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林渊摊开的银行流水单上。手机屏幕亮着“人生逆袭系统”界面，【主线任务：三个月内完成100万资产积累】的红色字体刺目。他摩挲着发烫的怀表，表盖内侧“时来运转”四个字在晨光中泛着幽光——昨晚到账的一万块奖励像烙铁，烫得他彻夜未眠。
“林渊，你那破表能当饭吃？”同租的老李头裹着棉袄推门进来，“楼下张婶说手机店老板又在骂街，你昨天怼的那孙子是他小舅子。”
手机店老板王强的骂声果然穿透楼道：“妈的！进的AI手机全是板砖！厂家说升级系统就能卖，升了三天还是砖头！”
林渊穿鞋的动作顿住。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支线任务：利用“商业嗅觉”解决手机店困境。奖励：“初级编程思维”，现金5000元】。他想起昨夜搜索到的2025年产业报告——AI手机因端侧大模型适配问题，三成新机在升级后出现系统崩溃。
“王老板，我能修。”林渊出现在手机店门口时，王强正把一台黑屏手机砸在柜台上。玻璃展柜里躺着二十多台同款“星途X9”，屏幕统一闪烁着“系统内核错误”的代码。
“你？送外卖的懂编程？”王强斜眼打量他洗得发白的工服，“滚远点，别耽误我赔钱！”
林渊没说话，捡起一台手机。系统赋予的“商业嗅觉”此刻化作数据流：指尖触碰到机身时，屏幕浮现出“豆包大模型适配协议缺失”的透明字样。他突然想起昨夜在云顶私房菜看到的酒标细节——同样是标准化流程中的疏漏。
“问题出在厂家推送的升级包。”林渊拆开手机后盖，指着主板上的芯片，“这颗‘昆仑2号’AI芯片需要特定的模型调用接口，就像喝红酒得用专用酒杯。厂家直接塞了个啤酒杯，不炸才怪。”
王强愣住了。旁边修手机的学徒小声嘀咕：“昨天确实有个技术员说过接口协议……”
“给我半小时。”林渊从外卖箱里翻出母亲留的旧笔记本——里面记着他大学时半吊子的编程笔记。系统面板的“初级编程思维”技能突然亮起，那些晦涩的代码注解瞬间变得清晰：【需在底层代码插入豆包模型适配协议，调用接口参数：model=doubao-pro,version=2.5】。
汗珠顺着额角滴在键盘上。当他输入最后一行代码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豆包大模型的启动动画。王强的呼吸陡然加重：“真、真好了？”
“不止。”林渊点开手机里的“星途商城”，系统嗅觉让他捕捉到屏幕角落的广告位——那里正滚动播放着本地奶茶店的促销信息。“你看这广告位，厂家抽成30%？如果换成周边商家的精准推送，抽成能提到50%。”
他当场拨通一家连锁蛋糕店的电话：“您好，我是‘星途X9’用户运营方。我们注意到贵店在3公里内有三家分店，现在有个精准触达年轻客群的机会……”十分钟后，蛋糕店老板同意预付5000元广告费。
王强看着到账短信，手都在抖。林渊趁机递上早已写好的合作方案：“我帮你改装所有手机，广告分成五五分。另外，这些手机可以加装‘外卖箱联动模块’——用户收到外卖时，手机会自动推送商家优惠券。”这灵感来自他送单时总被问起的餐厅位置。
【支线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林渊的手机也收到5000元到账通知。王强突然抓住他的手：“兄弟！你这脑子别送外卖了！跟我干，利润分你四成！”
“合作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林渊看着玻璃柜里的手机，“帮我申请一笔贷款，用这些改装后的手机做质押。”他想起搜索到的银行贷款流程——商用智能设备可作抵押物，且政府对新兴产业有贴息政策。
走出手机店时，晨雾已经散去。林渊摸了摸胸口的怀表，这次传来的不是灼热，而是一种冰凉的数据流感——仿佛有无数信息在表链间流淌。他打开系统面板，“商业嗅觉”技能旁多了行小字：【检测到低空经济政策红利，附近无人机物流站存在管理漏洞】。
街角的快递柜突然发出异响，一台送货无人机撞在柜门上，包裹散落一地。林渊瞳孔微缩——系统嗅觉捕捉到无人机屏幕上的错误代码，和刚才手机店的如出一辙。
“喂，110吗？”他掏出手机，同时在系统面板点击【新任务接取】，“我发现有人非法改装无人机，正在……”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工服上尚未撕掉的外卖平台贴纸。林渊看着远处写字楼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倒影，那个曾经被83块6逼到绝境的男人，此刻眼里闪烁着与昨日不同的光。他知道，从破解AI手机的那一刻起，他的战场已经从湿漉漉的马路，转向了更广阔的商业丛林。而母亲的怀表，正带着他，一步步踩在时代的脉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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