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电视台地下停车场，黎明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公司法务部主任钱志强。
“黎明，张总让你现在就去他办公室。”钱志强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安，“他说很急。”
“知道了。”黎明挂断电话，对小王说，“去顶楼。”
电梯里，小王欲言又止。黎明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
“黎哥，张总这次是真急了。”小王压低声音，“我刚听说，他把所有高层都叫来了。”
“那正好。”黎明整了整领带，“省得一个个谈。”
顶楼会议室里，十几个西装革履的高管围坐在长桌两侧。
张志明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看到黎明进来，他猛地拍了下桌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张志明指着黎明，“田野那个疯子，你也敢去招惹？”
黎明不慌不忙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张总，我们谈谈新合同吧。”
“新合同？”张志明冷笑，“你以为你在跟我谈条件？”
“不是谈条件。”黎明环视一圈，“是我在给公司指一条明路。”
坐在张志明右手边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这是公司副总裁徐国华，圈内出了名的老狐狸。
“黎明，你太狂了。”徐国华推了推金丝眼镜，“公司捧红你不容易，你现在这是要反咬一口？”
“徐总说错了。”黎明笑着摇头，“不是我要咬你们，是苏云浩要咬你们。”
会议室一片哗然。张志明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黎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苏云浩和星光娱乐的秘密协议。
他们准备用十亿违约金挖他，而且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钱志强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大变：“是真的。”
张志明一把抢过文件：“不可能！苏云浩不会......”
“为什么不会？”黎明打断他，“星光娱乐开的条件很诱人。
不光是钱，还承诺给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徐国华急了：“这份协议你从哪弄来的？”
“这重要吗？”黎明往后一靠，“重要的是，如果苏云浩真跳槽了，我们公司会怎样？”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清楚，苏云浩是公司的摇钱树。
一旦他走了，股价必然暴跌。更要命的是，其他艺人很可能会跟着跑。
“所以，”黎明慢悠悠地说，“我建议公司换个思路。
与其把宝押在一个随时会背叛的人身上，不如培养新的摇钱树。”
张志明盯着他：“你的意思是......”
“我要百分之十五的分成。”黎明竖起一根手指，“外加完全的选角权和话语权。
当然，我会帮公司留住苏云浩。”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
“因为我手里有他的把柄。”黎明打断徐国华，“足够让他身败名裂的那种。”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张志明才开口：“你要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黎明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苏云浩和星光娱乐高层的对话，内容正是关于跳槽的事。
“这还不够的话，”黎明又拿出一个优盘，“这里有更多证据。
当然，前提是我们能达成协议。”
张志明和徐国华交换了个眼色。两人走到角落里低声商议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张志明先开口。
“你要的条件，我们可以答应。但我有个问题......”
“您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星光娱乐？”黎明笑了，“很简单，我讨厌他们的作风。
再说了，我们公司虽然小，但胜在灵活。”
徐国华冷哼一声：“你倒是会说话。”
“这不是说话的问题。”黎明正色道，“我要的是一个能让我施展拳脚的平台，而不是一个金丝笼。”
张志明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行，你小子有种。
钱总，去准备新合同。”
“等等。”黎明又竖起一根手指，“我还要一个专属团队。”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徐国华拍案而起。
“徐总别急。”黎明笑眯眯地说，“我可以用业绩说话。
三个月内，我要让公司股价翻一倍。”
“就凭你？”
“就凭我。”黎明站起来，“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
“什么赌？”徐国华眯起眼睛。
“很简单。”黎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这是五百万。
如果三个月内股价没翻倍，这钱就是公司的。”
钱志强接过支票看了看：“是真的。”
“如果我赢了呢？”黎明继续道，“我要公司给我百分之二的股份。”
“你疯了！”徐国华跳起来，“这可是几个亿！”
张志明却来了兴趣：“你就这么有把握？”
“当然。”黎明拿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这是《娱乐先锋》下一期的预告片。
我想，各位看完就明白了。”
视频里，黎明坐在访谈室的沙发上。主持人笑着问：“听说你和苏云浩私下关系很好？”
“还行吧。”黎明耸耸肩，“就是有时候觉得他这个人太虚伪了。”
“虚伪？”主持人一愣，“这话怎么说？”
“你们不觉得他那张脸笑得太假了吗？”黎明冷笑，“整天装什么暖男，背地里却......”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黎明。
“你敢在节目里这么说？”徐国华瞪大眼睛，“苏云浩会弄死你！”
“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黎明站起来，“我说过，我手里有他的把柄。
这期节目播出后，他只能乖乖留在公司。”
张志明摸着下巴：“你这是要玩狠的啊。”
“娱乐圈哪有不狠的？”黎明笑了笑，“张总，时间不早了，合同签不签？”
张志明看了眼徐国华，后者无奈地点点头。
“行。”张志明挥挥手，“钱总，去拟合同吧。”
半小时后，一份崭新的合同摆在黎明面前。除了他要求的条件，公司还给了他一个专属摄影师和造型师。
“签吧。”张志明递过笔，“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黎明刚要签字，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
“等等。”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黎明面前，“我有个条件要加。”
这是公司艺人部总监孙玉婷，出了名的铁娘子。
她手下管着公司所有艺人，连苏云浩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孙总。”黎明笑着站起来，“什么条件？”
“我要你上我的综艺。”孙玉婷直视着他，“《明星制造机》，下个月开播。”
“这个......”黎明装作为难的样子。
“怎么？”孙玉婷冷笑，“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吗？
这是个好机会。”
“可是......”
“没什么可是。”孙玉婷打断他，“要么上节目，要么免谈。”
黎明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说。”
“我要当常驻嘉宾，而且必须给我足够的发挥空间。”
孙玉婷眯起眼睛：“你想怎么发挥？”
“就按我的风格来。”黎明笑得意味深长，“毒舌、犀利、不留情面。
反正观众喜欢看热闹。”
“你这是要把我的节目搞成擂台？”
“不是擂台。”黎明摇摇头，“是真人秀。让观众看看这些明星的真面目。”
孙玉婷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有意思。那就这么定了。”
合同很快签完。黎明拿着新合同走出会议室，小王早就在外面等着。
“黎哥，成了？”
“嗯。”黎明看了眼手表，“走吧，该去录节目了。”
“《娱乐先锋》？”小王咽了口唾沫，“苏云浩真会被你整垮？”
“那要看他识不识相了。”黎明拿出手机，给田野发了条信息，“准备好了吗？”
很快，对方回复：“随时可以。”
电梯里，小王还是忍不住问：“黎哥，你就不怕玩大了？”
“玩大了才有意思。”黎明整理着领带，“记住，在这个圈子里，要么被人玩，要么玩别人。”
“那孙玉婷的节目......”
“她想借我炒热度。”黎明笑了笑，“正好，我也需要这个平台。”
走出电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迎了上来。
“黎明老师，我是《明星制造机》的执行导演林小雨。”
女人递上名片，“孙总让我来跟您对接。”
黎明接过名片：“林导好。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下周一。”林小雨笑道，“第一期的飞行嘉宾是苏云浩。”
黎明挑了挑眉：“这么巧？”
“孙总的安排。”林小雨压低声音，“她说要给观众一个惊喜。”
“那确实会很惊喜。”黎明笑得高深莫测，“麻烦转告孙总，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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