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言之有理,二狗,你先带着他们二位去我家中,和我夫人说,为他们收拾出一套院落,暂时居住。”
“我需要和朝廷那边禀明情况再做打算,还希望你们二位能够耐心等待。”
古县令客客气气的说着。
秋玲已死,县城当中没有更夫坐镇,在这种情况下,人口越是密集,容易吸引妖魔邪祟。
正因如此,若能将余良等人留下,或许还有安全可言。
尽管心中悲痛欲绝,可古县令不得不为民着想。
就算以后真的是杀人凶手,在朝廷那边做出人员更替之前,古县令也必须将他留下来,好生对待。
二狗听到古县令这么说,只好将佩刀收起,气势汹汹的朝着余良开口,“你们两个跟我走。”
说完,也不顾身后人是否跟上,就自行转身。
余良朝着古县令拱了拱手,转而带着杨胖儿跟上二狗。
“这家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是咱们两个的话,秋姑娘可是要暴尸荒野的。”杨胖儿愤愤不平的说着。
余良哭笑不得的抬手揉了揉杨胖儿的脑袋,当做安抚。
县令府邸。
县令夫人给他们安排了偏院的房子,简单的交代几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位县令夫人身体不太好。”余良表情深沉的望着县令夫人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怪异,可偏偏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县令夫人性格孤僻,很少与人相见,但她人是很好的,之前县城当中受到灾祸,县令大人忙的不可开交,还有不少流民是县令夫人亲自熬粥赈灾。”
说到县令夫人,二狗夸赞有加,言词当中全然都是钦佩之色。
杨胖儿嘟了嘟嘴,没说什么。
余良又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就目送二狗离开。
这时,杨胖儿才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看那位县令夫人的时候,只觉得双目有些刺痛,你不是说我的天赋已经逐渐觉醒了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太好说,咱们还是先休息吧,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可能是余良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认真。
杨胖儿明显有其他的问题想要询问,可最终还是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
余良站在阳光下监督杨胖儿扎马步,这种基础功夫还是要勤加锻炼才行。
就在杨胖儿叫苦连天之际,昨天见过的二狗侍卫出现在门口。
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犹豫着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还是杨胖儿发现了二狗之后,双眼一亮,蹦跳着来到他的面前,“你来我们这干什么?是不是秋姑娘那边有情况了?”
似乎只有这个原因,才值得县令找他们二人。
二狗点了点头,又伸长脖子看向余良。
很明显,古县令主要想见的人还是他。
“我们走吧。”余良站起身子,习惯性的拿起佩刀。
古县令等了又等,一副焦急无措的模样。
余良远远的就能够看到他来回踱步的身影。
如果他的身子再能胖一些,此时的状态就更像是莫胖子了。
垂下眼帘,尽可能将那些回忆抛之脑后,余良大步流星的来到古县令面前。
“秋玲的死!可能是仇家找上门了。”古县令开口道,“秋玲大多数时间,都在执行朝廷颁发的任务,也算是树敌无数,这一次,她外出执行任务,被人袭击也是有可能的。”
古县令几乎是辗转反侧了一夜,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已上报给朝廷,不日将会有人前来此处担任更夫一职,同时查询秋玲的死亡原因,只是你们二人暂时不可离开,毕竟尸体是你们带回来的。”
可以理解。
余良点头表示知晓。
这时,县令夫人从远处走来,怔怔开口,“她不是死于仇杀,而是诅咒。”
余良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县令夫人,今日她身上的违和感更加严重了。
“昨日我在得知秋玲死亡之后,便去她的闺房当中,打算收拾遗物,直到我看到了这封信件,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
说到这里,县令夫人拿出一封信件。
古县令迫不及待的展开。
只见上面寥寥几笔写的仔仔细细。
“见字如唔。
想必当你们发现这封信时。
已经得知我的死讯。
不必忧伤。
这是我们家族的必经之路。
我将直面恐惧,若能活下来,这封信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自我出生起,诅咒便在我命运中牢牢绑定。
如今已经到了应验时刻。
只是希望诸位不要因此过于忧伤。
秋玲留。”
看完后,古县令陷入到沉默当中。
余良却皱着眉头将这封信拿到手里。
不多时他突兀的冷笑一声,“真是有意思,从尸体的尸斑情况来看,直到今日,最起码得死了十日有余,从这封信上的墨迹来看,估计写信的时间半日还不到。”
说到这里,余良展示了一下手指上的墨迹。
按照时长来说,这封信应该是秋玲离开之前留下的。
那就绝不可能出现墨迹不干的情况。
除非!
有人得知秋玲死亡之后匆忙写出。
县令夫人一听,脸上略显慌张,恢复正常之后,正要开口。
下一秒,乌光闪过!
余良的剑横在县令夫人的面前。
“你不是真正的县令夫人,她在哪?”
“怎么回事?”古县令满脸惊恐的看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