意,很快便定下了纳妾的日子。

纳妾当日,杨府张灯结彩,虽然比不上正式娶妻那般隆重,但也热闹非凡。杨文海身着新衣,脸上却带着几分无奈。他对李氏虽有不满,但多年夫妻,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也有些情分,如今要纳妾,心中难免有些别扭。

李氏在佛堂里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

在那幽暗逼仄的佛堂内,李氏被关押禁足于此。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唯有佛香袅袅,似在试图掩盖这其中的怨愤与不甘。李氏满心满眼都是恨意,那恨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她的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猛地撕下衣服上的布料,用牙齿咬破指尖,以那殷红的鲜血为墨,写下了饱含诅咒的话语藏在佛像后面,妄图以此报复。然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佛堂外的丫鬟看在眼里。

每一笔,都倾注了她对那些囚禁她之人的怨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灵魂深处挤出的毒液。好不容易,这份写满诅咒的布料辗转被送到了老夫人手中。老夫人刚一展开,看清上面的内容,顿时气得双眼通红,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这个歹毒贱妇!”老夫人声音尖锐,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竟让文海娶了这么个祸害进门!”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狠狠地擦着眼角,似乎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怒火与悔恨。

这时,杨老爷子恰好走进来,看到老夫人如此生气,忙问缘由。老夫人将那布料扔到杨老爷子面前,埋怨道:“你看看,这就是你非要让儿子信守承诺娶回来的好媳妇!如今做出这等恶毒之事,真是家门不幸!”杨老爷子捡起布料,看完上面的内容,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当初是为了家族的颜面和承诺,谁能想到她竟是这般心性。”杨老爷子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懊悔,“如今事情已然如此,总得想个办法解决。”老夫人冷笑道:“解决?能有什么好办法?难不成还能把她放出来继续作恶不成?”

在那古旧雕花的正房里,气氛凝重得如同压着一块巨石。老两口呆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桌上那封写满诅咒的血书,仿佛散发着丝丝寒意。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似温顺的李氏,竟藏着这般蛇蝎心肠。杨老爷子眉头深锁,双眼直直盯着地面,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沉思,沉默得让人心里发慌。

老夫人则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稳,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吸一口气都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喷薄而出。旁边的丫鬟婆子们忙成一团,一个小丫鬟手忙脚乱地端着茶盏,另一个年长些的婆子则在老夫人身后,小心翼翼又急切地拍着背,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老夫人,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可老夫人哪能轻易消气,依旧时不时抽着冷气。

过了好一会儿,杨老爷子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今晚暂且就这样吧。文海和苏氏的婚礼都完成了,不能因为这事儿给搅和了,等他俩入了洞房成了好事,再从长计议。”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疲惫,接着说道:“明天一大早,就让文海过来,他的妻子,还是得让他自己处理。”老夫人冷哼一声,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哼,就怕他心软,下不了狠手,被那李氏迷了心智。”杨老爷子摆了摆手,不想再争论,摆了摆示意都退下。丫鬟婆子们见状,赶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又陷入了死寂,只留下老两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心烦意乱。

当晚,杨文海与苏氏顺利入洞房,喜烛摇曳,宾客散去后,新房内一片静谧温馨。可这表面的祥和,却掩盖不住整个杨府暗流涌动的危机。

第二日清晨,阳光还未完全照进院子,杨文海就被下人匆匆叫到了老爷子的书房。他心中满是疑惑,新婚的喜悦还未消散,却察觉到家中气氛异样。踏入书房,看到父母凝重的神色,文海心中“咯噔”一下,忙问:“父亲,母亲,发生何事了?”

杨老爷子将那血书递到文海面前,面色阴沉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这就是你娶的好夫人做出来的事。”文海接过血书,刚看几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曾与自己温柔低语的李氏,竟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这……这怎么可能?”文海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老夫人在一旁忍不住哭骂:“你还在替她辩解!她被禁足在佛堂,不思悔改,竟写下这等诅咒,这是要让我们杨家万劫不复啊!”文海呆立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一边是结发妻子,一边是养育自己的父母和整个家族。

许久,文海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父亲,母亲,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杨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你若还念着夫妻情分,就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但若她真的如此歹毒,也绝不能姑息。”

杨文海来到佛堂,看着面容憔悴却眼神倔强的李氏,心中一阵刺痛:“李氏,你为何要这么做?”李氏看着他,眼中的恨意丝毫未减:“你们囚禁我,逼我至此,我不过是要讨回公道!”文海眉头紧皱:“你若有委屈,大可与我诉说,为何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李氏冷笑一声:“说?你会信我吗?你们杨家,没一个好人!”两人僵持不下,文海深知,若不尽快解决此事,整个杨家都将陷入更大的危机,而他也将在亲情与结发之情之间,面临更为艰难的抉择。

杨文海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扑通”一声,似是要把满心的哀求都融进这一跪里。“父亲,母亲,求你们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饶李氏这一遭吧。孩子年幼,不能没有母亲啊。”他声音带着哭腔,抬起头时,眼眶已经泛红。

老夫人一听这话,眼眶瞬间又红了,手中的帕子狠狠一甩,“啪”地打在桌子上。“还提孩子!她做出这等事,可有想过孩子以后如何?放她出来,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全家都得被她拖垮!”

杨老爷子坐在一旁,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重重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文海见父亲这般模样,心里一沉,又重重磕了几个头,额头的皮肤都泛起了红印,“父亲,母亲,求你们了……”

老夫人别过头去,咬着牙,脸上满是纠结与挣扎。良久,她再次转过头,语气冰冷又决绝:“李氏绝不能再放出去闹事,没得把全家都害死。丢人显眼还是小事,可大房的孩子以后还怎么做人?”说到这儿,她缓了口气,目光看向杨老爷子,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

老夫人接着道:“苏氏温婉贤良,是个好姑娘,明日就将她抬为平妻。对外就宣称李氏生了恶疾,不宜出门,需要长期静养,不见外客。”文海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他知道,父母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个决定虽留了李氏和孩子们体面,却也将李氏彻底困在了这深宅大院之中。

他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父母不容置疑的神色,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最后,他再次重重磕了个头,声音沙哑:“儿子谨遵父母之命。”说完,他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地退出了房间,背影满是落寞与无奈。

待长子离开,老夫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眼眶中泪光闪烁,“咱们这也是没办法啊,这个家,经不起折腾了……”杨老爷子伸手拍了拍老夫人的肩膀,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书房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叹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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