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西岐,风停雪住,城中白茫茫一片,煞是好看。
伯邑考无心观景,见四下无人,偷偷返回王宫。
“嘶!”
伯邑考呲牙咧嘴,道:“这娘们够狠的,这么帅的脸都下得去如此狠手。”
拿起铜镜,照了照,明显是破相了,没有十天半月怕是见不了人了。
又用手中之物擦了擦嘴角瘀血,镜中映出一红色肚兜。
“?”
“这是何物?”
伯邑考展开一看,却是一女士肚兜,样式别致,还有余香。
又忍不住闻了闻,道:“此番被打,倒也不冤。”
他拿了人家姑娘贴身之物,被打一顿,也怨不得人家。
又拿出来看了看,心中怨气消去了七八分。
“她刚才是用手打我的,我用脸接的,这就是有身体接触了,那她岂不就是那个有缘人?”
伯邑考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大笑三声,道:“原来是你!我可算找到你了!”
也顾不得脸上疼痛,伯邑考兴奋的在屋里来回走动,还时不时拿出肚兜看一看。
不多时,雄鸡报晓,又道上朝时。
屋外,宫人禀道:“启大王千岁,文武具已到殿,恭候圣驾。”
“让众爱卿稍等,孤片刻便到。”
宫人在外等待,心中纳闷:“大王勤政,今日为何迟到?”
屋内,伯邑考取出酒神珠,在脸上滚了一滚,淤青尽去。
散朝之后,伯邑考看西岐城中升起袅袅炊烟,心情大好。
遂命人取羊肉来,切成薄片,架起铜锅,在高楼上吃起涮羊肉来。
又饮了几杯酒水,感觉不过瘾,取出酒神珠扔进酒壶中,只觉酒香扑鼻。
又饮几杯,酒劲上涌,在楼上高歌,歌曰: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这一曲,唱的百转千回,凄凄惨惨,宫人见大王如此,连忙报与太姒。
太姒闻报,笑道:“我儿怕是找到有缘人了,待我去问他一问。”
太姒登楼,伯邑考忙上前扶着,道:“母亲怎么来了?”
太姒笑道:“听闻你作歌一曲,似有意中人,特来此处。”
伯邑考道:“惊扰了母亲,万望恕罪。”
太姒一心想着报孙子,哪有心思跟他掰扯,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入我儿的眼?”
伯邑考道:“应该是三山关守将邓九公之女,邓蝉玉。”
太姒皱眉,问道“这‘应该’二字如何讲?”
伯邑考回道:“夜色太深,孩儿有喝了些酒,看不真切,只知此女在三山关内,又是一员女将,八成是邓九公之女。”
太姒又询问一番,才知伯邑考修了一身道法,遂道:“你乃西岐之主,身负西岐运数,以后不可再胡乱出城,以防有人起歹心。”
又说了几句,终是求孙心切,道:“我儿明日无事可再去探望一二,若真是邓将军之女,我也好请人去提亲。”
临走又嘱咐伯邑考,让他多带些礼物去。
送走太姒,伯邑考运转法诀,九州鼎光芒闪烁,幻化出一幅山河堪舆图。
伯邑考以此图定位,运起土遁,朝三山关而来。
及至三山关,正见两军对垒,军阵前两员大将杀的难解难分。
伯邑考定睛看去,只见中间一将,身披银甲,手使双刀,挽个刀花,一刀将敌方大将斩下马。
此人动作潇洒写意,不是邓婵玉又是谁?
对阵双方冲出数人,混战在一起,双方对冲一阵,互有伤亡,各自鸣金收兵。
见邓婵玉回营,伯邑考来到营前,投上拜贴,对守军道:“我乃西岐伯邑考,烦请通报邓老将军,就说有要事相商。”
军卒进大账,言曰:“辕门外,一人自称西岐伯邑考,言有要事求见元帅。”
邓九公沉吟道:“昔年我与西伯侯交好,理应见一见,但那伯邑考自封武王,我若见他恐纣王多心,些该如何是好?”
旁边邓秀见邓九公如此神情,知道父亲所想,上前小声道:“军中粮草,多半出自西岐,父亲还是见一见的好。”
最近朝歌朝堂对三山关战事多有非议,认为邓九公有拥寇自重之嫌,消减了军费。
邓家为了节省军费,从西岐买了一些陈粮。
若是惹了西岐,断了粮草,十万大军怕是要哗变。
邓九公道:“既然如此,我当亲去迎接。”
遂带众将,往辕门亲迎伯邑考。
伯邑考一身白衣,头带玉冠,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超凡脱俗。
邓婵玉面露冷笑,思道:“当真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想如此皮囊竟是个龌龊之人。”
邓九公帅众上前,躬身道:“贤侯来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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