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影遁阴谋·战体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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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那些暴民摇摇晃晃的身影,他们的瞳孔像蒙了层灰雾,举着铁棍木棍的手在发抖,可攻击的动作却整齐得诡异——这哪是自发的暴动?

分明是被人用线牵着的提线木偶。

“是精神系异能,他们在被人操控。”我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掌心的血魂晶烫得几乎要烙进肉里。

苏晴雪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冰寒的灵力顺着皮肤渗进来,她闭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别说话,我在找源头......找到了!”

她猛地睁眼,冰蓝色的瞳仁里流转着细碎的冰晶,手指死死指向巷尾那堆阴影。

我顺着看过去,只见墙根处有道模糊的人影,兜帽压得极低,露出的下巴泛着病态的青灰——是血鸦。

那家伙察觉被发现,居然笑了。

他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抬手对着空中虚抓,一道黑色波纹“唰”地扩散开来。

原本还在迟疑的暴民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握着武器的手青筋暴起,排头的几个甚至直接咬碎了自己的嘴唇,鲜血混着唾沫往下淌,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红着眼往我们这边扑。

“操!”焰瞳的火焰战体“轰”地炸开,赤红色的纹路从他后颈爬满全身,整个人像个移动的火炉。

他抄起旁边的钢筋棍,轮圆了砸向最近的暴民,火星子溅在那些人身上,竟连块焦痕都没留下。“这些杂碎的痛觉被屏蔽了!”他回头冲我喊,额角的汗珠在火光里滚成金红的珠子。

我能感觉到战体联盟的成员们在我身后屏息——我们刚组建不到三天,大部分人还没完全掌握战体共鸣的窍门。

但此刻那些颤抖的呼吸突然变得齐整,我后颈的战体纹路跟着发烫,是他们在主动连接我的精神力。

“结盾!”我大喝一声,太古战神血脉在血管里沸腾。

淡金色的战气从指尖涌出,和周围人身上的各色战气相撞,在我们前方凝成一面半透明的屏障。

最前排的暴民撞上来,屏障泛起涟漪,有几个甚至被弹得飞出去撞在墙上。

可更多的人涌上来,屏障上的裂痕像蛛网似的蔓延。

“这样撑不住!”苏晴雪的声音带着冰碴子。

她的冰凰战体已经展开,背后浮着半透明的冰凤凰虚影,每片羽毛都在往下落细小的冰晶。

那些冰晶落在暴民身上,竟能暂时冻住他们的动作——但也仅仅是暂时,黑雾从他们后颈钻出来,“咔嚓”一声就把冰壳崩碎了。

我盯着那些黑雾,突然想起系统之前提示的“异常精神波动”。

血魂晶在掌心灼得生疼,系统界面在眼角闪烁,我余光瞥见一行小字:【检测到精神烙印与冰属性灵力存在排斥反应】。

“苏晴雪!”我猛地抓住她的手。

她的指尖冷得像刚从冰窟里捞出来,可触碰到我掌心的瞬间,两股完全不同的力量突然在我们交握处炸开——我的战气是灼热的金,她的灵力是冷冽的蓝,纠缠着拧成一股青白色的光流,“刷”地扫过整群暴民。

前排的几个暴民突然僵住。

那个举着碎酒瓶的大妈先是瞪圆了眼,接着“哇”地哭出声,酒瓶“当啷”掉在地上:“我...我怎么在这儿?

我孙子还在家等我做饭......“旁边的年轻男人捂着脑袋蹲下,指缝里渗出血:”头...疼,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血鸦的冷笑猛地拔高。

他扯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青紫色血管的脸,那血管正随着他的动作蠕动,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就这点本事?”他突然举起手,腕间露出一截金属义肢——和石碑下那只一模一样的金属手臂!

我的心脏狠狠一缩。

还没等我反应,血鸦的身影突然扭曲成一团黑影,“嗖”地往巷口窜去。

“追!”我甩开苏晴雪的手,战体纹路瞬间覆盖全身。

皮肤下传来细微的噼啪声,那是血脉在催促我加速。

焰瞳的火焰在脚边炸开,推着我往前冲;苏晴雪的冰刃“唰”地钉在血鸦刚才的位置,逼得他歪了歪方向。

我们刚冲到巷口,一道佝偻的身影突然从墙根的阴影里钻出来。

是疤脸。

他的破棉袄沾着血,脸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白,却笑得像个孩子:“小川,我知道他往哪儿逃!”

我急刹住脚,差点撞翻旁边的垃圾桶:“哪?”

“地底密道。”他压低声音,手指抠着墙缝往下指,“通到浮空城核心基座的那条。

我当年被云阙会抓去献祭,就是从那儿逃出来的。

可没人信我......“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但你信,对吧?“

我盯着他指的方向。

墙根处有块青石板微微翘起,缝隙里飘出股霉味,混着点金属的腥。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空间波动异常,建议追踪】。

“信。”我蹲下来,用战气震开青石板。

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仅能容一人爬进去,霉灰扑簌簌往下掉,沾在我睫毛上。

疤脸搓了搓手,从怀里摸出个锈迹斑斑的火折子,“我在前头带路。

那密道拐七道弯,第八道有个陷阱......“

苏晴雪的冰刃突然“叮”地钉在我们脚边。

她喘着气跑过来,冰凰虚影还没完全收敛,发梢挂着小冰珠:“林川,巡城卫的增援到了,他们封锁了所有出口......”

“正好。”我捏碎火折子,火星子“噼啪”溅进洞里。

下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是血鸦的。

我回头冲战体联盟的成员们笑,牙齿在夜色里泛着白,“既然云阙会和暗渊都想把我们往死里逼——”我弯腰钻进洞里,霉味瞬间裹住鼻腔,“那我们就去他们的老窝里,掀了这摊子破事。”

疤脸的手在我背后推了把:“跟紧了,小川。”

洞里的黑暗像团活物,裹着我们往下沉。

头顶的人声渐渐远了,只剩下我们的脚步声,和血鸦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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