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梦中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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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忠和柳雄玉见呼延赞又打了胜仗,高兴地说:“贤弟果然威风,名不虚传啊!”于是,三人又重新入座,继续饮酒。李建忠还吩咐手下人杀掉罗清,取出心肝,当作下酒的菜肴。三人开怀畅饮,暂且不表。

再说那些败兵逃回太行山,向马坤报告说:“小将军罗清和张吉都被呼延赞杀了。”马坤听后,大怒道:“不杀了这个家伙,我实在难消心头之恨!”随即命令长子马华,率领五百精兵,杀奔新建寨而来。

巡逻的士兵将此事报告给李建忠。李建忠说:“马坤太欺负人了,我亲自出马,把他擒住。”呼延赞说:“不劳哥哥费心,小弟明天定个计策,把这伙恶人一网打尽,为哥哥出这口气。”李建忠听从了他的建议,下令众人坚守寨栅,明天出战。众人领命后,各自回去准备。

呼延赞回到帐中,绞尽脑汁思考捉拿马坤的计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忽然,他看见一个火球滚进帐中,便在梦中追赶出去。追到一个地方,只见这里到处都是金窗朱户,宫殿巍峨壮观。呼延赞径直走进去,却不见了那个火球。这时,旁边走出一个人,说道:“主人已经等将军多时了。”呼延赞问道:“你主人是谁?”那人回答说:“请将军进去就知道了。”说完,便领着呼延赞走进殿中。

只见殿中坐着一位猛将,他盯着呼延赞说:“你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人会武艺吗?”呼延赞回答说:“小人不过是一介莽夫,这点本事不值一提!”那员猛将说:“那咱们去教场,我有话要和你说。”

呼延赞跟着他来到教场的亭上坐下。那猛将吩咐左右,将鞍马军器交给呼延赞,说道:“你有什么武艺,施展出来让我看看。”呼延赞答应一声,上马将自己平生所学尽情展示出来。那猛将看后,笑着说:“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说着,让人牵过自己的马,对呼延赞说:“我和你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厉害。”

呼延赞心中暗想:“刚才我还留了一路枪法没使,正好和他比试时用上。”于是,他上马与那猛将在场中展开较量。二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合,呼延赞瞅准时机,挥起钢枪刺去,只见那猛将轻轻转过骅骝宝马,趁着呼延赞招式用老,一个侧身,竟将他从马上挟了下来,口中连喝:“吾弟牢记此一法。”

呼延赞猛然从梦中惊醒,这才发觉原来是南柯一梦,低头一看,身上的衣甲还穿得好好的。他心中觉得此事十分奇异,便叫来小卒,问道:“这附近可有什么神庙?”小卒回答道:“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古庙,年久失修,已经荒芜了,也没人去祭祀。”

第二天,呼延赞带着小卒来到古庙查看,只见庙前的牌额上写着:“唐尉迟恭之祠”。他走进殿中,看到神像的模样与昨晚梦中所见丝毫不差,不禁惊叹道:“真是奇怪啊!想必是神力相助。”随即倒身拜了四拜,对着神像祈祷道:“若日后呼延赞能够发迹,必定重新修缮庙宇,以报答您的神功。”拜完之后,他便和小卒回去见李建忠。

李建忠看到呼延赞这身行头,好奇地问:“贤弟,你这身衣甲从哪儿来的?”呼延赞便将昨晚梦中的奇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李建忠听后,欣喜地说:“这是神灵在帮助你呀,贤弟日后必有大富大贵。”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人来报:“马华在外面挑战。”呼延赞辞别李建忠,手持长枪,翻身上马,率领众人出寨迎敌。

对面的马华举着马鞭,指着呼延赞骂道:“你这杀不尽的狂徒!赶紧把罗清放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碎尸万段!”呼延赞大笑道:“你也将和罗清死在一处!”马华气得暴跳如雷,挺枪直刺呼延赞。呼延赞不慌不忙,勒马后退几步,举枪相迎。

两人交锋,还没到两个回合,呼延赞瞅准破绽,一把挟住马华的枪梢,猛地用力一拽,竟将马华活生生地从马上捉了过来,随后让人将他押上山去见李建忠。

马华的败兵赶忙回去向马坤报告:“小将军被呼延赞活捉了!”马坤大惊失色,说道:“这贼果然勇猛非凡。”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令次子马荣,带领二百名健勇之士,前去营救马华。

呼延赞得知太行山又有人马前来,迅速列好阵势。马荣横刀立马,大声叫嚣道:“你赶快把我哥哥放了,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的话,我让你片甲不留!”呼延赞怒喝道:“等把你也擒住,再一起处置!”说罢,挺枪催马,如猛虎下山般冲过阵来。马荣也挥舞大刀,拍马迎战。

二人在山坡下大战二十多个回合,一时难分胜负。呼延赞见状,佯装不敌,拨马往本阵逃去。马荣岂肯罢休,拍马紧追不舍。转过一处山坳后,呼延赞暗中按住神枪,等马荣快要追近时,突然绰起金鞭,大喝一声:“着!”一鞭狠狠地朝马荣背上打去。马荣躲避不及,口中鲜血狂喷,只得拨马而逃。

马荣回到寨中,见到马坤,哭诉道:“呼延赞太过厉害,实在难以抵挡。”马坤听后,忧心忡忡,烦闷不已。

马坤有个女儿叫金头马氏,见父亲满脸忧色,便关切地问道:“爹爹为何如此不开心?”马坤叹气道:“如今被新建寨的呼延赞捉去了你大哥,还打伤了你二哥,我想来想去,实在找不到能对付他的人,所以发愁。”

马氏说道:“爹爹不必烦恼,待女儿前去会会他,定将他擒获。”马坤担心地说:“此人勇猛无比,恐怕你不是他的对手。”马氏自信满满地说:“我自有奇兵对付他。先在山侧埋伏好勇壮之士,若是交战不胜,就将他引入埋伏圈,他必定落入我们的圈套。”

马坤觉得女儿的计策可行,便依计而行,拨给她七千人,让她前去对敌。

呼延赞得知消息后,一马当先,来到阵前,大声喊道:“来将听着,叫你们寨主赶紧归降,免得遭受我军的杀戮;不然的话,我定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马氏听了,怒不可遏,挥舞着大刀,催马直杀过来。呼延赞也拍马迎战。二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马氏佯装不敌,拨马便走。呼延赞拍马追赶,追出一里多地,忽然发现山后隐隐约约有伏兵的迹象,心中暗叫不好,赶忙勒住缰绳,不再追赶。双方各自收兵回营。

马氏回到寨中,对马坤说:“这呼延赞精通兵法,实在难以战胜他。”马坤听后,更加郁闷了。

就在这时,小卒匆匆来报:“山后有一彪军马赶来,不知是什么人。”马坤听闻,立刻派人前去哨探,不一会儿,探子回报说是第一寨主马忠到了。马坤赶忙出帐迎接。

马忠与刘氏安顿好兵马后,进入寨中与马坤相见。马坤说道:“贤弟,咱们好久没联系了,一直都没听到你的消息。”马忠回答道:“大哥,我也想念您许久了,今日特来拜访。”马坤随即吩咐左右摆上酒食,热情款待。

众人饮酒至半酣,马忠见马坤面带忧色,便问道:“大哥为何不高兴,难道是小弟的到来打扰到您了?”马坤连忙说道:“贤弟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兄弟如同一家人,我怎会有厌烦之意?只是第八寨新来的呼延赞,老是和各寨过不去,最近还捉去了我的长子,至今无人能救,所以我才如此烦闷。”

马忠听后,说道:“既然如此,大哥不必烦恼,小弟一定竭尽全力相助。”马坤提醒道:“此人是个劲敌,千万不可小看他。”马忠胸有成竹地说:“我自有办法降伏他。”说罢,便辞别马坤与刘氏,率领本部人马,来到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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