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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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宫外入手,宫外入手……

两人道别之后,佐天望一直在考虑许恒德这句话。

话是有道理的,这不需要解释。

可是,该怎么做呢?

他挠了挠头,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脑海里的信息太少了。

或许是受宿主的的影响,他对很多堪称常识的东西,毫不知情,一窍不通。

不知道天衣营的框架结构,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来,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慢慢体会啊。

苦笑一声,佐天望拿起手边一个木制的雕塑,细细把玩起来。

这种东西,贼人们拿到手里,若是无法换成等价值的金银,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们需要寻找买家,或者说,稳定的交易途径。

真的会有买家,能一口气吃下数十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吗?

更别说,还要不断寻找新的买家?

这显然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

思考了半天,一直没有找到切入点,佐天望无奈的放下木雕,缓缓起身。

一瞬间,他看见有人伸着脑袋,四处打量着屋内。

无疑,是雪绒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内务府派人来了,想问一下最近殿下的寝宫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听到佐天望的话,雪绒似乎放松了不少,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

丢没丢东西,说实话佐天望确实不知道。

不过,每天在寝宫里过来过去,似乎没有见到少了什么。

十有八九是没有了。

虽说真的丢了东西,也找不回来了……

“应该是没有的。”

“那雪绒去通告一声。”

雪绒刚转过头,佐天望突然间,察觉到一股异样。

奇怪。

雪绒的发簪呢?

回忆中,雪绒刚刚来到他身边是,头上就带着一个金色的发簪。

那是为了奖励雪绒在内务府数千人中脱颖而出,先皇佐振所赏赐的。

正因如此,三年来,雪绒一直将这个发簪,戴在头上,无论冬夏,亦是如此。

怎么今日就不见了?

还是说,贼人的手,已经伸到寝宫里了?

“等等。”

心中闪过一股强大的恐惧感,一时间,佐天望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形。

“殿下?!”

雪绒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显然被吓到了。

“你头上的发簪呢?”

“啊,这样啊……”

长出一口气后,雪绒下意识抹了抹头顶,眼神变的迷离而犹豫。

半晌后,她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将脑袋深深地埋在地上。

这举动,倒是把佐天望直接搞蒙了。

“殿下,如果……如果雪绒如实相告,殿下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恕雪绒的死罪?”

什么?

佐天望咧了咧嘴。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雪绒是贼人中的一员?

可是……

如果她真的是贼人中的一员的话?

那他的寝宫里,处处摆放的古玩玉字画,雕塑玉器,她不是戳手可得吗?

可……

他天天在寝宫里跑来跑去,好像没见丢什么东西啊!

而看雪绒的表情,似乎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一样。

一时间,佐天望也猜不出来个一二三了。

“是不小心丢了吗?”

“不是,是……是被奴婢卖……卖掉了。”

像蚊子一样细小的声音,从雪绒的嘴里传出。

“卖掉了?为什么?”

佐天望露出疑惑地表情。

“殿下应该知道,奴婢是在盘锦道的慈幼局里长大的。”

“最近这段时间,慈幼局接手了太多被抛弃的孩子,因此支出压力变得非常之大。”

“可奴婢入宫时间不算长,也没攒下什么财务。”

“迫不得已,只能将手上唯一值钱的东西送到当铺,想着换取一些银子,好减轻减轻慈幼局的压力。”

“奴婢知道……知道这是先皇赏赐给奴婢的东西,但奴婢……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着,雪绒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也不怪她软弱,而是她当掉的东西,是先皇佐朕所赏赐的东西。

在那个时代,君主赏赐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是无价之宝,具有至高无上的特别意义。

将其当做货物进行交易,本质上就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这条罪名,除了谋反之外,可谓是最大的罪名了。

佐天望翻了个白眼。

唉!

就这事搞得如此惊天动地的,倒是把他吓得不轻。

隐约之中,他的心中,倒是增加了几分对雪绒的赞意。

对养育自己的慈幼局心怀感激,即使没有什么本事,但也愿意尽可能的为那里提供帮助。

甚至,将自己置于风险之中,也在所不惜。

有情有义,知恩图报。

自古以来,世态炎凉,人走茶凉。

念旧感恩者寡,无情附势者众。

一旦有事,避而不及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有之,而雪中送炭者,可谓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啊。

前世,作为在社会上打拼过一段时间的人,这感觉,他太懂了。

“好了,你这也算是事出有因。”

“此事就到此为止,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别哭了,起来吧。”

生怕把雪绒吓出个什么好歹,佐天望连忙俯身,将雪绒拉起。

当手接触到雪绒的衣袖时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

反反复复思索着两人的对话,刹那间,灵感如同石破天惊一般。

没等雪绒反应过来,他用力一挥拳头。

“找到了,我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什么?”

一脸茫然的雪绒下意识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迷茫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我终于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查起了,你立功了,立大功了!”

一股水落石出的感觉传来,佐天望也管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他一把包住雪绒的腰身,尝试将其抱起。

自然,这对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而言是不可能的,所以未能成功。

望着兴高采烈的佐天望,雪绒的疑惑都快写到脸上。

明明,他才是小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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