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驴牌包包，原材料什么的你都能搞到，可你就是做不到像人家一样让大家认可。
玻璃制品亦是如此，此前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宣传，那时节又没有短视频平台可投放广告，要想让达官显贵买账，所耗费的力气必然相当之大。
不过倒也不是所有东西都和玻璃制品一样难卖，比如瓷器，就有相当大的受众群体！
有趣的是，大魏虽然也有瓷器，但工艺并不娴熟，和早期的唐三彩一样，有些粗制滥造的意思。
但饶是如此，因上了釉，有特殊的光泽，在有钱人群体里亦相当受欢迎！
而若是方元能烧出宋代那样的瓷器来并严格控制数量，每年自然会有大把银子入账！
说干就干，方元直接拿起架子上价值连城的小瓷瓶来至前台，问伙计道：“这东西你们是从哪儿买的？”
伙计见方元衣着不算光鲜，还道是什么名不见经传之人，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怎么，想打听我们的渠道？”
“小兄弟，初入商界吧？”
“不问商家进货所在是业内规矩......”
“什么规矩？”
没等伙计说完，沈冬蝉走过来，将“侯”字令牌放在桌上。
其上还有“镇北”两个小字，通体由黄金打造，古朴典雅，慢说这伙计是业内人，换做谁，会觉得这东西是假的？
再看其人相貌，端的一副英姿飒爽模样，光是这身气质，不杀个成千上万人就养不出来，何况眼神？
伙计吓得忙起身道：“抱歉侯爷，小人......”
“少废话，说，这瓷器究竟是哪儿买来的？”
伙计别提多无奈了。
若搁别人来问，他肯定打死也不说。
叵耐此人权势地位非同一般，伙计只能和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说，都城附近就有陶土矿？”
方元很是开心，如此一来，也能省去运输麻烦了。
伙计点头道：“都城西边的云明山山脚下有好几家烧瓷的，真不是吹牛，依小人愚见，应是咱们大魏所有磁窑中最好的！”
方元点了点头，拉着沈冬蝉马不停蹄出了都城，直奔云明山山脚下。
还没赶到，二人便老远就看见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坑，因刚下过雨，里头满是积水，味道十分刺鼻！
眼见方元捂住口鼻，沈冬蝉哭笑不得道：“若连这点味道也忍不了，来日上了战场，看见尸山血海，岂不吐的一塌糊涂？”
方元别提多无奈了。
“沈侯爷，咱可说好，我固然归您管，但休想让我上阵杀敌！”
“真不是我胆小，身体素质这种事，光靠锻炼是不行的，得有天赋。”
“我可不像您手底下那些虎豹骑，再怎么练也练不成特种兵。”
“况且做生意也是一种付出，所以您还是饶了我吧。”
对此，沈冬蝉深以为意，但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方元。
“打仗固然看其能力，但虎豹骑乃我大魏精锐，披甲率极高，着了甲后，利器无法伤你分毫，冲锋陷阵似乎也没甚可怕的。”
“您逗三岁孩子呢？”
方元白了沈冬蝉一眼。
现实中固然没那么多类似沈冬蝉这样战力恐怖之人，到底利器切不开重甲，可还有钝器啊！
甲胄再厚，老子拿出狼牙棒来，敢问阁下该如何应对？
一棒子不把你敲的见太奶，都对不起这玩意的名字！
“可你还有枪呢！”
“也是！”
说到这个，方元不得不承认，有了它生存率会变的高很多。
试着冲锋陷阵倒也未尝不可。
但说实话，不到关键时刻，方元认为自己还是别冲上去给人添麻烦的好。
一边说，二人已一边来至磁窑，一个还算阔绰的大院子！
“来买瓷器的？”
门口看门的见沈冬蝉气质不俗，便就主动开口。
“是也不是，能带我们见你东家么？”方元道。
看门的笑着摆手。
“小兄弟，第一次接触这个行当吧？”
“我们的瓷器都是有固定销路的，非其亲自前来不能擅卖！”
方元笑着点头。
果然是都城，就是玩的花。
买卖双方签订一个类似垄断的协议，便能一起把控价格，不可谓不精明。
不过无妨，方元可不是来买瓷器的，不愁对方不见自己！
“总之，带我去见你们东家。”
“这个......二位里头请！”
看门的刚想拒绝，但见沈冬蝉亮出令牌，登时如那古玩铺的伙计一般变得十分谄媚，弯着腰恭恭敬敬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后院，一个上了年纪的矮胖之人正检查出品的瓷器，嘴里骂骂咧咧。
“都说了让你们注意温度，一个个居然不当回事，这得浪费老子多少东西？”
“你当他们的眼是温度计，一眼就能看出温度来？”方元道。
矮胖之人循声望去，见是陌生面孔，当即冲看门的吼道：“你特么白拿老子钱了？”
“不是告诉你谁都不许进来么？”
看门的欲哭无泪，委屈道：“东家，真不是小人不遵您命令，而是这位、这位姑娘是大名鼎鼎的镇北侯沈将军！”
“什么！？”
矮胖之人还道看门的在同自己开玩笑。
但在见到沈冬蝉时，一切疑惑烟消云散。
除了那位大名鼎鼎的女侯爷，哪个女子能有这等气质？
摆手示意看门的离开，矮胖之人上前，不卑不亢作揖道：“敢问侯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认出此人身份归认出此人身份，矮胖之人却不像那古玩铺伙计亦或看门的一般感到惊讶。
沈冬蝉固然位高权重，圣眷正浓，可谁不知道沈将军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绝不会欺负普通人？
这矮胖之人固然有抬高物价的嫌疑，但在那时节甚至不算有罪，他自然不会因此感到害怕。
“是这样，我们想收购你这磁窑！”一旁方元道。
“收购？”
矮胖之人冷笑着摇头。
别扯淡了，挣一辈子慢钱和挣一次快钱哪个更有利，他是极为清楚的。
没了这磁窑，钱早晚会被花光，届时必然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加上知道沈冬蝉不会明抢，他这才直接拒绝。
“我就纳了闷了，都城都是你这种狠人么？”
“居然连沈侯爷都不怕！”
方元别提多哭笑不得了。
就算都城到处都是达官显贵，沈冬蝉也不至于被人如此小瞧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大魏第一武将的名号是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