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骑着马冲出去,蒙恬和亲卫们跟在后面,朝着城外的军营跑去
扶苏的青骓马喷着白气,前蹄在砂石地上划出深痕,
营门前那十辆酒车还在,酒坛上能看见“胡”字烙印。
蒙恬拽住缰绳,说:
“公子,胡亥的亲卫守着辕门,我去通报一下?”
扶苏翻身下马,说:
“不必。直接闯。”
胡亥事先已对亲卫交代,无论谁来都要严格盘查,但若扶苏持玉节前来,表面上要行礼,但暗中仍需留意其动向。营门守卫见是扶苏的玉节,立马跪了地。
扶苏进营,听见前院传来兵器相击声。
转过影壁,就看到胡亥在中军帐。
胡亥冷冷地问:
“兄长为啥会在这儿?”
案下几个将领缩着脖子,王离的甲胄半解,腰间酒囊还在往下滴酒。新军里的楚地流民士兵们,眼神里有点紧张和犹豫。
胡亥又说:
“莫非真像传言说的,你勾结外敌想谋反?”
扶苏脚步停下,说:
“胡亥。我来查查劳军的酒肉,是不是掺了坏心思的毒。”
帐里一下安静下来。
王离的酒囊掉地上,溅湿了胡亥的鞋尖。
胡亥手指猛地收紧,怒道:
“兄长这是说我……谋逆?”
项梁从帐角进来,说:
“公子胡亥。我们确实在商量停战的事儿。
扶苏公子提出,愿意用楚地三年税赋换百姓休养生息,这对大秦和楚地都是好事。”
扶苏盯着项梁腰间的玉璜,心里琢磨项梁是啥目的。
胡亥眼珠转了转,突然笑了,说:
“兄长既然说是为了百姓,那就让王将军作证。
王将军,新军的粮秣还够不?”
王离额头冒汗,说:
“够……够的。”
胡亥起身,说:
“本公子今天劳军,明天就回咸阳复命。”
他走到帐口又停下,对亲卫嘀咕了几句,亲卫立马带了十人守在帐外,恶狠狠地盯着扶苏。
蒙恬回营帐,踢开脚边酒坛,骂道:
“胡亥留下的亲卫守着营门,连送水的伙夫都要搜身。
项梁那老东西,我刚才见他和虞姬在马厩说话。”
扶苏正在看新军粮册,问:
“虞姬?”
蒙恬说:
“项羽的女伴,总跟着项梁。刚才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猎物似的。”
项梁走进营帐,端着陶壶说:
“扶苏公子,尝尝楚地的茶。
胡亥明天就走,我愿意带三百死士送公子回咸阳,就当为今天的误会赔个罪。”
扶苏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说:
“项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楚地的茶,到底不如秦地的烈。”
项梁笑了笑说:
“公子要是信不过,我让虞姬跟着,她机灵得很。”
深夜,蒙恬进帐说:
“公子,我查了胡亥的酒车,酒坛夹层里塞着帛书,写的是‘楚旗复立,斩秦首’。”
扶苏一惊,说:
“胡亥背后……是赵高在搞鬼?”
蒙恬说:
“不止。王离的新军里,有三成是楚地流民。我问了个伍长,他说胡亥答应他们,要是起事成功,每人分十亩田。”
扶苏沉思片刻,说:
“明天天亮,我们回咸阳。”
蒙恬担心地说:
“可胡亥的亲卫……”
扶苏打断他说:
“项梁的死士也可疑。他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胡亥,还是想借胡亥的手除掉我们?不管咋样,父王得知道真相,胡亥勾结楚遗贵,私调暗卫,想动摇新军。”
蒙恬握紧扶苏的手说:
“我带三百亲卫保护公子,天亮就走。”
这时,一名士兵撞开帐帘,慌张地说:
“公子!营外树林里有动静,大概百人,带着短刀!”
蒙恬拔剑出鞘,大喊:
“保护公子!”
扶苏抄起玉节,说:
“走。”
天快亮时,蒙恬的亲卫列好战阵。
扶苏正准备上马,就看见远处官道扬起尘烟,有人策马而来。
............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