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的浊浪拍打着两岸峭壁,刘贤站在孟津渡口的悬崖上,脚下是奔腾的怒涛。徐庶展开羊皮地图,指向河面最窄处:殿下,此处河宽不足百丈,水流湍急,若在此设铁索横江,可断董卓七成粮道。
刘贤眯眼望向对岸,那里隐约可见西凉军的旌旗:董卓老贼靠关中粮仓养兵,若断其漕运,不出三月,西凉军必乱。
高顺的玄铁甲上凝着水雾:铁索需阴山钢所铸,并州存铁不足。
铁?刘贤冷笑,突然踢翻脚边木箱,露出里面成捆的匈奴弯刀,去卑送了三千把刀,融了便是!
孟津渡口的工坊彻夜轰鸣。张扈带人将匈奴弯刀投入熔炉,铁水注入特制的长槽模具,冷却后形成三丈长的铁链节。流民喊着号子将铁链节拖向河岸,每节铁环粗如人臂,环环相扣处暗藏倒刺——这是墨家设计的狼牙扣,一旦锁死,非机关钥匙不能开。
报!西凉军押粮船已过渑池!探马的声音淹没在浪涛中。
刘贤抓起刚淬火的铁链节,指尖抚过锋利的倒刺:今夜子时下链,让董卓的粮船尝尝鲜。
三更时分,黄河水面浮起数十个木筏。赵云率白毦兵潜至中流,将铁链首尾固定在两岸埋设的青铜桩上。当最后一节铁链沉入水中时,对岸突然亮起火把——竟是吕布率百余轻骑巡河!
刘贤!吕布的赤兔马人立而起,方天画戟指向河心,你截漕运,是想饿死洛阳百姓?
刘贤立在船头大笑:奉先何时成了董卓的看门犬?这链上倒刺专扎西凉军的粮船,你若心疼,不如来并州吃羊肉!
话音未落,上游传来号角声。十艘西凉粮船顺流而下,船头士卒看见铁链时已刹之不及。首船撞上铁链的刹那,倒刺扎穿船板,湍流将船只撕成碎片。落水的西凉军哀嚎着被卷入漩涡,而吕布眼睁睁看着满载粟米的麻袋沉入河底。
好狠的手段……吕布攥紧画戟,忽然发现铁链上刻着丁原赠三个小字。
五日后,洛阳太师府。董卓摔碎军报,碎陶片溅到李儒脸上:并州小儿安敢如此!
李儒抹去血迹:太师,刘贤此举是要逼我们与袁绍争河北粮仓。不如……
不如个屁!董卓一脚踹翻案几,传令李傕,率三万步骑北上,给老子拆了那铁链!
与此同时,冀州邺城。袁绍正与谋士审配对弈,忽见郭图疾步而来:主公,董卓派兵强征我冀州粮五十万石!
袁绍捏碎黑子:好个董仲颖,欺我冀州无人?
审配落下一枚白子:刘贤在黄河设链,董卓粮道断绝,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主公何不将计就计?
当夜,袁绍派颜良率八千精兵扮作流民,将数百车浸了火油的干柴运往孟津。
黄河铁链的第七日,刘贤在河岸检验新铸的弩炮。徐庶突然指向下游——那里漂来密密麻麻的焦黑船骸,每块残板上都烙着袁字。
袁本初出手了。刘贤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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