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缝隙里的荧光液体又渗出半指宽,像条发着幽光的毒蛇,正缓缓吐着信子。
那幽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视觉上冲击着众人的神经。
林晚棠的防护手套刚碰到那液体,指腹就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那刺痛如针般扎入肌肤,触觉上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却仍捏着玻璃管快速刮取样本:是顾清欢日志里的共生菌株!她抬头时,镜片上蒙着层薄汗,那薄汗在微弱光线下闪烁着,视觉上增添了几分紧张感,如果这东西真能治愈辐射病...
陈昭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环境中格外清晰,听觉上让人感受到他的愤怒与担忧。
三天前顾清欢把样本交给他时,说这是实验室被毁前最后一批可能拯救幸存者的希望,现在那希望正从地底渗出来,像滴进墨池的绿漆,把夜色都染得诡谲起来。
那绿漆般的荧光在黑暗中蔓延,视觉上营造出诡异的氛围。
他突然抓住林晚棠的手腕,触感比记忆中凉了许多——她白大褂下的皮肤在发抖。你是说,那些狼是冲这个来的?
它们的脑波频率变了。林晚棠把日志翻到画满波形图的那页,钢笔印子被汗浸得模糊,那模糊的印子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视觉上让人感受到情况的复杂,之前是乱码,现在......像在追踪某种信号。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变异狼的嘶吼,那嘶吼如尖锐的哨音般刺耳,震得人耳膜发疼,听觉上让人不寒而栗。
昭哥!阿强扛着半人高的水泥桶撞开人群,他工装裤膝盖处破了个洞,露出结痂的旧伤,那旧伤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视觉上让人感受到他经历的苦难。
他把水泥桶往地上一墩,溅起的灰末沾在陈昭肩头,那灰末飞扬的场景,视觉上给人一种尘土飞扬的感觉,给我三小时,我能把这道缝焊死在石头里!
陈昭盯着他汗湿的后颈——那道疤他记得,是上个月阿强为救被变异鼠群围困的哑妹时留下的。你修墙,我守你。他伸手拍阿强后背,力度重得像敲在夯土墙上,那沉闷的拍打声,听觉上让人感受到他的坚定,别让我手下的人,再像你妹妹那样......
阿强的手突然抖了抖。
水泥桶边缘的铁箍硌得他掌心生疼,那刺痛感让他皱了皱眉,触觉上让人感同身受。
他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妹妹被前安全屋的铁面亲卫锁在暗格里,是秀姐顶着雷冲进去砸开铁门。
此刻他盯着裂缝里渗出的荧光,喉咙发紧:明白。
晚棠,跟我来。陈昭拽着林晚棠往实验室跑,靴底碾碎几片带辐射的碎玻璃,那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听觉上让人感受到情况的紧急,你说需要活体实验对象?
得是轻度感染的丧尸。林晚棠被他拽得踉跄,发绳松了半截,几缕碎发粘在汗湿的额角,那凌乱的碎发在奔跑中飘动,视觉上给人一种狼狈的感觉,菌群在宿主体内的活性......
哑妹!陈昭突然拔高声音。
正蹲在墙角安抚石头的哑妹立刻抬头,石头攥着她衣角的手还沾着饼干渣,那饼干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显眼,视觉上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陈昭指了指巡逻区方向,又比了个抓的手势。
哑妹眼睛一亮,用手语快速比划:我带虎子他们去,半小时回来!她弯腰给石头系好围巾,转身时腰后别着的短刀闪了道冷光——那是陈昭上周从变异体身上扒下来的,那冷光在黑暗中闪烁,视觉上让人感受到危险的临近。
实验室里,离心机的嗡鸣声盖过了窗外的狼嚎,那持续的嗡鸣声,听觉上让人感到烦躁。
林晚棠把样本管塞进离心舱,玻璃与金属碰撞的脆响让顾清欢攥紧了袖口,那清脆的碰撞声,听觉上让人心里一紧。如果提取成功......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中的灰,那微弱的声音,听觉上让人感受到她的担忧,能做多少解毒剂?
先别想这个。陈昭靠在门框上,锁链在腰间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叮当声,听觉上让人感受到他的力量感,阿强那边需要人送热水。他冲顾清欢抬了抬下巴——她总说茶道能让人静气,此刻正适合发挥。
顾清欢果然懂他。
她转身时裙角扫过实验台,带起张写满公式的纸,又轻轻落下,那纸张飘落的场景,视觉上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
等再出现时,她端着青瓷壶,壶嘴飘出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尾的细纹,那热气升腾的场景,视觉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秀姐在工地,我去给她搭把手。
随着时间推移,夜晚的空气逐渐变得沉闷,微风中隐隐传来远处的细微异响,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工地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刺得人睁不开眼,那强烈的灯光,视觉上让人感到不适。
阿强正跪在地上,用铁钎凿青石板边缘的碎渣,水泥浆顺着他胳膊往下淌,在地上积成深灰色的小潭,那水泥浆流淌的场景,视觉上给人一种浓稠的感觉。
秀姐端着陶碗走过去,碗里的热水腾着白汽,那白汽升腾的场景,视觉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歇会儿,喝口。
阿强接碗的手还沾着水泥,在碗沿留下道灰印,那灰印在碗沿上格外明显,视觉上让人感受到他的辛苦。
他低头抿了口,水温刚好不烫嘴——秀姐总记得他胃不好。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声音比机器轰鸣还轻,那微弱的声音,听觉上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触动,我妹妹被关暗格那会儿,是你给她塞了半块压缩饼干。他用袖子抹了把脸,水泥渣蹭得脸颊发红,那发红的脸颊,视觉上让人感受到他的感激,现在我想......
那就一起守住这里。秀姐打断他。
她伸手把阿强额前的碎发撸到耳后,像在哄自己孙子石头,等墙修好了,我给你煮碗热汤面,加两个卤蛋。
阿强的铁钎突然砸得更狠了。
变故发生在深夜三点。
陈昭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正靠在实验室窗台打盹,锁链突然烫得他跳起来——系统在发烫,这是变异体靠近的征兆。
他刚扒开窗帘,就看见地下通道方向腾起团绿光。晚棠!他吼了一嗓子,转身时撞翻了椅子,裂缝扩大了!
林晚棠的指尖还按在显微镜目镜上,闻言猛地抬头。
她看见荧光液体正顺着墙根往仓库方向爬,所过之处,原本焦黑的废土竟冒出几株嫩绿的芽——那是被辐射杀死三年的草籽在发芽,那嫩绿的芽在黑暗中格外显眼,视觉上让人感受到生命的顽强与危险的临近。菌群在扩散!她的声音带着破音,它们在吸收辐射能,整个安全屋会变成变异源!
陈昭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抓起桌上的对讲机,拇指几乎要按碎按钮:所有人听着,封锁地下区域,立刻撤离到三楼以上!
阿强,带修墙队先走!
秀姐,把孩子们都带上!他转身时撞翻了装样本的托盘,玻璃管碎了一地,绿色液体在地上蜿蜒,像条活过来的蛇,那蜿蜒的液体,视觉上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窗外的狼嚎突然连成一片,那连成一片的狼嚎,听觉上让人感到恐惧。
陈昭扒着窗框往下看,月光被乌云吞得只剩一线,照见黑暗里浮起数不清的绿点——那是变异兽的眼睛,那数不清的绿点,视觉上让人感受到危险的逼近。
为首的红眼睛巨狼正用爪子扒拉安全屋的铁丝网,金属断裂声像有人在锯骨头,那尖锐的断裂声,听觉上让人不寒而栗。
昭哥!阿福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抱着账本跑得跌跌撞撞,封皮的蛇皮袋被勾破道口子,账本页哗啦啦往下掉,那哗啦啦的掉页声,听觉上让人感受到他的慌乱,它们......它们在往这边挤!
陈昭心中一紧,然后摸向腰间的锁链,金属凉意透过掌心渗进血管。
他转身时,瞥见林晚棠正蹲在碎玻璃前,指尖捏着半张日志残页——是顾清欢的字迹,核心菌群......与意识......后面的字被液体泡得模糊了。
晚棠!陈昭冲过去拽她,锁链擦过桌面,带起的风掀起那半张残页。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照亮残页边缘的一行小字:当菌群接触脑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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