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西凉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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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山隘口的晨雾未散,马超的银枪挑开盐袋时,枪尖挑起的不是晶盐,而是混着磁石粉的阴山铁屑。这些细碎的铁末在清晨阳光下泛着幽蓝,恰好与韩遂私铸兵器上的纹路相合。“老匹夫竟用我父头颅换曹贼的印绶!”他手腕一振,银枪扫落三个羌人死士,枪缨扫过之处,藏在盐堆里的西凉战马突然尽数瘫软——墨宫特制的苜蓿草料里拌了狼毒藤粉。

刘贤的商队恰在此时踏入金城郡。三百辆包铁轱辘的盐车故意碾过松软河滩,留下深达车轴的辙印。当夜暴雨倾盆,韩遂的轻骑循着车辙追击,却陷入墨宫匠师预设的流沙阵。陷坑底部的倒刺涂满西凉特产的狼毒汁,中毒的战马嘶鸣着刨断铁蹄,马超的亲卫在泥潭中听见韩遂亲信的嘶吼:“曹公许诺的凉州牧印呢?”

“禀主公,韩遂派了三队死士扮作羌商。”徐庶展开的绢布上,盐渍绘制的陇右舆图正渗出血珠,“他们带着假盐,想混入枹罕集市。”

刘贤正在校准新制的青铜秤砣,闻言将秤杆掷向沙盘:“让墨宫把韩遂私铸的刀剑熔了,打成马蹄铁送给羌人部落。”秤盘上的“凉州”二字突然倾斜,露出夹层里三百枚浸透毒酒的青铜箭镞——这是专为韩遂亲卫准备的“回礼”。

十日后,湟水河畔的盐市人头攒动。羌人酋长们抚摸着并州特制的青铜盐匙,匙柄阴刻的“汉”字在阳光下泛着冷芒。马超的战马突然前蹄扬起,鼻翼翕动间嗅到盐袋里混着的苜蓿粉——这是墨宫用河西战俘秘方调配的诱马剂。当韩遂的使者带着假盐闯入市集时,发狂的马群瞬间冲垮了交易帐篷,踩碎了使者腰间曹军颁发的“抚羌中郎将”印绶。

“此秤称盐,亦能量心。”刘贤在混乱中举起青铜秤,将韩遂的假盐倒入黄河。河水翻涌间,沉底的盐袋突然爆开,染毒的粗盐将鱼群毒得翻白上浮。对岸的羌人目睹此景,纷纷将交易得来的“汉”字盐匙插进发髻——这是归附刘贤的暗号。

暮色降临时,马超的单骑踏破韩遂中军大帐。他的银枪挑飞韩遂的金盔,露出里面暗藏的曹军虎符。与此同时,刘贤的盐车正深入河西走廊,车辙印里撒着的苜蓿种子将在来年春天疯长,将商道变成天然的屏障。当第一缕晨光照亮祁连山雪峰,羌人部落的炊烟里都混着并州青盐的苦涩——这是比刀剑更绵长的统治印记。

更北方的居延泽畔,墨宫匠师正将缴获的曹军弩机拆解重组。他们将弩臂加长三寸,用西凉特产的牛筋替换麻绳,造出的连弩能洞穿重甲。刘贤将这些改良兵器悄悄运往益州,藏在运茶马帮的竹篓底层。当刘备的谋士法正在成都拆开竹篓时,发现箭镞上刻着的不是并州纹章,而是墨宫特有的阴阳鱼标记。

而此时的洛阳城内,曹操望着案头的《陇右舆图》,手指无意识地在金城郡划出长长一道凹痕。他不会想到,那些看似平常的盐车里,每粒青盐都浸着墨宫特制的蚀骨散——接触过曹军文书的纸张,此刻正在库房里泛起诡异的墨绿色斑点。

夜幕降临时,枹罕城的城墙被浸透毒酒的白布覆盖。刘贤的死士将韩遂的首级挂在城楼时,故意让月光透过首级空洞的眼眶,将“汉”字盐匙的影子投射在残破的“凉州牧府”匾额上。千里之外的许昌城,曹操案头的青铜镇纸突然崩裂,碎裂的纹路恰好拼成“失民心者失天下”七个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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