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城的雪停了，但阴山的寒风依旧刺骨。刘贤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被积雪覆盖的战场，那里还残留着匈奴骑兵溃逃时留下的马蹄印。高顺站在他身旁，玄铁面甲上凝着冰霜，声音低沉：“殿下，探马来报，袁绍已派颜良率五千精骑渡过黄河，屯兵河内。”
刘贤眯起眼睛，指尖摩挲着城墙上的冰棱：“袁本初这是想趁火打劫？”
徐庶轻摇羽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袁绍与丁原素有往来，此次出兵，恐怕是受了丁原的挑拨，想借机吞并并州。”
刘贤冷笑一声，转身走下城墙：“传令张辽，率轻骑五百，沿黄河巡视，但凡发现袁绍的斥候，一律格杀勿论。”
高顺皱眉：“殿下，袁绍势大，若直接冲突，恐对并州不利。”
“冲突？”刘贤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袁绍此人，外强中干，最忌惮的就是别人看穿他的虚实。他不是喜欢派斥候吗？那就让他的人有去无回。”
河内郡的官道上，颜良的五千精骑缓缓前行。雪后的道路泥泞不堪，战马踏过，溅起的泥浆染黑了骑兵的铠甲。颜良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心中隐隐不安——袁绍给他的命令是“伺机而动”，可并州的情报却迟迟未到。
“将军，前方发现敌骑！”副将突然高喊。
颜良猛地抬头，只见远处山坡上，一队黑甲骑兵静立如林，为首的将领手持长枪，正是张辽。
“张文远？”颜良冷笑，“区区五百骑，也敢拦我？”
他刚要下令冲锋，忽见张辽抬手一挥，山坡两侧突然亮起数百火把，火光中隐约可见弓弩手的身影。
“撤！”颜良咬牙调转马头，“回禀主公，并州有备！”
当夜，袁绍大营内灯火通明。颜良单膝跪地，将所见所闻一一禀报。袁绍听完，脸色阴沉如水：“刘贤小儿，竟敢如此嚣张！”
谋士许攸轻咳一声：“主公，刘贤新破匈奴，士气正盛，此时强攻，恐非上策。”
“那依子远之见？”
许攸眯眼笑道：“并州缺粮，刘贤虽胜，但粮草必然吃紧。不如派人联络太原王氏，断其粮道，逼其自乱。”
袁绍抚掌大笑：“妙计！就依子远之言！”
三日后，太原王氏的粮队突然改道，不再向九原输送粮草。刘贤接到急报时，正与徐庶商议春耕事宜。
“袁绍这是要饿死我们？”刘贤冷笑。
徐庶沉吟片刻：“殿下，可令关羽率黑山军扮作流寇，劫了王氏的粮队，再嫁祸给太行山贼。”
“不够。”刘贤摇头，“袁绍既然出手，就不会只断粮道。传令赵云，率白毦兵潜入河内，烧了袁绍的军械库。”
当夜，河内郡火光冲天。袁绍囤积的数千套铠甲、弓弩付之一炬。更令他震怒的是，现场留下的箭矢，竟刻着“乌桓”二字。
“乌桓？！”袁绍拍案而起，“蹋顿这厮竟敢背后捅刀！”
许攸连忙劝道：“主公，此事蹊跷，恐是刘贤离间之计！”
袁绍冷笑：“刘贤小儿，安敢如此！”他猛地抽出佩剑，“传令文丑，即日北上，我要亲自会会这位并州牧！”
袁绍大军压境的消息传到九原时，刘贤正在校场检阅新编的屯田军。他听完汇报，反而笑了：“袁本初终于坐不住了。”
徐庶皱眉：“袁绍兵力十倍于我，若正面交锋……”
“谁说要正面交锋？”刘贤转身指向沙盘，“传令吕布，让他‘偶遇’袁绍先锋，记得穿上丁原的铠甲。”
高顺一愣：“殿下这是要……”
“袁绍最恨被人当枪使。”刘贤冷笑，“若他知道丁原借他的手对付我，你说他会先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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