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玉玺归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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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南宫的铜雀台前,十二尊墨宫特制的青铜熔炉围成卍字。刘贤的玄色大氅扫过丹墀上未干的血迹,手中提着的漆盒里,传国玉玺在正午阳光下泛着妖异的血光。城楼下挤满面色惨白的士族,他们手中的玉笏几乎捏碎——昨夜并州军突袭董卓旧部,竟从井中捞出了这方失踪十年的镇国重器。

今日请诸君共鉴,汉室四百年气运当归于民。刘贤的声音被墨宫特制的青铜传声筒放大,震得梁柱间栖息的乌鸦惊飞。他忽然掀翻漆盒,和氏璧雕琢的玉玺滚落熔炉口,下方炭火里混着磁石粉与硫磺的蓝焰骤然蹿高三丈。

逆贼尔敢!杨彪的象牙笏板掷向炉口,却被徐庶的羽扇凌空击碎。飞溅的碎玉中,刘贤抽出赤霄剑劈断系着熔炉盖的铜链。重逾千斤的炉盖轰然闭合,玉玺碎裂的脆响让全场士族齐刷刷跪倒在地,仿佛被斩断了脊梁。

炉内突然传出龙吟般的啸叫,这是墨宫匠师特制的空心青铜胆在高温下变形所致。刘贤却转身展开十丈素绢,上面密密麻麻的红指印刺痛了士族眼睛:此乃三辅六郡百姓联名血书,求铸万民碑以记疫灾亡魂!

炉火渐熄时,二十名墨宫匠师用铁钩拽出模具。青铜液在特制的陶范中流淌,逐渐凝成七丈高的方碑,碑身隐约可见玉玺龙钮的残痕。更令士族胆寒的是,碑文并非歌功颂德,而是用阳文铸着三万六千疫死者的籍贯姓名。

明日卯时,此碑将立于南宫阙前。刘贤的剑尖划过碑基处暗藏的机关,凡有冤情者,可击此处铜鼓,本王当庭审理。他忽然踹动机关,碑底弹出十二个青铜喇叭,将围观百姓的惊呼放大如雷鸣。

当夜子时,曹操的影卫潜入南宫。他们用特制的磁匙打开碑座暗格,却发现里面嵌着的并非玉玺残片,而是三百枚并州特制的汉德通宝。钱币边缘的锯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好与碑文某个死者的生辰相符——这是刘贤留给世人的谜题:真正的天命,藏在匹夫匹妇的生辰八字里。

五更时分,袁绍的使节在黄河渡口截获辆牛车。车内玉玺残块刚触手即化为齑粉——这是墨宫用阴山白垩特制的赝品。对岸突然亮起火把,张辽的并州轻骑踏浪而来,马鞍旁悬挂的正是各州郡贪腐官吏的罪证竹简。

诸位可知,这传国玉玺本该摔在咸阳?刘贤站在万民碑顶,脚下踩着新铸的《汉律疏议》。晨光中,碑文姓名竟随光线变化浮现对应的冤狱案卷编号,从今日起,汉家律法不再藏于宫阙,而要刻进每块城砖!

士族们惊恐地发现,自家祠堂的匾额正在悄然开裂。那些用玉玺拓印的受命于天符咒,此刻被万民碑反射的阳光灼出焦痕。更可怕的是,市井孩童传唱的童谣里,竟将碑文死者姓名编成了押韵的《往生咒》。

暮色降临时,南宫阙前跪满了击鼓鸣冤的百姓。刘贤特意令墨宫匠师在铜鼓内设了机关,每击一下就有黍米落入功德箱——这些粮食将换成药草赈济疫区。当第一千声鼓响震碎夕阳时,万民碑基座突然洞开,流出三百石救命的陈粮。

传国玉玺算什么天命?刘贤将最后一把黍米撒向人群,看着饥民们争相拾取的场景,能让百姓跪着活的,才是真正的亡国之相!他的佩剑斩断碑顶绳索,十二幅绣着各州舆图的素绢迎风展开,每处城池位置都钉着颗带血的铜钉——那是贪腐官吏的埋骨处。

夜色如墨,万民碑在月光下泛着青铜冷光。碑影投在南宫残破的受命于天匾额上,恰好拼成个巨大的民字。千里外的长江战船上,孙策抚摸着新铸的吴侯印信,突然将其掷入江心——那印纽的造型,分明是缩小版的万民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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