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李长歌心头微微一动，暗自琢磨着那把厚重而锋锐的斧头，试图与记忆中程咬金的宣花板斧对上号。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毕竟影视剧中的道具斧头无法作为现实依据，况且人家本姓陈，并非程。作为一个理性的穿越者，李长歌深知自己并非自带光环的主角，不可能轻易撞见历史名人。
尽管心存疑虑，李长歌仍不失礼数，他爽朗一笑，拱手回应：“老陈是吧？记得在琴会上远远见过您一面，觉得您气宇不凡呐……”
没想到，老陈憨厚地摆摆手，面露些许尴尬：“公子过誉了，当日我只是远观并未靠近交谈。”
李长歌听闻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待客之道不能丢，便顺水推舟道：“哈哈，那可能我认错了人。陈哥大老远赶来，一定挺辛苦的吧？”
言下之意，如果只是来围观一下，那么看过之后不妨自行离去，别耽误了自己的春游行程。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老陈竟十分豁达，和蔼地笑了起来：“公子说哪里话，这点距离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实不相瞒，我平日里在玄甲军中效力，骑术武功略通一二。看公子这身打扮，想必也是习武之人，何不趁此机会一同狩猎，切磋技艺？”
李长歌心中暗笑古人行事果然豪放中二，但既然出来打猎，多个人多个帮手倒也不错，于是欣然接受了邀请：“好啊，那就一起狩猎，老陈，请！”
“公子请！”老陈应声附和，其真实身份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程咬金。虽然性格直率且勇猛，但他并不鲁莽，察觉到杜如晦等人的态度含蓄微妙，故未透露真名实姓。
狩猎间歇，老陈突然提起了前次李长歌与他人讨论的秘密兵器话题，饶有兴趣地问：“公子之前所说的那些威力巨大的机密兵器，尤其是那个叫手榴的东西，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强大吗？”
程咬金此次特意来找李长歌，主要就是对传闻中的“手榴”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目前李二已下令秘密赶制这种神秘武器，并严格规定所有信息严禁泄露。即便是程咬金这样深受信任的心腹将领，也被禁止私自前往生产工厂参观，毕竟李二担心程咬金这等性急的猛将可能会因不慎而酿成事故。
程咬金与秦琼等人仅从李二的描述中了解到此物威力非同小可，因此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决定亲自登门拜访李长歌，一探究竟。
当李长歌得知程咬金与李二的关系后，有些惊讶地问：“老陈你和老李是旧识？”
程咬金哈哈大笑，坦然承认道：“那可不，我们俩还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呢！”
于是，李长歌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没错，‘手榴’确实存在，而且他们所言不虚。”
程咬金一听，震惊不已，瞪大眼睛追问：“真的？！若这东西威力真如传说般巨大，我大唐岂不是能够随心所欲、所向披靡了？公子你的功劳，将来恐怕要媲美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开疆拓土的大功臣了。”
让程咬金意想不到的是……
李长歌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陈哥，其实他们说得有点夸张了。目前的手榴十分原始且简陋，还远未达到理想状态。”
程咬金瞠目结舌，“怎么可能？它都能炸碎几千斤重的大石头，竟然还不是完全体？！”
李长歌接着解释道：“即便是真正的完全体手榴，其威力相较于航空炸da、导da而言，也只是皮毛而已。更不必提终极武器——核武，只需一枚就能瞬间摧毁一座大型城池，使之变为一片废墟，寸草不生……”
程咬金听闻此言，心中震撼不已，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疑问：陛下是如何结识到如此惊才绝艳的谋士的？如果此人投身敌对阵营，比如突厥，那么大唐将会面临何等严峻的挑战？
想到这里，程咬金不禁感叹，李长歌的智慧实在令人恐怖……
二人策马同行，边走边谈，程咬金忽而正色道：“公子，之前你给老李提出的攻破定襄城之计，我程咬金是真心佩服。不过……”
“嗯，既然说到破城，那后续的作战计划又该如何布局？”
程咬金深思熟虑地提出疑问，“定襄城中虽驻扎有三十万兵马，但真正属于颉利可汗麾下的精锐主力不过五万左右，其余多为民夫临时武装而成，守城尚可，若出城野战，则不堪一击。然而颉利在老营中还藏有三十万精兵，如今大唐玄甲军正在改制，虽有十万精锐，但在面对如此庞大的敌军时，兵力难免显得捉襟见肘。”
“一旦定襄城被破，颉利的主力大军必将倾巢而出，城墙既已破败，难以再固守。到那时，我等将如何应对？”
程咬金虽勇猛过人，战场上以力服人，但在战略谋划与分析局势方面亦是一把好手，否则也无法成就国公之位。
李长歌听罢程咬金的问题，也意识到确实存在这样的难题。
“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个问题。”
李长歌坦诚回应，“那么，在下看来……唉，这个问题嘛，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没有详细的地形图，我也很难给出具体的计划。”
李长歌随意推脱，一副懒散的模样，让程咬金颇为尴尬和不解：这位可是陛下的首席谋士，怎会不知道呢？秦琼、程咬金乃至李靖等人对他的推崇备至，难道都是虚言？
“公子何不试着谈谈你的看法？”程咬金追问。
李长歌敷衍一笑，“这个事情嘛，如果只是问没有城墙怎么打仗的话，自然是依靠骑兵进行野战了。”
程咬金立刻补充道：“话虽如此，但强龙难压地头蛇，突厥军队对漠北地形的熟悉程度远超我们，届时野外周旋，恐怕我们会吃大亏！”
李长歌略作思考后说：“嗯，你说得对，确实是个问题。这样吧，我帮你制作一个四倍镜。”
“四倍镜？这是什么东西？”程咬金一脸困惑，他久经沙场，见识过无数武器装备，却从未听说过这种兵器。
李长歌解释道：“哦，它是一种光学仪器，使用它可以增强观察野外目标的能力，让你看得更远更清晰。”
程咬金闻言愣住了，手中的缰绳僵持不动。“视力也能增强？？？这不是仙术吗？！”
对于将领来说，视力是一项极其重要的天赋，而今李长歌竟然能通过某种手段提升视力，其能力之恐怖让程咬金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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