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美丽的女士,如果可以的话,我能陪您喝一杯吗。”
梁岩刻意坐在了之前的那个女人的对面。
趁着这段时间,可以稍微陪她聊一下。
正好也能看看爆炸和她有没有关系。
两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他是谁?
为什么突然接近我?
前几次怎么没有见过他?
不过长的还挺帅的,应该没有恶意吧。
“当然可以。”
女人嘴角弯出一个向上的月牙,以此回应突如其来的男人。
她从身下的灰色包中又拿出了一只高脚杯递给了梁岩。
举杯对饮。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梁岩有些随意的开口道。
“欧—?什么游戏?”
女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男人。
“一个小小的赌局,赢了就要答应对方任意一个合理要求。”
话落,女人捂着嘴窃笑。
“好啊……我答应你。”
这人可真有趣。
无所谓了,玩玩也没关系。
陡然间,梁岩慢慢靠近女人,声音很小,刚好能被她听到。
“这辆火车车过一站过后就会停下来。”
按照计算,八分钟后,火车会停在下一站。
如果那个乘务员通知了列车长的话。
这条消息如同惊雷般炸醒了微醺的女人。
怎么可能?
火车不可能在下一站停下的。
不可能。
两人在同一时刻停下了动作。
“嘘——看那个钟。”
梁岩手指引导着对方的视线瞄准指针。
滴答滴答的钟表指针跟随着火车疾驰而运动。
忽略掉人群的嘈杂声,只剩下了心中的默数。
“3……2…”
话没说完,伴随着紧急制动按钮的启动。
铁轨与火车摩擦产生火花发出呲啦的声音。
火车停了下来。
“那么,美丽的女士,我想我赢了,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呢?”
大门被拉开,冲入几名警员按倒了由手脚颤抖乘务员指认的的梁岩。
“就是……他!在车上……安放……了炸弹!”
乘客听到这这句话后纷纷四散而逃。
只是梁岩的表情依旧,信誓旦旦,自信满满。
“哈哈……你是笨蛋吗?真是个笨蛋!”
女人将酒杯放下,目送着梁岩被押走。
关门离开之际,女人开口了。
“芙蕾亚,我叫埃里希.芙蕾亚!”
白光跟随着话语席卷了梁岩的全身。
又是这白光。
难道我失败了吗?
再一次失去意识的梁岩又醒了。
我靠!
火车不是停下来了吗?
为什么又重来?
什么鬼?
还有最后那白光是什么?
之前是我判断错误了吗?
白光就是白光,不是其他的东西。
与之前不同的是,梁岩发现了自己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本书的封面。
悬浮在空中,与之前在死亡回归的时候遇到的书一模一样。
可以确信的是,其他人看不到。
悬浮在空中的书不符合物理规律,被发现肯定会有人叫出来的。
怎么能看一下里面的内容呢?
能人为打开吗?
就像是回应自己一样,书本被翻开了。
第一面的内容明显是一串目录。
目录有着很多个空位,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
德雷克的名字出现在了第一位。
尝试着点开,名字之下,浮现起一串又一串文字说明。
如同任务一样。
“结识:已完成(回归次数 1)”
“牺牲:已完成(回归次数 1)”
“逃生:已完成(回归次数 1)”
哦——!原来是这样。
梁岩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我明白了,这些应该是和我认识的完成了与他相关的任务,就可以奖励回归的次数。
只是,这三个任务都不是我完成的呀……
梁岩还有点感谢原主舍命牺牲,否则自己在前几次早就死掉了。
哪里还能复活?
德里克底下浮现的是另一位人物。
余下的空位并没有写成人名。
“埃里希.芙蕾亚。”
刚刚结识的女人。
看来,要想解锁,还必须去认识更多的人。
女人底下的分支并没有所谓结识的任务。
再往下看,却发现了让人惊掉下巴的东西。
“逃离:帮助埃里希.芙蕾亚逃离无限循环的列车,找出真正的凶手。(未完成)”
我去,这女人比我还早进循环。
难怪我说下一站会停的时候她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样子。
感情她早就知道下一站不会停。
只不过她也不知道多了我这个变数罢了。
梁岩决定简单粗暴一点,径直走到女人面前,坐下脱口而出,直入主题。
“我想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我能够帮你逃离循环,所以需要你为我分享一点你所知道的信息。”
芙蕾亚先是被吓了一跳,后像是早就知道梁岩会这么说一样。
抿了一口红酒缓缓开口。
“你知道我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吗?”
梁岩与其双眼对视过后率先移开视线。
“几个月?几天?”
人被困在这一点点地方长时间真的会疯掉。
她的精神状态这么好,应该没有被困多久吧?
“7年,时间虽然一只没有变化,但是我记了。”
芙蕾亚掀开桌上的餐布,露出木桌上密密麻麻的划痕。
部分的划痕上还带着一些干透的血迹。
一天代表了一下,木桌也几乎就快被划满了。
“时间会重来,留在物品上的痕迹,只要不破坏掉物品,就会一直留下来,一直重复。”
梁岩的嘴巴微张,眼下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意料。
“你以为这场爆炸是怎么来的?”
芙蕾亚抚摸着梁岩的脸颊感受着属于活人的温度。
“德军袭击?”
梁岩一脸懵逼。
我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是,也不是。你应该看过新闻了吧?直说的话确实是德军袭击,其实本来是英国军队在德军铁路必经之地埋下了炸药,但他们正好利用了这一车人的生命启动了命运置换。”
芙蕾亚没有理会其他乘客看傻子的目光,一门心思与梁岩侃侃而谈。
“命运?置换?这还能置换吗?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经历的就是与当年的德军遭遇的一模一样?”
“是的,一模一样,你也能从名字中看出一些端倪吧,都叫命运了,怎么可能改变呢?”
芙蕾亚的脸低了下来,回想起了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无数次的尝试全都失败了。
“看到这些乘客了吗?每一次循环,他们的记忆都会刷新,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两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一个是经历已久重现曙光后失望的麻木。
另一个更多的是对于再一次遇险的抱怨
是啊,都叫命运了,怎么可能会改变呢?
md,又僵局了吗?
没有活路了吗?
不行,一定还有办法的。
如果被困在这里,那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梁岩咬着大拇指,思考着破局的对策。
不能坐以待毙。
命运吗?
既定的命运无法改变吗?
当年的德国军队的火车没有人活下来,交换了一下命运,这座火车上的人就不会有人活下来。
结论就是所有人都会死。
无法改变。
无法改变吗?
不行,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
改变,改变。
我穿越到这个世界,替换了原本应该要死掉的原主,不算是改变吗?
命运的前提是无法改变,岂不是说我是一个变数吗?
假设无法改变的话,原来的那个世界的我应该已经死了,我跟原主属于交换。
我和原主的命运交换了,原本的世界的我死掉了,我到了这活了下来。
“不能再交换一次吗?有办法再试一次吗?”
梁岩试探性的发问。
“有,当然有。并且我还知道完整的方法。”
有你的不去试?!
白困了七年吗?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说我为什么不去试?”
芙蕾亚牵起了他的手,将其带到了后排的一个蒙面男人几步之外。
“杀了他,我们就都能出去了。”
梁岩有些纳闷。
“为什么?”
难道你不能动手?为什么是我?
“很简单,想要再一次置换,就得牺牲掉车上所有人的生命,除了他以外,全部都是普通人,我曾138次尝试,每次都被他撕成了碎片,如果你能杀了他,那我们就能出去了。”
芙蕾亚见到梁岩的表情明白了一切后娓娓道来,说出了答案。
感觉不太行,我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对方如果是序列者的话,估计一拳就能干死我。
等等,如果说序列者的话,那他呢?
“进到这个火车的人都会陷入循环吗?”
梁岩再一次坐回了原来的座位并示意芙蕾亚一起。
“是的,车厢位置或许不一样,但肯定都在火车上。”
好,那就有了,我的心里里面还有一把狙,还以为没了,应该和德雷克一起在别的车厢。
蒙面男人似乎是听到了梁岩与芙蕾亚的交谈,缓缓起身,脚步很慢慢的让人听不到。
走到了梁岩的身后,一拳打穿了他的胸口。
锥心刺骨的疼痛搭配着惊恐的对视。
梁岩回身亲眼看着自己的脑壳被打开。
蒙面男人张开嘴巴伸出长舌吮吸着其中“内容”。
动不了,完全动不了了……
濒死前,梁岩盯着侧方举起酒杯对着自己敬酒的芙蕾亚。
“我们下次见!”
红酒倒在了地上顺着起伏运动到墙壁,触碰到的眨眼间。
一大堆看不懂的符文显现在外。
人群的跑动求救,大声喊叫声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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