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天气变化空间灵提前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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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瑶踏入杨家门后,行事作风与前任主母李氏大相径庭。她性格宽和,待人接物皆有礼数,对待府中下人从不颐指气使,更不会在月银和用度上克扣分毫。平日里,下人们偶有小错,她也只是轻声细语地提点,从不大发雷霆。如此一来,苏瑶很快便在府中赢得了一众下人的称赞与拥护,整个杨府的氛围也愈发和睦融洽。

这日,杨老太与杨老爷子在庭院中闲坐,看着府里井然有序的模样,杨老太忍不住开口:“你瞧瞧,自从苏氏接手家事,这家里处处都透着温馨,可比李氏强太多了。那李氏心思歹毒,手段狠辣,我实在是不愿再看到她。我已吩咐人在佛堂后头修了一间屋子,屋子四周都用砖石封死,只留下一个脸盆大小的窗口,还有墙壁上半人高的地方设了个递东西的口子。往后就让她在那里面自生自灭,吃喝拉撒都不许出来。”

杨老爷子微微皱眉,虽觉此举有些狠绝,但念及李氏从前的种种恶行,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反驳。

而此时被囚于暗室中的李氏,听到外面传来修建房屋的动静,心中满是惶恐。她拍打着那扇被锁死的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放我出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可回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工匠们劳作的声音。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瑶将杨府上下打理得越发妥帖,还时常去看望杨府的一众长辈,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刚入初夏,自过完年后就滴雨未下。空气里弥漫着燥热,仿佛整个世界被放进了巨大蒸笼。街头巷尾,百姓们摇着扇子,嘴里嘟囔着今年天气反常,比往年来得更热些。

田蕊与暗香站在庭院中,望着毫无云彩的天空,田蕊心中隐隐不安,喃喃道:“这般天气,实在不寻常。”暗香也忧虑地点点头:“是啊,夫人,这太阳太毒了,再不下雨,地里庄稼可都要完了。”

就在这时,空间灵的声音在田蕊脑海中骤然响起,语气急促而严肃:“田蕊,大祸将至!青州即将迎来一场持续近三年的大旱,往后滴雨难下。”田蕊心中猛地一紧,空间灵接着说:“不过你莫要慌张,你庄子上的井和水利设备是现代化设计,即便受些影响、庄稼减产,水源却不会断绝。吉香居院子里那口深井,水位虽会下降,日常用水也还是能保障的,包括你名下产业的井,都足够深,不必忧心缺水问题。但这场旱灾损失巨大,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战争恐怕也会接踵而至……好在身处京城的杨家,不会被战争波及。”

田蕊定了定神,心中明白,这是知晓先机,也是沉甸甸的责任。她先是叫来管家,细细叮嘱道:“你即刻去庄子上,告诉庄头,从今日起,务必珍惜每一滴水,启动所有节水措施,把能储水的器具都装满。再让他组织佃户们,对水利设备全面检修,有损坏的地方抓紧时间修缮,一个小零件都不能放过。”王嬷嬷领命匆匆而去。

而后,田蕊又唤来暗香:“你帮我通知粮铺的掌柜,囤积粮食,铺子里的生意继续做,私底下购入大量粮食到我明名下产业的库房和庄子。另外,去官伢那里买识字和健壮的奴才来多多益善,务必要快,籍契要快速办理花银子办妥当了,人买好了送到杏花楼里一批,其他的先送到庄子上买获罪的不能赎身的,有功夫在身上的更好。”暗香忙应下,不一会儿就把银票准备妥当。

田蕊刚要出门,又想起一事,转身对暗香说:“你再去通知我名下产业的管事们,让他们密切关注水源情况,制定严格的用水计划,不管怎样,都不能让生意因为缺水而停摆。”

田蕊深知即将来临的旱灾会让粮食愈发珍贵,于是她坐在书房之中,一笔一划,将魔芋种植、制作食用及解毒的方法详细记录下来。不仅如此,她还把仙草种植方法、烧仙草制作流程与食用禁忌整理成册,特意在杨府不远处的街道以及杨府大门外张贴公告。

聪慧的百姓和察觉到天气异样的庄稼把式们,迅速奔走相告。一时间,杨府四奶奶田蕊声名远扬,街头巷尾都在传颂她的善举。

消息传到杨慧婆家伯爵府,伯爵府夫人知晓田蕊如今的影响力,在为杨慧女儿举办周岁生辰宴会时,特地叮嘱杨慧回娘家给杨四奶奶田蕊送请帖。杨慧与夫婿不敢怠慢,亲自回杨府。

二人径直来到吉香居,杨慧满脸笑意,双手递上喜帖,恭敬说道:“四婶儿,给您请安了。本月小女周岁,家中设宴,母亲特地交代我邀请您和弟弟妹妹们一同前来,务必凑个热闹。”田蕊笑着接过请帖,点头应下:“那是自然,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们肯定去。”

映雪听到动静,也从内室出来,脆生生地说:“二姐姐,给你请安。”随后一脸兴奋,“我也是长辈了,一定要好好给外甥女准备生辰礼物。”杨慧看着活泼的映雪,笑意更浓:“是啊是啊,我们映雪如今是小姨了呢,到时候可得多疼疼外甥女。”

等到了伯爵府设宴那天,田蕊带着映雪和家中几个弟妹早早出发。一到伯爵府,就被热闹的氛围包围。田蕊将精心准备的贺礼交给管家,里面是一套珍贵的长命锁和几匹上等绸缎,寓意孩子平安富贵。

宴会中,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田蕊正与伯爵府夫人寒暄,却敏锐地察觉到一旁有人在悄悄打量她。那人见田蕊目光投来,微微一怔,随即上前拱手道:“久闻杨四奶奶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在下听闻奶奶公布了诸多种植和制作方法,实乃造福百姓之举,不知这背后可有什么深意?”田蕊心中一紧,她明白,自己的举动已引起有心人的关注,思索片刻,微笑着回应:“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眼看天气异常,想着能帮大家多寻些生机罢了。”那人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又寒暄几句才离开。

田蕊心中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旱灾将至,人心也愈发复杂。她暗自提醒自己,往后行事要更加谨慎,既要应对天灾,也要周旋于这复杂的人际之中,守护好身边之人和自己的计划。

杨慧见与四婶说话的夫人离去后,赶忙凑近田蕊,轻声低语:“四婶儿,您瞧见了吗?刚才那位夫人,可是皇商杜家的当家主母。她女儿如今在怀王府做侧妃,肚子可争气了,接连生下一子一女,在王府里备受宠爱呢。”田蕊微微颔首,示意在听。杨慧接着说:“这怀王妃也不差,连着诞下三个儿女,还和几门高门大户结了亲家。不然呐,有这么受宠的侧妃在,日子怕是不好过。杜家生意做得极大,特别是这几年,在粮食生意上赚得盆满钵满。”田蕊若有所思,看向杨慧,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心领神会的笑意,两人默契十足。

这时,伯爵夫人款步走来,脸上挂着温和客气的笑容,对着田蕊说道:“杨四奶奶这般高义,实在令人钦佩不已。您名下的杏花楼,更是在京城声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有贵公子,家学渊源,年仅十二岁就考中案首,前途无量啊。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我看呐,这背后离不开杨四奶奶的悉心教导,足见您的非凡才干。”

田蕊谦逊地笑了笑,欠身行礼道:“伯爵夫人谬赞了,不过是孩子自己争气,我也就是在旁稍加督促。杏花楼能有今日,也是仰仗各位主顾的关照。至于那些种植方法,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到大家,我也深感欣慰。”伯爵夫人拉着田蕊的手,轻轻拍了拍:“四奶奶太谦虚了。如今这世道,像您这样心怀百姓又有本事的人可不多见。”

伯爵府的宴会在热闹中渐渐接近尾声,天边的晚霞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肆意晕染着。田蕊看了看天色,知道该是返程的时候了,便起身向伯爵夫人等人告辞。

她先找到映雪,映雪正和几个同龄的小姑娘聊得欢快,见到田蕊过来,忙跟小伙伴们告别。双胞胎也从一旁跑了过来,他们玩了一整天,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却满是兴奋。田蕊带着他们来到马车旁,扶着孩子们依次上车,自己也坐定后,吩咐车夫启程。

另一边,琰哥儿作为家中的大哥,正招呼着庶出的子瑞和子琳。子瑞和子琳虽然年纪尚小,但在琰哥儿的照顾下,也乖乖地跟在后面。琰哥儿先让两个弟弟上了车,自己才最后上去。

杨府的其他人则挤在另外两辆马车里,大家有说有笑地分享着宴会上的趣事。车队缓缓启动,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一路上,田蕊透过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黄昏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路边的景色也逐渐模糊。好在车夫经验丰富,赶着马车稳稳地前行。终于,在天黑前,一行人回到了杨府。

田蕊下了马车,看着熟悉的府邸大门,心中一阵放松。孩子们也都兴奋地跳下车,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今天的经历讲给府里的其他小伙伴听。府里的下人早早地迎了出来,伺候主子下马车。田蕊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孩子们回各自的院子休息,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然而,她心里清楚,平静的日子恐怕不会太久了,旱灾的阴影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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