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陆瑾瑜与陆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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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和锦夏打听起了陆初棠与陆瑾瑜两兄弟。

锦夏道:“陆初棠与陆瑾瑜两位大人是达官显贵,我并未有幸能见到过。不过听了很多关于这两位大人的传言。”

锦夏四处张望,确认关好门窗,俯在我耳侧小声道:“这两位大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两人性格却千差万别,陆瑾瑜长得温润如玉,冷静自持,贵气逼人,是王朝万千贵女心中的白月光。”

锦夏眼中尽是向往:“而二弟陆初棠冷酷孤傲、性格淡薄,拒人千里,且做事凶猛残暴,是贵女心中又爱又怕的朱砂痣,那长相用初露锋芒,棠梨煎雪形容他最合适不过。”

不得不承认,这两兄弟长得确实不错,但竟这般出名吗?

以往忙着朝政,天天一块议事决策,竟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着实有些暴殄天物,该多看看的。

花开得这般艳丽,不看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

锦夏转而惋惜:“可这两兄弟看着清冷矜贵,其实是帝女曌公主包养的男宠、公主的入幕之宾,有人常看见他们早早进入曌公主寝宫,寝宫时常传出旖旎之声,兄弟二人不分彼此,靠着那张脸魅惑公主,在床榻之上,竭尽所能,取悦公主,天亮才离开。”

啥?!此刻的我脑海中千万只吃草的动物奔腾而过,两眼发黑。

我们干干净净的君臣关系,被传成禁忌男欢女爱,谣言太可怕,这般绘声绘色,若非我是当事人,我都信了。

锦夏意犹未尽滔滔不绝之际讲述着这王朝秘辛,后疑惑看我:“姑娘,您可是伤口又裂开了,脸色怎这般惨白。”

我扶额遮住脸:“没事,你继续。”

锦夏:“后来,曌公主遇刺薨逝,温润如玉的陆瑾瑜大人思念成疾,变得沉默寡言,疯狂工作,一连几日不就寝不吃饭是常有的事。”

我在心中咆哮:谁来为我伸冤,陆瑾瑜本来就是工作狂啊!

锦夏:“而拒人千里之外、凶猛残暴的陆初棠大人则开始寻花问柳,时常光顾王都最大的酒楼——樊楼,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听罢我心下无语:陆初棠可是喜欢大皇姐的,以前不时向我打听皇姐的动向,还曾替他传递过信物。

抛却大家流传的虚假男欢女爱,陆瑾瑜的行为并无异常,依然醉心工作,独独比我在时候忙了些,想来没有我的分担,君父分给他许多任务。

而陆初棠在外办事确实寡言少语、手段豪横凶狠了些,也是职位所致,而与我相处时,温和有礼,话挺多。他洁身自好,向来脸皮薄,不慎碰到手都能脸红一天,如今竟也开始寻花问柳?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现在的身份,要接近深居简出的陆瑾瑜很难,但流连于烟花之地的陆初棠却相对容易。

待到养好伤,我便混入樊楼,锦夏打晕了其中一名舞姬莺歌,我便戴上面纱,穿上她的衣裙混入舞姬中向一众达官显贵献舞。

据锦夏几月踩点调查,这些达官显贵会把舞跳得最出挑的女子献给陆初棠,他也来者不拒。

而此时他便端坐在我正前方的高台之上,在一众官员中,他的容貌气质最为突出,鹤立鸡群,一眼便看到了他。

觥筹交错间,酒壶已把他胸前的衣襟浸透,竟有种颓废破败的美感。

宝啊~你堕落了呀。

只要我能成为今晚的魁首,便可接近他,而今晚这舞蹈嘛,我都练了好几日了,定能闪瞎他们的狗眼。

乐声响起,一酒囊饭袋突然叫停,觉得连日来这舞看腻了,要换一曲舞……

我不会……

怎么办,硬着头皮伤,从未想过有一天我成了滥竽充数的主角。

最后,坏消息是魁首不是我,最坏的消息是,我被那酒囊饭袋看中,扬言要与我共度良宵。

我朝着上方的陆初棠噗通跪下,夹着嗓子道:“大人,救我,小女子只想伺候您。”

陆初棠果然冷漠,居然看都不看一眼,搂着魁首转身便走。

那酒囊饭袋的侍从朝我扑过来,巧妙甩开一众按着我的侍从,抱住他紧致修长的大腿,哭号:“死去的父,生病的母,上学的弟弟,可怜的吾,求大人怜惜。”我夸张抬起头,用我见犹怜的表情看着他。

在对上眼的那一刻,我明显感受到他怔愣了一瞬。

果然,我的演技一流!

“我要她!”

他的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转而抱起我往装饰最豪华的房间走去:。

在他的怀里,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檀香,想着他曾与众多女子在这屋内共赴巫山云雨,我老脸一红,一会他若是要对我出手,我是从还是不从?

正胡思乱想之际,他毫不留情把我摔到踏上,转身便向走入内室。

怎么和想的怎么不一样?难道我暴露了?不可能啊,这易容术就算是亲妈也认不出来。

我踮起脚尖栖身搂住他的脖子,陆初棠显然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这般生猛,满脸抗拒,用力推开我:“放肆。”

我甚是无语,据锦夏调查,被我顶替的这位不止一次得了陆初棠的青睐,入了这内阁之中,想来不知道睡了多少次,还装,难道是为玩什么新游戏?

我匍匐在床上,潸然泪下:“不能放肆也放肆多回了。大人果真怪我破坏了您的良辰美景,您当真不念及我们往日情分吗?”

无论如何,我要勾引他,让他带我回府,便于调查。

此时我竟在那个平日很少情绪的陆初棠眼里看到了盛怒,到底哪里出错了,男人不喜欢我娇滴滴的模样吗?

就在利剑出鞘时,我猛然向前,把他扑倒在床塌上,吻上了他的唇。

见身下的男子不见动静,便知赌对了。果然他喜欢霸王硬上弓的调调,不由感慨玩得真开。

但过于主动并不能得到男人的心,需要欲拒还迎徐徐图之,想吃吃不到才是最高境界。

在他意犹未尽之时,我立刻起身,掩面哭泣:“大人若不喜欢奴家,奴家走就是了。”

说罢离开了樊楼,确认无人跟随后,便回了酒店。

此时樊楼内阁之中走出一人,乃是樊楼老板娘,老板娘盈盈跪下:“主人,是否需要处理掉……”

陆初棠略显狼狈,整理衣襟,淡淡道:“不必,查一查。”

老板娘自是知晓陆初棠让她查什么,今日的莺歌行为反常。

而此时正到了计划的关键节点,不容有失。

老板娘疑惑:“今日莺歌这般造次,冒犯主人,似乎换了一个人,为什么主人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若是平日里,被人触碰半分,都将身首异处。

陆初棠低沉的嗓音淡淡道:“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回来了,那眼神,大胆的行径,像极了她……”此刻陆初棠的眼里满是温情向往。

清冷的陆初棠红了眼眶,惊恐看着双手,沙哑中带着哽咽:“可怎么可能呢,我亲自送她葬入王陵,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逐渐消散,直到再也感受不到……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随即眼中的痛苦被狠戾替代:“尽快推行计划,我一刻也不想再等!”

老板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