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剧情将开,回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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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荡却从其语气中听出隐晦杀机。

显然,这位帝王已起心思。

他毕生之敌,始终是大宗师及潜在的大宗师——包括五竹。

此目标甚至优先于长生。

虽大宗师渐显老态,但正值壮年的庆帝自身衰老缓慢,对长生执念不深。

范荡展现的潜力,已成其潜在威胁。

范荡深知庆帝心思善变,不敢赌其态度转变,唯做最坏打算。

他提出的“宏伟目标”至少能保自身在晋阶九品巅峰前无虞。

故他刻意将自身“进度”呈于庆帝眼前,暗示三四年内难达九品巅峰,更遑论大宗师。

而范荡为自身预留的突破之机,距离剧情开始越来越近了。

彼时庆帝注意力将大半被范闲及其身边的五竹、庆庙之谜、叶轻眉遗泽所牵制。

唯此间隙,范荡方能寻求突破。

一旦功成,天下棋局将重布。

此后,范荡又接手了庆帝暗中遣来的两名“试验品”,二人意志薄弱,结局惨淡:一重伤不治,一爆体而亡。

此结果反令庆帝释然,认定此乃意志不坚者强求突破的必然。

除此外,范荡亦展露自身实力:公开击败如日中天的谢必安;与叶重激战不分伯仲;三战燕小乙,两败一胜——胜负全系距离,拉开则范荡不敌,近身则箭神受制。

至此,除深宫大宗师洪四庠,范荡几乎打遍京都九品,获封“大庆战神”(然民间更喜称其“疯狗”,因其好战,逢高手必挑战)。

明面挑战之余,范荡借“试验”之名,悄然以真气淬炼己身。

自双臂始,渐及双腿、头颅……直至全身。

其肉身强度臻至匪夷所思之境。

纵使真气尽失,单凭此身,虽不及五竹,却足以压制寻常九品。

私下与谢必安十余战,不动真气,十招内亦可将其击败。

谢必安只道他修习了某种横练奇功,能以肉身硬抗利剑。

两年余,范荡终将四肢百骸、头颅躯干强化完毕,继而转向更为凶险的五脏六腑——唯内外兼修至强,方可抗衡大宗师。

他自心、肝、肺始,终至脾、肾……

三年时光于他人或长,于范荡却觉紧迫。

五脏六腑方成,下一步未及展开。

突然一则消息传出——范府将与皇室联姻。

庆帝下旨,为郡主林婉儿赐婚。

消息传出,举京哗然。

众人皆以为乘龙快婿必是范府嫡长子、名震京都的“大庆战神”范荡。

年方十八,九品上修为,战力公认仅次于大宗师洪四庠,乃庆帝亲口承认、拳脚打出的威名。

纵有天赋不足难成大宗的流言,然其年纪与实力,在北齐圣女海棠朵朵、东夷城王十三郎并称的“新生代三秀”中,于大庆子民心中,其破境希望尤大。

然圣旨所指,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范闲!

此名瞬间响彻京都。

庆帝犹嫌不足,再添猛火:明言林婉儿出嫁,不仅代表皇室,更将执掌内库的权柄作为嫁妆交予范闲!

此讯如晴天霹雳,震动朝野。

群情激愤,质疑声浪滔天:郡主岂可下嫁私生子?内库财权焉能旁落外姓?

奏疏雪片般飞入宫中,直指庆帝受奸佞蒙蔽。

然庆帝沉默以对,其意已明——内库乃皇室私产,如何处置,不容置喙。

朝臣皆是人精,见风使舵,旋即噤声。

唯长公主李云睿,仍在竭力阻挠此婚。

这场风波令范荡亦觉眼花缭乱,未曾想一纸赐婚竟能掀起如此巨浪。

若非知晓范闲实为庆帝血脉之内情,他亦难解此荒谬安排。

也正因此,他心下了然:故事,即将拉开序幕。

不久,范荡接到父亲范建之命:“回儋州祭祖,顺道将范闲接回京都。”所谓“顺道”,此行核心实为迎接范闲。

“此乃陛下之意?”范荡问道。

因范荡乃未来家主,范建恐生嫌隙,素来坦诚。

幼子范思辙虽已是京都大商,然在范建眼中无足轻重,料与范闲冲突不大。

范荡则不同,身为未来掌舵人,面对一位即将迎娶郡主的出色“弟弟”,其心若何?

范建亲见庆帝二子势同水火,岂能不忧?

故常旁敲侧击。范荡熟知内情,亦不矫饰,常一语道破。

范建默然点头,父子二人心照不宣。

“亦是我意。”范建此次未否认。

范荡目光微凝——幕后推手果是庆帝,其布局已然展开。纵有“长生”设想,亦未能动摇帝王心志。

“遵命。”范荡领命。

他叮嘱高达勤修不辍。

谢必安突破已逾年,高达仍困于八品巅峰,距那临门一脚始终未得。

范荡多次尝试,然高达经脉承受力逊于谢必安,加之范荡投鼠忌器,不愿其涉险,故进度迟缓。

范荡向禁军告假,获上司燕小乙特批两月。

诸事安排妥当,他方率亲随启程返儋州。

原想每年归省一两次,然自入京都,庶务缠身,竟已三年未归,未曾亲见祖母与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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