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揭老者真相,成最终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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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外夜枭那凄厉的啼鸣声在夜的深处渐远,似是被黑暗吞噬。

山洞石壁后传来的琴音却愈发刺耳,那尖锐的声响如同一根极细的钢针,直直扎在祁瑶的耳骨上,让她的耳中一阵刺痛。

她垂眸,望着与萧逸交握的手,萧逸掌心的温度透过那层薄薄的茧传来,温热而有力,这是她此刻唯一能紧紧抓住的真实。

前辈。萧逸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清冽如山间潺潺的泉水,在静谧的山洞中回荡。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半块玉佩,目光缓缓落在老者方才站立的位置,方才见您手背有黑气游走,可是修炼时走岔了路子?

石桌上的青铜灯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明亮的火星子欢快地溅在老者脚边,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本已转身要走的老者脚步微顿,侧过脸时,琥珀色瞳孔里那抹幽蓝忽明忽暗,像被风吹乱的鬼火,透着诡异的气息。小友倒是细心。他重新坐回蒲团,枯枝般的手指缓缓抚过菩提子串,发出轻微的摩挲声,这是老夫修炼千机诀时留下的印记,需以怨气为引......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指节重重叩在石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水荡出一圈圈涟漪,那声音清脆而又急促。

祁瑶的灵医天瞳微微发烫,一股热流涌上眼眶。

她望着老者喉结下若隐若现的青紫色纹路,那纹路正顺着脖颈往耳后钻,仿佛一条活物在肌肤下爬行。蚀骨咒的症状绝不会这么温和——太医院那几个中咒的宫人,早该开始啃食自己的指甲了。

她悄悄捏了捏萧逸掌心,三短一长的暗号:有问题。

她的手指轻轻用力,那触感清晰而又坚定。

萧逸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想起晶体空间里那团包裹着长安二字的金光,想起老者说千机髓能解因果时眼底闪过的贪婪。前辈说要教我们驾驭千机髓......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老者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那亮光如同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火苗,可这等秘术,总该有些代价吧?

代价?老者干瘦的脸上挤出几道笑纹,枯枝似的手突然覆上萧逸手背。

祁瑶瞬间闻到那股腐叶味,刺鼻而又难闻。

祁瑶的银针几乎要刺破袖袋——那只手冷得像浸过冰水,她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触感,不禁打了个寒颤。自然是有的。老者凑近时,祁瑶看见他后槽牙上沾着褐色血渍,那血渍的颜色暗沉而又恶心。需得将全身精血渡给千机髓......不过小友放心,待老夫助你们引动髓脉,这代价......他尾音骤然压低,如同黑暗中传来的低语,便由老夫替你们担了。

萧逸感觉手背的皮肤被指甲掐出月牙印,那刺痛感清晰地传来。

他不动声色抽回手,顺手将玉佩塞进祁瑶掌心:有劳前辈了。掌心的温度透过玉佩传到祁瑶手心,她立刻明白——这是他上次在黑市淘来的防蛊玉,能屏蔽五感探查。

她的手心感受到那温润的玉质,心中安定了许多。

石钟漏滴答响过三回,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洞中格外清晰。

老者突然起身,菩提子串在腰间撞出细碎声响,如同珠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时辰不早,小友且去歇着。

明日寅时三刻,带好你们的机缘来。他转身走向石壁时,祁瑶瞥见他后颈的青纹已经爬上耳尖,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那幽蓝的光如同鬼火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萧郎。等石壁彻底合拢,祁瑶立刻拽着萧逸躲到青铜灯后。

她指尖抵着他腕脉,灵医天瞳扫过他全身:那老东西方才碰你时,我看见有黑气往你脉门钻——幸亏玉佩挡了。

萧逸摸出袖中被捏变形的防蛊玉,玉身果然有道细如发丝的裂痕,那裂痕在火光下隐隐可见。

他望着祁瑶眼下的青影,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他要的不是教我们,是夺。

洞外松涛突然卷起一阵风,那风声呼啸着,吹得青铜灯摇晃起来,灯焰左右摆动,发出呼呼的声音。

两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扭成一团,如同两条纠缠的蛇。

祁瑶从药囊里摸出两颗赤豆大小的药丸,塞一颗进萧逸嘴里:这是我新制的破妄丹,能暂时屏蔽外邪。她指尖沾了点口水,在洞壁上画出简易的机关图,那石粉在指尖的触碰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方才他按的位置,我数过是第三块凸起的岩石——若有变,我们从这里突围。

萧逸望着她沾了石粉的指尖,突然握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等解决了这老东西,我带你去西市吃胡饼。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如同微风拂过耳畔,要加双倍蜂蜜的那种。

祁瑶鼻子突然发酸,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想起上个月在药庐,他翻墙去偷老梅树的花苞,结果摔进雪堆里的傻样;想起他替她挡刺客时,后背绽开的血花像朵红牡丹。萧逸。她踮脚吻了吻他嘴角,那柔软的触感留在唇间,若真打不过...

没有若。他打断她,指腹蹭掉她鼻尖的石粉,那轻柔的动作带着无尽的温柔,你说过,我们是风雨里交缠的藤。

寅时三刻的梆子声刚响,那清脆的声音在山洞外回荡。

山洞石壁便传来咔嗒轻响,像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老者的身影从缝隙里钻出来,这次他换了身玄色锦袍,腰间的菩提子串泛着妖异的红光,那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小友来得倒早。他目光扫过萧逸腰间的玉佩,嘴角扯出抹笑,那笑容带着一丝阴险。可带了机缘?

自然。萧逸往前一步,祁瑶悄悄落后半寸——这是他们约好的攻守位。

他解开外袍,露出心口用红线系着的半块玉佩,前辈说千机髓能解因果,这玉佩里的长安二字,可是关键?

老者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如同猫科动物在狩猎时的眼神。

他突然抬手,指尖射出数道黑雾直取萧逸面门!

那黑雾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如同腐烂的东西散发出来的臭味。

祁瑶早有准备,银针如暴雨般射出,精准钉在黑雾薄弱处——那黑雾遇针即散,露出里面泛着绿光的虫豸,那绿光阴森而又诡异。是蛊!她低喝一声,反手甩出药粉,虫豸沾粉即燃,发出焦糊的臭味,那臭味让人作呕。

好个小丫头!老者暴喝一声,周身黑气骤然翻涌,那黑气如同汹涌的波涛。

他背后浮现出半透明的狐狸虚影,九条尾巴上缠着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个血珠,那血珠鲜艳而又恐怖。以为防蛊玉能挡我?他抬手掐诀,山洞顶部的岩石簌簌坠落,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给我夺了那玉佩!

萧逸拉着祁瑶滚向一侧,石屑砸在他背上生疼,那刺痛感传遍全身。

他摸出腰间短刀,刀身突然泛起金光——是玉佩里的长安二字在共鸣!瑶瑶,引动千机髓!他大喝一声,声音震耳欲聋。

祁瑶立刻咬破指尖,在他掌心画下医家秘咒,那血液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山洞里爆发出刺目白光,那白光如同闪电一般耀眼,老者的狐狸虚影被震得粉碎。

不可能!老者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黑血,那黑血如同墨汁一般浓稠。你们怎会......

因为我们信彼此,不信鬼。萧逸握着祁瑶的手,金光顺着两人手臂流转,在半空凝成一柄光剑,那光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手腕轻转,光剑如流星般劈向老者——这是他在晶体空间里悟到的同心斩。

老者慌忙召唤出三只黑狼虚影抵挡,可光剑轻易穿透狼腹,在他胸前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那鲜血汩汩流出,发出噗噗的声音。臭小子!他尖叫着拍出一掌,黑雾里竟裹着半块和萧逸一模一样的玉佩!

祁瑶的灵医天瞳突然刺痛,一股剧痛涌上眼眶。

——那半块玉佩里,锁着个被啃得只剩白骨的魂魄。是因果!她抓住萧逸手腕,他用魂魄养千机髓!

萧逸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他想起老者说的因果,想起长安城里那些突然失踪的孩童——原来千机髓的机缘,是拿人命堆出来的!

千机髓乃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它的运转需要强大的因果之力,而这因果之力竟被这邪恶的老者用孩童的魂魄来滋养。

他握紧光剑,金光更盛,那光芒仿佛要将黑暗驱散。今日,我替那些孩子讨个公道!

光剑带着炸雷般的轰鸣劈下,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

老者的惨叫声中,黑雾里的魂魄突然挣脱锁链,化作点点星光没入光剑,那星光闪烁着,如同希望的曙光。

萧逸感觉力量如潮水般涌来,他反手一剑刺向老者丹田——那是黑雾的源头。

不!老者瘫坐在地,身上的黑气像被抽干的水袋,瞬间瘪了下去。

他望着自己皱得像老树皮的手,突然笑出声:你们以为赢了?千机髓......

住口。祁瑶甩出最后一根银针,精准封了他的哑穴。

她蹲下身,从老者怀里摸出半块玉佩,和萧逸的合在一起,长安二字终于完整。

洞外的星光突然大盛,照亮了石壁上密密麻麻的血字——原来这山洞,竟是个用活人血祭的聚魂阵。

那血字在星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透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萧逸将祁瑶揽进怀里,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那心跳声如同战鼓一般。结束了。

没呢。祁瑶抬头,眼里还泛着水光,你说的胡饼,我可记着呢。

两人相视而笑时,洞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那铃铛声如同银铃般悦耳。

萧逸扶着祁瑶走出山洞,只见晨雾里站着个穿红裙的小丫头,怀里抱着只雪白的狐狸。

那红裙在晨雾中格外鲜艳,狐狸的毛洁白如雪。公子,小姐。小丫头歪头笑,我家主子说,长安的梅花开了。

祁瑶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轻轻拽了拽萧逸衣袖,那触感轻柔而又温暖。

他低头,看见她眼里映着初升的朝阳,比水晶宫里的光还亮。走。他牵起她的手,先去西市吃胡饼,再回药庐折梅。

晨雾里,那只雪白的狐狸突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幽蓝的光,那光如同神秘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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