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走运。”
这时,有刺客从芦苇荡里窜出。
蒙恬大喝一声:
“护公子!”
玄甲卫的盾阵瞬间合拢,扶苏被推到盾后。
蒙恬喊道:
“是赵地死士!公子,撤到车上!”
扶苏拽住要冲上前的项梁说:
“项君!这些人冲我来的,伤了您反中他们的计!”
一支弩箭擦着项梁耳畔钉进礁石。
项羽的铁戟钉穿一个刺客后心,咧嘴笑了说:
“痛快!”
蒙恬扯下刺客的面巾说:
“公子。卑职这就回咸阳查——”
扶苏蹲下身,说:
“不必。这明显是右丞相隗状搞的鬼,他和我素来不和,前日谣言又起于右丞相府的车夫。项君可愿与我同查?”
项梁手指顿了顿,笑了说:
“公子这是要拉我趟浑水?”
他转头看向项羽,项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项梁又说:
“行吧,反正比闷在会稽练剑有意思。”
素衣女子走过来,递来一方干净的帕子。
扶苏说:
“谢过姑娘。”
女子说:
“我叫虞姬。项家的人,该谢公子给楚地一条活路。”
蒙恬猛地抬头,手按在剑柄上说:
“公子,是...是王旗!”
扶苏望去,说:
“胡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帕子,望着那支军队,心想:
“这趟边境之行,怕是要掀起更大的风浪了。”
...
扶苏望着玄鸟旗,喉结动了动。
帕角那朵杜若花蹭着掌心,就跟母亲当年给他系冠缨时,指尖扫过耳垂的感觉一样。
他记得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
“帝王家没真心。”
可这会儿胡亥的私军来了,比那句遗言还让他觉得心寒。
“公子。”
蒙恬声音压得很低,说:
“章邯的玄甲军,大概有三百人。
我手下亲卫才八十人,要是动手……”
“不会动手。”
扶苏松开帕子。
他看见章邯勒住马,胡亥跟在后面。
胡亥喊:
“兄长好兴致啊。
听说北边有赵地死士活动,我怕兄长有危险,特意带人来护驾。”
他又眯起眼,看着地上刺客的尸首,说:
“不过……这些人,不像是赵地的。”
扶苏注意到胡亥盯着项梁腰间的玉玦。
那玉玦是昨天他跟项梁谈好楚地减赋的事儿,项梁解下来当信物的,这会儿还沾着刺客的血呢。
扶苏往前走两步,说:
“胡亥,你该先问问为啥有人要杀我。
刚才这些刺客,用的是右丞相府的弩箭。”
胡亥手指在剑柄上一紧。
章邯立马看向地上的弩箭。
项梁笑了,把玉玦抛起来又接住,说:
“公子胡亥要是怀疑我跟长公子勾结,不妨派人查我的车。
今天凌晨从会稽出发的文书,蒙将军的亲卫都验过封泥。”
项羽把戟往地上一戳,说:
“查就查,项家的剑不怕见光。”
胡亥的马打了个响鼻。
他甩了下缰绳,说:
“我信兄长。”
接着又补了句:
“但边境跟咸阳不一样,我留三百玄甲军给兄长护行。
章邯,你带一百人留下。”
章邯抱拳答应。
胡亥拨转马头,锦袍扫过扶苏的衣服,带起一股淡淡的沉水香,跟昨天右丞相府送来的密报上,隗状用的熏香一个味儿。
“公子。”
蒙恬凑过来,带着怒气说:
“胡亥这是……”
“监军。”
扶苏说:
“他想盯着我,看我怎么跟楚地打交道。”
他又问项梁:
“项君还愿意陪我走这一趟不?”
项梁拿着丝帕停在半空。
项羽把铁戟往肩上一扛,说:
“有架打就行。”
虞姬站在项羽身后,说:
“项家的路,就得走得光明磊落。”
扶苏蹲在火边。
蒙恬蹲在对面擦剑,说:
“我查过了,胡亥的玄甲军今天辰时从咸阳出发,按说不可能这么快到边境。
除非……有人提前报信。”
扶苏捡起块碎炭,在地上画了道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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