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啊,上周忘记传了
独眼巨人的箭矢还在弓弦震颤,做出异常举动的内卫却突然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声,猩红色的双眼透过面具锁定了战场中心的雪祀。
左手顺势抓住身侧被处决的“同僚”,随后连同胳膊一起扯下后者手中的武器,沉默的内卫仅仅等待了半秒时间,便如同缠满黑雾的战车般向前突进。
月光在破碎的冰原上流淌,埃克提尔尼尔呼吸间喷出的白雾还未消散,黑红相间的刀光已劈开风雪。内卫的军靴踏碎积雪下的冰晶,缠绕着黑雾的军刀在空气中拖拽出猩红色的轨迹。埃克提尔尼尔后撤半步,战锤横摆时带起的冰棱在刀刃前炸成晶粉,金属碰撞的震颤顺着锤柄直达肘关节。
咣!
武器之间的碰撞摩擦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内卫军刀上的黑雾如同活物般游移向前,瞬间加速,咬在雪祀战锤上凝结的冰霜上,发出腐蚀般的嗤嗤声。
“你到底……”
雪祀尚未说出口的话语被内卫疯狂的攻势压在喉间,一击不中的军刀变招上挑,黑雾凝成的锐利能量擦着雪祀的灰色发梢掠过,后方十米外的雪原被撕开一道口子,断口处腾起诡异的黑烟。
埃克提尔尼尔旋身用锤头砸向地面,冰蓝色的源石技艺沿着锤柄流淌而下。冰晶屏障拔地而起,为雪祀挡下了内卫衔接而上的第二击。临时凝结的冰霜在军刀的斩击下轰然崩解,飞溅的碎冰映出内卫猩红的双眼。
雪祀身形暴退,但那具包裹在漆黑制服里的躯体却依旧如同跗骨之蛆般紧追而上。
战锤与军刀第三次咬合,黑雾昂起如蓄势待发的蛇,绕开锤头缠绕的坚冰。埃克提尔尼尔感觉指节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霜花在锤面上急速蔓延,勉强冻住那些试图腐蚀金属的黑雾,但却被乘势而上的内卫压制,雪祀不得不屈膝后仰,锤柄擦着脸颊架住一记斜劈。
冰晶在靴底凝结,埃克提尔尼尔借势滑开,闪避内卫变竖劈为横扫的一击,手中战锤抡圆,猛地砸在了内卫招式未老的军刀。承受了邪魔力量早已被侵蚀得不成型的制式军刀终于在这一击中寸寸碎裂,化作漫天碎裂的废铁。
“当心身后……!”
Die-Harder喘息间射出三箭,被独眼巨人赋予不知名法术的箭矢越过正在交战的二人,击中周遭试图进攻的内卫,枯朽的力量在箭头骤然爆发,一时间竟压住了内卫身上汹涌弥漫的黑色雾气,也将三道身影钉在了原地。
独眼巨人的目光略过战场,瞥见哥伦比亚残兵正在雪原彼端重组阵型——只是此时此刻,那队残兵败将正拖着幸存者不断后退,将冲入战场为他们解围的二人当做掩护,不断向后远离这片深渊之地。
卑劣的鼷鼠!——那群家伙要逃了,剩下的‘那些家伙’全过来了。
咬牙拉弓,Die-Harder再度射出几箭,逼退已经靠拢的内卫,有意不去干扰其他内卫对这群逃兵的注意,但此时此刻处在战场中心的雪祀与内卫已经吸引了太多关注,独眼巨人眼看着周围的黑色身影开始冲向二人所在的方位不得不再度出言提醒。
“我知道。”
埃克提尔尼尔的声音比出奇地冷静,内卫抬手击出红黑色交织的法术,却被他挥锤带动的冰霜震开,流散的法术带着黑雾落入冰原,将沿途的积雪瞬间化作扭曲的黑色泥浆。雪祀的左手抬起,三枚棱形冰锥从不同角度射向内卫的关节。然而那些缠绕于周身的黑雾仿佛对此反应般暴涨,在冰锥刺入雾气的瞬间,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这不是源石技艺,这是——)
埃克提尔尼尔再度挥锤,锤头迸发的冰晶术式挡住了内卫的又一击法术攻击,透过冰晶破碎扬起的白雾,他看见内卫破碎面甲下的嘴唇正在蠕动,但发出的只有黑雾摩擦金属的锐响。
雪祀看见了内卫身后,被独眼巨人钉住的身躯正在蠢蠢欲动,而另一侧,早已被处决的内卫却又在黑雾之中机械般地站起。
但黑色的幕布逐渐将空间收拢,众多生灵的死亡所织就的不协和音回荡在生者间,一层又一层名为疯狂的包围网,此时此刻正在向着二人所在的位置靠拢。
“……但也绝非全然没有机会。”
雪祀的力量在掌心翻涌,面对绝境,埃克提尔尼尔的眼神却出奇平静,彻骨的冰寒此时此刻正握在他的手中,那份熟悉的力量,一如仁慈的萨米再度回应了他的祈求。
周遭的内卫开始加速,“国度”的黑雾比任何时候都肆意地流淌,散入空中化作遮蔽月光的黑雾,落入冰原化作流淌不祥的黑河。
雪祀闭上眼睛,随机平静地挣开。
仅仅半秒,或者更短——比风雪更凌冽,并冻土更冷峻的冰寒自掌心骤然爆发,随即化作极地风暴席卷周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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