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北麓的演武场上,三百匹战马嘶鸣震天。吕布赤着上身立于阵前,方天画戟斜插在冻土中,戟刃上凝结的血珠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张扈捧着新制的连弩跪在左侧,青铜构件在寒风中泛着幽蓝光泽。
三矢连发,箭无虚发!张扈的吼声撕开北风,十二名墨工抬着裹红绸的连弩缓步入场。刘贤站在高台抚摸腰间玉珏,目光扫过场中肃立的狼骑——这些匈奴降卒的皮甲上还沾着阴山积雪,右贤王旧部的狼头刺青在寒风中若隐若现。
吕布突然抓起把碎石掷向马群,受惊的战马扬蹄人立。他纵身跃上赤兔马,画戟横扫劈开三丈外的箭靶,木屑纷飞中三支雕翎箭破空而出,精准钉入靶心。不够狠!他暴喝一声,反手扯过最近的黑山军校尉,给某演示新弩!
张扈的指尖在连弩悬刀处轻叩三下,弩弦应声震颤。校尉单膝跪地装箭,三支铁矢嵌入槽位时发出咔嗒脆响。吕布策马突进五十步,画戟在空中划出半圆,连弩咔咔咔连响三声,三支箭竟穿透三层牛皮盾牌,将远处石人拦腰截断。
好!刘贤的玉珏突然坠地,在冻土上砸出小坑。他俯身拾起玉珏时,瞥见吕布战袍下摆沾着匈奴特有的狼毒草汁——那是右贤王亲卫才有的标记。
场中突然骚动,二十名匈奴降卒欲抢夺连弩。吕布的画戟横扫如风车,铁矢穿透皮甲时爆出蓝火。张扈趁机抛出磁石,吸附在匈奴弯刀上的铁屑簌簌而落。原来右贤王早就在弩箭淬毒!他扯开匈奴降卒的衣襟,露出心口狼头刺青下的黑斑。
刘贤的指尖在沙盘上划出阴山地形,磁勺指向东南方:传令:今夜子时,狼骑营全体换装。他忽然抓起把染血的沙土撒向空中,三日后,我要在狼居胥山看到插满吕字大旗。
是夜暴雨倾盆,三百狼骑在张扈率领下潜入匈奴营地。吕布的画戟挑开主帐门帘时,帐内匈奴贵族正在分食烤全羊。淬毒的铁矢破空而至,将烤架上的羊腿钉在穹顶。趁众人慌乱,刘贤的亲卫已摸走金狼印信。
黎明时分,狼骑营竖起三百面绘着苍狼图腾的新旗。吕布单膝跪在刘贤面前,额间还沾着匈奴人的血:请使君赐某虎符!刘贤将青铜虎符按在他掌心时,忽然轻笑:记得丁原是怎么死的吗?
演武场中央,新铸的青铜虎符在火中淬炼。张扈将淬火的虎符浸入马血,血珠顺着凹槽渗入机关缝隙。当第一缕阳光照在虎符上时,三百狼骑已列阵完毕,画戟林立的寒光映出他们瞳孔中跳动的狼性。
远处阴山隘口传来沉闷的号角声,那是匈奴单于的援军到了。吕布的画戟突然指向南方,身后三百狼骑齐刷刷举起连弩。刘贤站在高台抚摸着新得的虎符,嘴角勾起冷笑——这场草原争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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