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搭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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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开始空间的家园建设了。

培宁铁锨在地上挖了个坑,泼水和了点泥,在院子的东南角找了个自认为合适的位置开始用收来的砖头搭灶。

他要搭个一主三副带烤炉的组合灶。曾经的视频是看了不少,就是实际操作起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培宁第三次在支起的炉膛里点了一把火,发现浓烟乱冒,仔细看了看冒烟的地方,无奈的摇摇头,把灶扒了。

培宁坐在蒲团上,盯着扒倒的砖头,再次把脑中的视频回想了一遍。

哦,他忘了,主灶灶膛要空,不然吸火不利。

培宁最后把灶改的有些夸张,灶膛大的离谱就算了,还预留了一个加装风箱的位置。

他最后终于想到可能是空间没有风的缘故,所以烟才不会顺着烟道往上走。

因为这个猜想他还在地上狂蹦了几下,结果发现空间里的大地并没有失去引力作用。

蹦完之后,他毫不失落的又去看他的鸡。

芦花鸡还在安静的抱窝,黑鸡已经带着她的孩子们回了家。大公鸡可怜的踩在竹栅栏上,一双脚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固定着身体,感觉打个盹就会掉下来。

碟子里的馒头碎已经被啄光了。也搞不清大公鸡和芦花鸡吃上饭没有。

培宁拎着窝头袋子,掏出两个捏碎了堆在碟子上。

钵子里的水少了一小半,培宁没给添上。

锅里烧的水估计这会儿还没凉,他也不敢给鸡喝生水,大鸡没什么,小鸡可能喝了会生病。

刚孵出来没两天,还是精贵着养吧。

培宁认命的又去编了个高高的大鸡窝,和另两只鸡窝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实在是把鸡爸爸放在哪个鸡妈妈跟前都不合适。

又用竹条和麻绳给搭了一个简易的鸡舍,门留的挺大,因为这只公鸡长的挺雄壮的。鸡舍门前还做了个坡形走道,小鸡要想进鸡舍就可以从这里走上去。

大公鸡不知道是不是睏太狠了,培宁去抓它,也不挣扎。

培宁把它塞进新做的鸡舍中,鸡舍只留了个门框,并没有门,公鸡进去后就老实的呆着,也没往外跑。

到这会了,培宁觉得这一天折腾的也够多的,虽然不睏也回床上躺着。

回到房间里,摸着黑打开门窗,不然房间里太闷。

这时他又听到隔壁院里传出“噗通”一声闷响。这又是哪位师兄不吸取教训,又摔了不成。

他也没去管,只屏气凝神提着脚悄无声息的回到床上躺下。

脑子里想着明天他打算要做的事,要买的东西,不知不觉困意袭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培宁就被惊醒了。对,他是被隔壁勤勉院里一声短促的尖叫声给惊醒的。

也不知道哪个师兄,一个大男人家家,掐着嗓子叫的吓人吧唧的。

培宁醒了就没想赖床,穿着寝衣到灶房烧了锅白开水,特意多添了一瓢,以后喝水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还有他的二十九只鸡。

把墙边晾的干草收起来。这种沾点露水的干草编东西最合适了,都不用喷水就柔软不刮手。

回到假山旁边,找出他藏在那里的木棍,开始每日晨练。

气流再次涌出蔓延全身,木棍挥舞间,空气不断发出爆鸣声。原本平平无奇的招式带上了一股萧杀之气。

辗转腾挪间,身体变的轻盈无比。

培宁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却没停下来。

直到朝阳要冉冉升起时,他才收了木棍,依旧藏在假山旁,跳上假山坐在那块向东方凸起的石台上开始冥想打坐。

这个时间很短,他其实也就是吐纳,并没有什么内功心法之类神神秘秘的高深武学。

他是感觉到太阳升起那一刻,他体内的气流似乎和大地产生了异样的共鸣。这个感觉很模糊,他也就顺应心意试试,有没有效果无所谓的。

很快他就跳下假山,收拾了洗澡的东西,提着篮子出了院子。

本来今天他是打算把樊锡铭给的资料还给他的,但一想他们昨天在他还书时露出的震惊表情,培宁觉得这事还是缓缓。

他没想到在路上居然会遇到大周先生,看样子今天有大周先生的课。

原主有些怵大周先生,培宁却并不怕,曾经的教导主任可比大周先生还狂爆。他也是个有经历的人。

本以为打个招呼就过去了,没想到却被大周先生叫到了办公室。

大周先生其实长的还不错,就是浓眉间三道深深的川字纹,眉上几根长长的寿星眉,双眼黑沉沉,天生一股迫人的威势。

跟培宁说话还很和气,培宁依他的话,一张白纸上写了先生指定的几个字,然后就站着静候大周先生发话。

大周先生拿起纸仔细端详一番道:“字写的不错,你这是……?”

培宁知道大周先生要问什么,于是把跟唐师兄说的那一番顿悟的言词又跟大周先生解释了一番。

大周先生可比唐美仁沉稳多了。只冲着培宁满意的点了下头,就领着培宁打开了办公室里面的一扇门。

一步跨进感觉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里面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套间,四面都摆着高及屋顶的书架,书架上是一排排整齐码放的书籍。

整个房间装饰的肃穆庄严,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容不得人有半分懈怠,这应该就是周家的内书房了吧。

猜到这里是哪里后,培宁只在抬眸时偷扫了一眼,跟个鹌鹑似的紧跟着大周先生,他可没胆随意打量。

中间一张宽大的书案,培宁不知道这是什么木头,但他在上面闻到了淡淡的木头香味,提神醒脑。

同样材质的两把座椅摆在书案两侧。

桌角上有厚厚一叠书,凭一眼就可以看到这些书破损的厉害。

大周先生拿起一本,指点给培宁看,里面有些页是缺的,纸页也有损坏。

现在损坏的地方已经重新糊上了空白纸张,缺损的内容也有人写在了小纸条上,夹在书页当中。

大周先生要找培宁干的事,就是把纸条上的字写在糊好的白纸上,补全书页。

培宁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大周先生又从书桌里取出一锭墨和一个新的砚台,指明砚台是送他的谢礼,墨用不完他也可以带走,但补书页时,一定要用这个墨来抄。

大周先生既然这样说,肯定这墨是有什么特别功能,培宁没问,只点头表示自己保证做到。

大周先生说,让他有空就过来帮忙把桌上的书补上,没空也没关系,自去忙他的事就好,这件事并不是十分的着急。

培宁赶紧点头表示自己时间充裕,做这事一点问题都没有。

大周先生唇边浮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从身上取出一把钥匙给他,道:“这里面的书,你有喜欢的可以随便看,想抄录,桌台下放的有纸。”

培宁震惊的张大嘴,纠结了片刻才喏喏问道:“先生,这里的书真能随便看吗?学生其实记性挺好的,若是这里有个孤本啥的,学生看了那保不齐就不是孤本了。”

不是说周家内书房里的书不能随便看吗?大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想犯族规?

大周先生淡淡道:“无碍。”

似是想起什么,大周先生低头从柜子里取出厚厚一叠白纸,放在书案上,用指节点了点道:“想抄就抄,这是纸。”

其实大家都知道大周先生对学子是很大方的,塾学里给学子的各项补贴,大半都是大周先生提出的,连培宁都觉得像大周先生这般操作,塾学里怕不是在倒贴。

周氏族人难道不提意见的吗。

现在又放他一个外人抄周家的私藏,虽然都是周,可此周非彼周啊,于是试探道:“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大周先生疑惑:“抄个书会有什么麻烦。尽管抄走就是了。”

大周先生竟然这么大方,培宁也就不再客气,“那就谢谢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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