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破晶体困局,遇神秘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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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逸的指尖,在祁瑶腰际收紧。

掌心,能摸到她绣着并蒂莲的裙料,被冷汗浸透的湿意,那湿意带着丝丝凉意,贴在手上黏腻又冰凉。

晶体蠕动的沙沙声,像无数只小虫子在耳边低语,钻进他的耳朵。

他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轻响,那声音细微却清晰,在这寂静中格外明显。

丹田那团被压制的力量,像被火撩拨的兽,正用尖牙利爪撕咬着他的经脉,每一下都让他的身体忍不住抽搐。

会反噬吗?祁瑶仰头看他,眼尾泛红,那红色像是被火灼过,带着一丝刺痛。

发间仅剩的银簪,在碎晶折射下泛着冷光,那冷光如冰刃般刺眼,晃得她眼睛生疼。上次用了三成力就吐了血。

萧逸低头吻她发顶,药香混着焦糊味,刺鼻地钻进鼻腔,那味道像极了那年雪夜她守在他床前煎药的味道,苦涩又呛人。师父说过,学医的人要敢把自己当药引。

他手指扣住她后颈,指腹摩挲着她耳后那颗小痣,那触感细腻又柔软,那是他第一次替她针灸时发现的。这次...我赌这破地方吞不下我们。

晶体触到他靴底的刺痛突然加剧,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肉,每一针都疼得他倒吸冷气,那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萧逸闭了闭眼,任由那股热流冲破最后一层桎梏。

有什么东西在识海里咔地裂开,像是陈年的瓷瓶碎成齑粉,那清脆的破裂声在脑海中回荡。

他突然看清了,那些蠕动的晶体表面浮着暗金色纹路,像极了金珠里长安二字的笔锋,那纹路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抓紧!他低喝一声,掌心腾起淡青色光雾,那光雾柔和又温暖,带着一丝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祁瑶的指甲几乎掐进他后背,那疼痛尖锐而清晰,但她却觉那光雾裹住两人,像泡进温泉般暖融融的,那温暖渗透到每一个毛孔,让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最前排的晶簇突然炸成星屑,那些本在吞噬血肉的晶刺竟像见了天敌般蜷缩后退,在他们脚下让出条窄路。

走!萧逸拽着她往前冲,碎晶扎进手背的疼被狂喜压得极轻,那狂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暂时忘却了疼痛。

祁瑶发间最后那支银簪当啷落地,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她想回头捡,却被他拽得踉跄。

身后传来晶体重新聚拢的轰鸣,像有巨灵神在捶打铜钟,那声音震耳欲聋,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两人跌跌撞撞撞开晶壁的瞬间,山风裹着松涛灌进鼻腔,那风带着山林的清新和松脂的香气,凉爽又舒适。

祁瑶被石子硌得膝盖生疼,那疼痛尖锐而强烈,让她的膝盖一阵发软。

抬头却见他们正站在悬崖边,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雾海,那雾海白茫茫的,深不见底,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萧逸反手捂住她嘴,另一只手指向左侧。

那里有个半人高的山洞,洞口爬满野葛,若不是他眼尖根本瞧不见。

慌不择路这四个字,此刻在祁瑶心里扎了根。

她跟着萧逸猫腰钻进山洞时,袖口勾住野葛刺,撕下道血痕,疼得倒抽冷气,那疼痛如刀割般锐利,让她的手臂一阵颤抖。

洞内霉味混着松脂香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又浓重,熏得她鼻子一阵发酸。

石壁上的苔藓滑得她差点栽倒,那触感湿滑又冰冷,全靠萧逸攥着她手腕才稳住身形。

等等。萧逸突然停步。

祁瑶顺着他目光望去,洞底石台上燃着盏青铜灯,灯芯跳动的火光里,坐着个灰衣老者。

他白发垂肩,腰间悬着串褪色的菩提子,正闭目抚琴,琴身是块黑黢黢的老木,弦线泛着幽蓝的光,那光幽冷又神秘,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祁瑶的手瞬间摸向袖中银针。

萧逸挡在她身前,喉结动了动:前辈。

老者手指在琴弦上一挑,清越琴音撞得石壁嗡嗡作响,那声音清脆又悠扬,在山洞中回荡。

他缓缓睁眼,瞳孔竟是罕见的琥珀色,像两滴凝固的蜜:小友们来得巧,我等这趟因果,等了三十年。

等我们?萧逸直觉后背发紧。

祁瑶悄悄扯他衣角,他低头正看见她朝自己使眼色。

她的灵医天瞳能看透情绪,此刻眼底的警惕几乎要漫出来。

老者却笑了,皱纹里盛着半盏温和:那股从药庐废墟里冒出来的力量,可是当年我埋在长安城墙下的千机髓?他屈指弹了弹石桌,三盏粗瓷杯里突然浮起水雾,小友运转内息试试,是不是觉得丹田发热?

萧逸心头一震。

方才动用力量时那股撕裂感,此刻竟像被温水泡开的茶,缓缓散成暖流通遍四肢,那暖流柔和又舒适,让他的身体渐渐放松。

他下意识运转半套祁瑶教的养气诀,果然觉得堵在膻中的滞涩轻了三分。

这老者,竟真知道那股力量的门道!

您...怎么会知道?他声音发颤。

祁瑶在他身后攥紧袖口,她能看见老者肩颈处浮着极淡的黑雾,像被风吹散的墨汁,时隐时现。

那是...被邪术侵蚀过的痕迹?

老者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汤在他唇边漾开涟漪,那茶汤冒着热气,带着淡淡的茶香。当年我替先皇治过寒毒,见过的宝贝比你们吃过的药丸子还多。他目光扫过萧逸腰间,那里挂着半块玉佩,正是药庐废墟里找到的,那玉佩缺的另一半,可在金珠里?

萧逸猛地抬头。

金珠是祁瑶的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里面确实浮着半块玉佩,和他这半块严丝合缝。

难道这老者

瑶瑶。他侧头轻声唤。

祁瑶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掐了两下——两短一长,是他们约定的危险暗号。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正看见老者手背上爬过一道青黑纹路,像条小蛇般钻进宽大衣袖,那纹路蜿蜒曲折,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洞外突然掠过夜枭的啼鸣,那声音尖锐又凄厉,在夜空中回荡。

老者起身时,菩提子串哗啦撞在石桌沿,发出空洞的回响,那声音空旷又寂寥。

他走向洞壁,抬手按在块凸起的岩石上,石壁竟缓缓裂开条缝隙,漏进些星光,那星光微弱又闪烁,像希望的火种。小友们若信我,明日寅时来此处,我教你们如何驾驭千机髓。

若不信...他回头时,琥珀色瞳孔里闪过幽蓝的光,这山洞的路,可没那么好走出去。

祁瑶的银针已经抵在掌心。

萧逸望着她泛白的指节,突然想起方才在晶体空间里,她捧住他脸说别怕时的温度。

他握住她的手,将银针轻轻按回袖中,声音轻得像落在琴弦上的雪:他说得对,我们需要答案。

老者的身影消失在石壁后,洞内燃了百年的青铜灯突然爆出灯花,那灯花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黑暗的角落。

祁瑶拽着萧逸躲进阴影里,看着石壁缓缓合拢,这才压低声音:他手背上的黑气...像是被蚀骨咒缠过。她指尖抵着自己太阳穴,灵医天瞳的刺痛还未退去,当年我在太医院见过,中了这种咒的人,会慢慢变成没有心智的活死人。

萧逸摸出怀里的半块玉佩,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光柔和又温暖,像冬日的暖阳。

金珠里的长安二字突然在他脑海里浮现,与老者说的千机髓、因果纠缠成网。

他望着祁瑶眼下的青影,喉结动了动:不管怎样,明天...我陪你一起。

洞外松涛声渐起,混着远处晶体空间的嗡鸣,像首走调的挽歌,那声音低沉又哀伤,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沉重。

祁瑶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药庐后院长着的老梅树——今年冬天,他们还能回去折枝吗?

石壁后传来隐约的琴音,这次的曲调里多了丝肃杀,那琴音冰冷又尖锐,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们的心。

萧逸低头吻她发顶,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发丝,烫得她眼眶发酸,那温度温暖又炽热,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感动。

黑暗中,两人的手十指相扣,像两株在风雨里交缠的藤。

而那道未说出口的疑虑,正像洞外的雾,慢慢漫进彼此的呼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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