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戏水鸳鸯

换源:

  培宁没想到在澡堂子还能遇到人。

大汤池里隔壁的小甜嗓和他的长治你浓我浓。

经历过现代信息狂轰乱炸的培宁几乎只一眼就看出这二人之间关系非常,确切说是超越了正常男同学间的情谊。

培宁的突然到来似乎惊到了这对野鸳鸯。那个叫长治的突然伸手推了一下紧贴在他身前的白米团子。

白米团子只惊异了一下,回头就死死抱住了青年肌肉紧壮的腰。抬头不期然的望了培宁一眼。

培宁只在最初愣怔了一瞬,很快就镇定的摆正脸色,不慌不乱的冲两人轻轻一颔首。就像是完全没发现两人之间的猫腻。

小甜嗓表现的对培宁格外热情,“师兄,我可以叫你培宁吗?你也来沐浴?不如过来跟我们一起洗。”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呲着小虎牙,挂着醉人的酒窝,笑的别提有多甜。培宁一下就不觉得小虎牙可爱了。

还三人一起,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培宁内心疯狂吐槽:这不废话吗?我来澡堂不是为了洗澡难道是来看你俩暧昧?

嘴上却淡淡道:“不用了。”

培宁倒也不怕那两人看光他,都是男人,就算有什么特殊爱好,看看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放下篮子,培宁继续发扬他一贯的洗战斗澡的作风。

三、俩下扒光自己的衣服,伸脚踩进汤池,先洗头,再用澡豆随意搓搓身上,在小小的池子里扎两猛子,就算完成了洗澡。

白米团子看着培宁白皙的肌肤,纤薄的肌肉,欣长的身躯,眼眸在暗中亮了亮。

眼睛兴味盎然的紧盯着培宁的身影,一双手却紧紧抱着对面的男人。

培宁从脱衣下水到上来穿好衣服,前后不到一刻钟。

其间,那个小甜嗓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点也不掩藏他和那个长治的非正常关系,本来就甜糯糥的声音,变的嗲里嗲气:“长治,你帮人家挠挠背嘛,人家身上痒。”

一会儿“哎呀”一声,“不是那里啦。”

一会儿惊呼一声,“作死呢,你摸人家屁股干嘛,痛呢。”

紧接着还要娇嗔一句:“都怪你,昨晚那样对人家。”

那个长治没有回应他,甚至还用手把他往外推,他假意生气,声音都拔高了,“你怎么了吗?靠近点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男人。”

……

这小子人不大,胆子不小,这种关系在外不是该避着些人吗。难道原主信誉这么好的吗,他们就这么放心自己不会说出去点啥。

培宁不经意的一眼,已经看到那个叫长治的脸都红到脖子梗了。

明显大的那个不如小的这个大胆坦然。还完全处在一种奸情被人看破的窘迫当中。

培宁衣服都不洗了,招呼都没打,提着篮子,转身离去。

他觉得那小甜嗓指不定是有啥毛病,比如暴露癖之类的。好像有点故意在他面前做态的意思。搞的培宁都觉得自己晚饭吃太多了,有点犯恶心。

回去之后,培宁脏衣服都没顾上洗,销上院子,项门关窗铺床拉帐脱外衣进空间一气哈成。

一口气,弯腰撅腚连拨了两块半地的草。培宁才长舒几口气出了空间。

空间里没有声音,没有风,一片死寂,如果不是有事忙,培宁是一点也不喜欢呆在里面,那会让人感觉不到生气。

莫名其妙结束了一段大好人生的培宁,依旧喜欢独处,但也更喜欢生机盎然人气足的地方。

外面只剩天边一线亮光,培宁打开门窗,点起油灯。

培宁一直点的都是唐师兄留给他的蜡烛,今儿个听樊锡铭无意聊起,他才想起来原来大家点的都是油灯,最主要的是蜡烛比油灯费钱。

他也从原主的一堆杂物中翻出了油灯,里面的油还是满的,外面也擦拭的十分干净。记忆里原主以前也用的少。

培宁算了一下用油灯和点蜡烛之间的差价之后,十分自觉的点上了油灯。

剩下的蜡烛则被他单独装在一个小木盒里,自从得知这种无烟又亮度高的蜡烛八钱一支之后,培宁就对它们珍惜起来。

晚风并没能吹尽晒了一天的热气,培宁提拉着一双尖口布鞋,端着油灯走到灶房。

天热每天都要喝不少水,还没到膀胱就变成汗液蒸发出来了。

在大铁锅里加上空间泉水,盖上锅盖,点上几根硬柴,任由火在灶堂里烧着。

他到院子里循着原主的记忆拿起井边的木桶,从井里,一桶桶往外提水,浇到院子里的花铺中。

本来这些花树,会有杂役引水浇灌的,他天天不是盯着就是锁着院子门,人家进不来,他可不就要代劳了。

真没想到原主身体恢复后,力气这么大,提着手里的大木桶跟玩儿似的。

静安院本身并不大,中间假山流水还占了不少位置,花铺也就那么零零散散的两三块,培宁没几下就浇完了。

还多提了几桶水泼在院子里的石板上,给院子降降温。

锅里的水还没开,培宁把柴往灶堂里送了送,干脆从柴堆上找了个直溜点的小木棍在灶房门前练起了剑。

这剑练着,练着,丹田里的那股气再次灌向全身,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又来了。

培宁享受的一遍又一遍挥舞着木棍,直到汗液湿透了他的衣衫。

收起木棍,转头就发现灶房里浓烟滚滚,原来灶堂里的柴火已经掉到了地上。

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培宁将掉下来的柴火插进灶膛下的灶灰里,封上炉门。

把开水舀到铜壶里,冲上茶叶。

把自己换下的脏衣服,随意的在水盆里摆了摆,撑一凉在寝舍内的椅背上。

原主的记忆里,有夜晚不在外面晾衣服的忌讳,用老人的话说就是会有星星落在上面。培宁不知道为什么星星落上面会不好,但也遵从了。

把早就从空间取出来的砚台加上些水,磨好墨。

这回他可以安下心来抄录接的活了。

抄完衣本就捡起门边立着的小木棍在门前练一趟剑。

如此三次之后,他不但不疲累,反而十分的精神。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说亮不亮的,也看不出什么时辰,却才他过份专注也没分心听打更梆子是响了没响,响了几下。

他到现在还是不习惯看漏刻,其实想看也是能看明白的。只是他也不是很在意时间,就懒的细究那玩意了。

这会儿估计不早了,还是洗洗睡吧。

关好门窗重新进了帐子,本来只想在空间洗洗,却又突发奇想要把树苗种上。

拆下捆树苗的藤条,他发现这一下扎也不是两块半地能种完的。再次感叹老板是良心商家。给的可能是太多了。

栽树的时候又让他发现,泡在水里的小树苗都支棱起来了,不但发了小芽,根系也舒展开了。

这次买的麻绳多,干脆重新拉了根长长的线,二块半地一块栽了。

有着砍土曼这个利器,种树变的更简单了。

虽然精神尚且饱满,但今天的农业作业到此为止。一开始的开荒热情已不在,现在能保持每天干一点没有停滞就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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