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名号:始皇,始皇嬴政,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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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朝。

嬴政宣布了设立翰林院的决定。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有人赞同,认为此举可以笼络文人,巩固统治;也有人反对,认为此举劳民伤财,毫无意义。

嬴政听着大臣们的议论,心里有些烦躁。他转头看向蒙毅,示意他说话。

“臣认为,陛下此举,英明神武,必将泽被后世。”蒙毅站出来说道。

有了蒙毅的支持,朝堂上的反对声渐渐平息。

最终,嬴政拍板决定,设立翰林院,设立年号!

年号定什么?嬴政犯了难。

“蒙毅,你觉得,年号该叫什么好?”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集思广益,不如明日早朝,让大臣们一起商议?”

嬴政点了点头:“也好。”

蒙毅退下后,嬴政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思考着年号的问题。

“年号…年号…”他喃喃自语,突然,他想到了赵一鸣。

第二天,蒙毅又来到了赵一鸣府上。

“赵先生,陛下请您入宫一趟。”

“呦,这么快又有事了?”赵一鸣笑着问道。

“是关于年号的事情。”蒙毅说道。

赵一鸣挑了挑眉毛:“看来…命运的齿轮终究是被我推动了。”

咸阳宫。

嬴政迫不及待地问道:“一鸣,朕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年号,你有什么建议吗?”

赵一鸣微微一笑:“陛下,年号之事,关乎社稷,不可草率。依我看,不如就叫…始皇。”

“始皇?”嬴政念叨着这两个字,眼睛越来越亮,“好!好一个始皇!朕就是始皇帝!”

“陛下,这‘始皇’二字,寓意深刻,既能彰显陛下的丰功伟绩,又能警醒后世子孙,让他们永远铭记陛下的恩德。”赵一鸣继续说道。

“好!好!好!”嬴政连说了三个“好”字,“就叫始皇!朕的年号,就叫始皇!”

当天,嬴政颁布诏书,宣布年号为“始皇”。

朝堂之上,再次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震惊于嬴政的魄力,竟然直接用“始皇”作为年号!

赵高站在人群中,看着意气风发的嬴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总觉得,这个赵一鸣,有些不对劲。

蒙毅看着嬴政,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把赵一鸣带到嬴政身边,究竟是对是错。

咸阳宫。

嬴政翻看着手中的竹简,那是赵公子呈上的《修撰大典》的方案。

“妙!妙啊!”嬴政龙颜大悦,将竹简重重拍在案上,“此举若成,朕便可功盖千秋,泽被万世!”

蒙毅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圣明。赵公子才华横溢,此等大才,当重用才是。”

“嗯……”嬴政捋着胡须,沉吟道,“依你之见,该如何重用?”

“臣以为,可将翰林院交由赵公子负责,一来彰显陛下爱才之心,二来也能更好地推行《修撰大典》。”

嬴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没说话。翰林院现在可是蒙羽在管着,那小子最近上蹿下跳,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交给赵一鸣?那不成父子夺食了?

“此事,容朕再想想。”嬴政摆摆手,示意蒙毅退下。

蒙毅退到一旁,心中了然。陛下这是看上赵一鸣的才华了,但又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吃亏。

嬴政踱步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连绵的宫殿,心中思绪万千。六国已灭,天下归一,但人心难测,那些读书人,表面上臣服,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朕是暴君呢!

得想个法子,稳住这些人的心。

“蒙毅。”嬴政突然开口。

“臣在!”

“那个卢生,现在何处?”

蒙毅一愣,显然没想到陛下会突然提起这个人。“回陛下,卢生自从上次进谏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嬴政眉头紧锁。“派人去找,务必找到他!”

“臣遵旨!”

嬴政想起当年卢生那句“亡秦者,胡也”,心里就一阵烦躁。难道朕真的会因为继承人的问题,重蹈六国覆辙?

“蒙毅,羽儿在翰林院表现如何?”

蒙毅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羽儿天资聪颖,但资历尚浅,恐难服众。”

嬴政沉默了。蒙羽是个人才,但跟赵一鸣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这样吧。”嬴政缓缓说道,“传朕旨意,赏赐赵公子黄金千两,绢帛百匹,以嘉奖其献策之功。”

“臣领旨。”

蒙毅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为儿子感到惋惜,另一方面又觉得陛下这样做是对的。

“对了,还有一事。”蒙毅拱手道,“赵公子请求调查当日与他同处一间监牢的人的身份。”

嬴政愣住了,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为何要查那些人?”

蒙毅摇摇头,“赵公子并未说明。”

嬴政眯起眼睛,目光深邃。“这个赵一鸣……有点意思。他这是在试探朕吗?”

朕有知己?朕怎么不知道?

蒙毅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扰陛下的思绪。

“陛下,这是今年各郡的赋税总额。”蒙毅双手捧着锦帛,递了上去,头压得很低。

嬴政接过,展开扫了一眼,眉头微蹙:“户部那帮老家伙,又在哭穷?朕看他们是嫌命长!”

“陛下息怒。”蒙毅赶紧劝道,顿了顿,又道,“对了,刑部那边报上来一个案子,儒生赵一鸣,私藏《诗》《书》,按律当斩。”

嬴政放下锦帛,语气淡淡的:“哦?赵一鸣?可是那个号称‘胸怀天下’的赵一鸣?”

蒙毅点点头:“正是此人。此人倒也硬气,临死还高呼‘民贵君轻’,着实…着实令人敬佩。”

嬴政沉默了片刻,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敬佩?朕也敬佩。可惜啊,朕是秦王,他是儒生。”

“陛下……”

“带朕去看看他。”嬴政突然说道。

“陛下要去牢狱?这……”蒙毅有些迟疑,帝王之尊,怎可轻入那种污秽之地?

嬴政回头,眼神锐利:“朕的话,你敢不听?”

“臣不敢!”蒙毅连忙跪下。

……

牢房里,潮湿阴暗,散发着一股腐臭味。赵一鸣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却依然挺直着腰板,坐在干草堆上。

嬴政走到牢房前,看着赵一鸣。赵一鸣也抬起头,看着他。

“你是何人?”赵一鸣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不屈。

嬴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赵一鸣笑了笑,自嘲道:“想必也是来劝降的吧?不必多费口舌,赵某誓死不降!”

嬴政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赵先生误会了,我并非朝廷之人,只是慕名而来,想看看先生的风骨。”

赵一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那你又是何人?”

“一个……仰慕先生之人罢了。”嬴政顿了顿,继续道,“先生著书立说,心怀天下,着实令人敬佩。”

赵一鸣叹了口气:“可惜啊,书生救不了国。”

嬴政沉默了。

赵一鸣看着他,突然笑了:“阁下…很像一个人。”

嬴政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像谁?”

“像…像…”赵一鸣摇摇头,“罢了,不说了,说了也是徒增烦恼。”

嬴政看着他,眼神复杂。

“先生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赵一鸣摇摇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唯独…可惜我那些书了……”

嬴政沉默了片刻:“先生放心,你的书,我会替你保存好的。”

赵一鸣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

嬴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牢房。

……

回到宫殿,蒙毅迎了上来:“陛下,您没事吧?那赵一鸣……”

嬴政摆摆手,走到龙椅前坐下,闭上了眼睛:“蒙毅,你说,朕该如何回应他?”

蒙毅愣了一下:“回应?回应什么?”

嬴政睁开眼睛,眼神深邃:“他…他对朕的期望。”

蒙毅沉默了。这种问题,他哪里敢随便回答?

就在这时,赵高端着茶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陛下,喝口茶润润嗓子。”

嬴政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看着赵高,突然问道:“赵高,你说,朕是不是该立个太子了?”

赵高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他连忙跪下:“陛下春秋鼎盛,万寿无疆,此事…此事还早着呢!”他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陛下莫非是受了那赵一鸣的影响,想要立储君了?

嬴政没有理会赵高,而是看向蒙毅:“蒙毅,赵一鸣的案子,缓一缓。”

蒙毅一愣:“缓一缓?陛下,这…这恐怕不合规矩。”

“规矩是朕定的!”嬴政语气不容置疑。

“臣遵旨!”蒙毅连忙应道。

“还有,”嬴政顿了顿,“朕今日去牢狱之事,不得外传。”

“臣明白!”

嬴政揉了揉眉心:“朕有些乏了,退下吧。”

蒙毅和赵高躬身退出了宫殿。

……

宫殿外,赵高偷偷地看了蒙毅一眼,见他一脸喜色,心中更加疑惑。这蒙毅莫非是得了什么好处?

蒙毅也注意到了赵高的目光,但他并没有理会,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陛下让自己缓刑,显然是看重赵一鸣的,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蒙大人,陛下今日心情如何?”赵高试探着问道。

蒙毅笑了笑:“陛下圣明,自然是心情大好。”

赵高心里更加没底了。

……

“蒙毅,你说,赵一鸣会不会认出朕?”嬴政突然问道。

蒙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陛下多虑了,您今日微服出行,又刻意压低声音,想必那赵一鸣也认不出您来。”

嬴政点点头:“但愿如此。”

“陛下放心,就算他认出来了,又能如何?他已经是阶下囚了。”蒙毅安慰道。

嬴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

蒙毅拱手告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能为陛下分忧,真是三生有幸!他快步走出了宫殿,生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喜悦。

赵高看着蒙毅离去的背影,眼神阴晴不定。这蒙毅,到底在高兴什么?

蒙毅走到宫门口,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天气真好!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大步走出了皇宫。

……

嬴政看着窗外,喃喃自语:“赵一鸣啊赵一鸣,你果然是朕的知己!朕…期待你的表现!”他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眼中充满了期望。

夜黑,风凉。

赵一鸣翻了个身,床板吱呀一声。他望着房顶,轻声道:“斗转星移,沧海一粟啊。”

身旁,扶苏也醒了,揉了揉眼,“先生何出此言?”

赵一鸣坐起身,从床边摸起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公子,你想啊,咱们人活一辈子,几十年光景?放在这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算个啥?咱们大秦,多牛逼?始皇帝一统六国,何等威风!可又能辉煌多久呢?”

扶苏也跟着坐起来,披了件外衣,“先生今日有些多愁善感。”

“嗐,跟你睡一块儿,我也整文艺了。”赵一鸣打了个哈欠,跳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先生不是要挑选舞姬吗?我已安排下去。”扶苏也下了床。

赵一鸣摆摆手,“别别别,公子,这事儿急不得,得有感情基础。咱又不是种猪,见个母的就上。”

扶苏一愣,随即苦笑,“先生说话,果然与众不同。”

赵一鸣搓了搓胳膊,“现在是享受的时候吗?公子,大秦都快完了!赋税徭役重的要死,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刑法苛责,动不动就砍头,谁还敢说实话?民怨沸腾,就差一点火星子,直接燎原!”

扶苏眉头紧锁,“先生之意,我明白,可是……进攻咸阳,是不是太过了?那些士兵,也是我大秦的子民,让他们自相残杀……”

赵一鸣转过身,盯着扶苏的眼睛,“公子,妇人之仁要不得!现在是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我们要救的是整个大秦,不是一小撮人!大义面前,个人牺牲算个屁?”

“可是……”扶苏还想说什么。

赵一鸣抬手打断,“公子,你觉得胡人怎么样?”

“胡人?蛮夷尔。”

“那他们为啥不敢南下放牧?还不是因为我们大秦的铁骑?如果我们自己乱了,给了他们机会,到时候遭殃的可就是咱们的老百姓!咸阳是必须要打的,这是为了更多的人能活下去!”

扶苏沉默了,脸色苍白。

赵一鸣叹了口气,拍了拍扶苏的肩膀,“我知道你心软,但是公子,你要记住,历史书上可不会写‘扶苏心善,不忍百姓受苦’,只会写‘扶苏无能,眼睁睁看着大秦灭亡’!”

扶苏咬紧牙关,眼中满是不忍,“先生,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啊,等死呗。胡人年年骚扰边境,烧杀抢掠,你以为他们是来旅游的?咱们得让他们知道,咸阳不是那么好惹的!进攻咸阳,其实是一场心理战。我们真正的目的,是逼迫始皇帝,让他把皇位传给你!”赵一鸣眯起眼睛,语气变得低沉。

扶苏瞪大了眼睛,“父皇……他会愿意吗?”

赵一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放心,我会说服他的。”

扶苏看着赵一鸣,总觉得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来,自己好像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赵一鸣走到桌边,拿起那个玉瓶,对着月光,瓶身闪着淡淡的光泽。他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

“这仙丹……”赵一鸣又盖上瓶盖,放回桌上,吹灭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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