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寻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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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影极力维持着面容的平静,不想让灵岳瞧出自己心底的怀疑,接着开口问道:“你当时在听什么灵曲?”

“是天乐坊的一首曲子。”灵岳回应道。

“你瞧见她的时候,发生了何事?”玄影追问道。

“我慌了神,整个人都疯魔了。我四下张望,而后,在地板上,瞧见了那柄灵力枪。”灵岳的嗓音微微发颤,仿佛再度忆起彼时场景,仍满心恐惧。

“你之前见过那柄灵力枪吗?”玄影紧紧盯着灵岳的双眼问道。

“那自然。那是我的。”灵岳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你的?灵岳,你究竟为啥要弄一把灵力枪?”玄影颇为诧异,在他的认知里,灵岳并非那种会随身携带着武器的人。

“你以为我离开菜花是件轻松事儿?你觉得这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我老婆跟疯了似的,还有她爹。

她爹,老天呐,那可是个冷酷无情的主儿。

有人威胁我,玄影,有个独立调查使一直给我施压。

你压根儿就不知道我为了爱情历经了多少磨难,永远都不会懂。

我以前在西部的时候就有过一把灵力枪,晓得咋用。所以我又买了一把,放在楼下壁橱里。

从来没碰过它,甚至都没拿去灵靶场练过。可当我发现她死了的时候,它就躺在那儿,就在地板上。

我捡了起来。它散发着灵力波动。

我寻思那个用它的人或许还在房子里。我下楼去找,啥都没发现。

我打开门,依旧啥都没有。我跑回楼上,瞧见她还是那副模样,一动不动,然后我就崩溃了。

等我缓过劲儿,能爬起来的时候,我爬到床头柜边,拿起灵讯传声筒,给你打了电话。”

灵岳的这番解释,乍一听似乎挺合理,可玄影心底的疑虑,依旧没能消散。

“为啥找我?”玄影问道,对灵岳选择给自己打电话这事,满心好奇。

“我也不清楚。当时脑子里就蹦出这事儿。青璃之前提过。”灵岳回答道。

“青璃?”玄影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可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惊讶。

“几天前,她问了我一个怪问题。要是我碰上大麻烦,会给谁打电话。我说不知道,从没想过这事儿。她问到你,我说肯定行啊,玄影是个不错的人选。你的客户找你,不都是碰上麻烦了嘛。”灵岳解释道。

“没错。”玄影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琢磨,青璃为啥会提到自己。

“所以我就想到了你。”灵岳说。

“为啥不找仙卫?为啥不叫灵医?”玄影接着问道,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他心头。

“她已经没救了,灵医也帮不上忙。玄影,我当时都懵了。我知道自己有麻烦,就给你打了电话。你是我唯一能指望的人,唯一一个能懂我的人。”灵岳的眼神里,满是无助。

玄影凝视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你是我仅存的依靠了。”灵岳的声音带着些哽咽。

要是玄影就是灵岳仅有的一切,那他可真是孤苦伶仃到了极点。

玄影把话题绕开:“我的高中,是在那被黑暗瘴气笼罩的风岩镇,你知道的那个地方的,是个实打实的修真界贫民聚集之所。镇中街巷,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似有无数冤魂在暗中悲泣。

我的大学见识,并非来自于那高高在上的学府,而是在灵鹫山闯荡所得。那区域,充斥着各种势力的纷争,神秘的暗语、潜藏的危险,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却也让俺见识到了世间别样的学问。

后来,我深陷黑狱,那是一座被强大禁制封锁的牢笼。在狱中那漫长的六年半岁月里,俺在孤寂与黑暗中挣扎,却也因此机缘巧合,竟“悟”得了那偷来武学的精华,仿若在无尽深渊中寻得了一丝微光。说起来,俺往昔常去行窃的地方,离那神圣庄严的学府不过咫尺之遥。曾经的我,犹如一头被魔性驱使的恶兽,在欲望的泥沼中越陷越深。我偷窃,贪婪之心让俺忘却了廉耻;我沾幻灵草,灵幻丹与逍遥丸如同恶魔的触手,将我的灵魂紧紧缠绕;我与人通奸,违背人伦道德,让自己的声名狼藉不堪。

若不是那令人敬仰的乾坤法王继位乾坤宗宗主,势力范围内所有囚犯大赦,俺怕是早已被黑暗完全吞噬。俺或许会被关进那满是诡异符文的疯人院,在无尽的痛苦中迷失自我;或许早已魂飞魄散,沦为孤魂野鬼;甚至有可能被魔念操控,成为诸位中的夺命煞星。

那么,乾坤法王究竟在竭力做何事呢?他以无上神通,试图引领俺们站到那光明道法的身畔。他深知,唯有如此,光明道法才会庇佑俺们,赐予俺们力量,助俺们去征战那一场场与黑暗势力的恶战。

当这世间被黑暗压迫的所谓底层散修,在乾坤法王的指引下,站到光明道法这边,虔诚聆听圣尊那仿若神谕的教诲时,仿若一道璀璨的圣光瞬间照亮了他们的心田。他们会从心底生出一股决绝,想要戒掉那被黑暗诅咒的精神幻药,摆脱那如附骨之蛆般的销魂毒瘾。

他们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那被罪恶笼罩的往昔,如同被囚的飞鸟渴望冲破牢笼,重获自由。

他们会从灵魂深处摒弃通奸和乱搞男女关系的堕落行径,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净化。

接着,他们会不再依赖那看似救命实则如慢性毒药的福利救济,转而凭借自身之力去探寻新的生活。

他们会满心渴望寻得一份营生,在劳作中找寻自身价值,仿若在黑暗中觅得一盏明灯。

他们会努力打拼,用心照料自己的家人。当他们以爱与担当守护家人时,家人亦会对他们敬重有加。

那时,他的儿子会满怀自豪地高呼:“俺为那是俺爹而感到骄傲!”因为他瞧见父亲从黑暗中崛起,成为了家庭的顶梁柱。

他的妻子会满含深情地诉说:“俺为那是俺丈夫而感到自豪!”因为她感受到了丈夫的蜕变,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强大与担当。

父亲这俩字儿,真正的含义绝非仅仅是生了几个娃。在这充满奇幻与凶险的世间,任何人都能在机缘巧合下有了孩子,可这远不足以称之为父亲。真正的父亲,是能用自身之力与满腔爱意,呵护自己的孩子,给予他们温暖与庇护。就如同在黑暗中燃起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照亮孩子前行之路。任何人都能凭借冲动寻得一个女子,可并非每个人都有能力与责任照料好那女子。

这其中,有一个词儿能将这一切完美诠释,那便是-担当,它仿若一根坚韧的绳索,将家庭紧紧相连,又似一种强大的仙法,让深陷黑暗之人寻得光明与希望。”

“行了,”灵岳说,“够了。我不想再听了。你都说过100遍了。咱们去休息,睡一觉。”

“也好,明天给你找个辩法者,然后你们一起商量,决定跟仙卫说些啥。我给你备好了毛巾和干净的被子。”

“我就睡在这,我还能施展洁尘术。”灵岳说。

“不行,你得好好睡一觉。我去外面睡。”玄影坚持道。

“玄影,我到底惹上多大的麻烦了?”灵岳问道,眼神里满是恐惧。

“比你能想象的还要严重。”玄影如实相告,心里也为灵岳的处境忧心忡忡。

“真不敢相信,事情还能比我想的更糟。”灵岳顿了顿,“青璃走了。我啥都没干,麻烦却是我的,这不公平。”

“公不公平,跟这事儿没啥关系。他们发现她死在你们共用的床上。就我判断,没瞧见啥强行闯入的痕迹。他们会查验灵纹印记,但我猜,他们只会找到你和青璃的灵纹,仅此而已。现在他们已经在柜子里发现了那些灵晶,所以能排除劫财的可能。接着他们会深挖你们的生活,找出个动机。你们吵过架没?”玄影分析着当下的局势。

“没有。老天呐,没有,我们爱得死去活来。”灵岳赶忙回答。

“你们的关系,就一点儿矛盾都没有?”玄影满脸怀疑地问道。

灵岳一边说着没有,一边把目光移开,这细微的举动,让玄影愈发觉得他在隐瞒着什么。

“他们肯定能找出个动机,灵岳。男女之间,总能找出动机来:嫉妒、激情、一时冲动的怒火。想让仙法议团相信,一个情人杀了另一个情人,这事儿不难。你们到底咋回事?”玄影继续追问。

“好着呢。好得不能再好了。”灵岳的回答,显得有些敷衍。

“跟我说实话。”玄影神情严肃地说。

“我们好得很。”灵岳依旧坚持之前的说法。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玄影直截了当地问道。

“没有。我为了她,放弃了一切。就在前几天,我们还在规划往后的日子。我们打算去哥斯达黎加玩两周。我为啥要背着她乱来?一切都好得很。”灵岳的语气,带着些激动。

玄影紧紧盯着他,灵岳也回望着他,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行吧。”玄影说,可心里压根儿就不相信灵岳的话。

“就是这样。然后就碰上这噩梦。这简直就是场噩梦,而且才刚刚开始,对吧?老天呐。”灵岳感叹道,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咱们去睡吧。”玄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明天我该跟他们咋说?”灵岳问道。

“要么说实话,要么啥都别说。就这俩选择。”玄影给出建议。

“我该选哪个?”灵岳又问。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玄影说,“明天给你找个辩法者,然后你们俩一起拿主意。”

玄影扶着灵岳从卧榻上起身,带他走进静室。

“多谢,玄影,”灵岳站在门口说道,“谢谢你帮了这么多。”

玄影微微颔首,轻缓地合上了静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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