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草原伏杀（破匈奴骑兵）
阴山北麓的草场上，秋风卷起枯黄的牧草，形成层层波浪。吕布赤着上身立于马背上，方天画戟斜插在冻土中，戟刃上凝结的血珠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张扈捧着新制的连弩跪在左侧，青铜构件上还沾着昨夜淬火的余温。刘贤站在高坡上，指尖摩挲着腰间玉珏，目光扫过草场边缘的匈奴骑兵——这些游牧民族的皮甲上沾满草屑，右贤王旧部的狼头刺青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使君请看，张扈的声音沙哑如磨刀石，这连弩的悬刀经过改良，能在马背上保持准头。他突然暴喝，十二名墨工抬着裹红绸的连弩缓步入场。刘贤的指尖在玉珏上轻叩三下，这是他与张扈约定的暗号。张扈会意，突然抓起把铁砂撒向草场，铁砂被旋风卷着扑向匈奴前锋。
吕布的画戟突然刺穿一匹战马的咽喉，鲜血喷溅在连弩的青铜构件上，发出滋滋声响。用他们的马尸做靶！吕布的吼声震得草叶簌簌作响。张扈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些匈奴骑兵的皮甲内侧竟缝着浸透狼毒草汁的麻布，遇血即化。
刘贤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上面绘着草原地形图：匈奴人善用骑兵迂回包抄，需用连弩破其阵型。他的指尖划过图中标注的红点，此处草场开阔，适合设伏。
张扈突然抓起把铁砂撒向空中，铁砂被旋风卷着扑向连弩。弩机咔嗒轻响，三支铁矢穿透铁砂，箭簇上的倒钩撕开铁砂屏障。好！吕布的画戟横扫劈开木桩，某要亲眼见这连弩撕开匈奴人的铁甲！
草场边缘突然响起马蹄声，三十匹匈奴战马冲破尘雾。吕布策马跃上赤兔马，画戟在空中划出半圆，连弩咔咔咔连响三声。三支铁矢穿透三层牛皮盾牌，将冲在最前的匈奴百夫长钉死在岩石上。百夫长的弯刀尚未落地，吕布已纵马掠过其尸身，画戟挑起敌人首级掷向敌阵。
不够狠！吕布突然暴喝，反手扯过最近的黑山军校尉，给某演示新弩！校尉单膝跪地装箭，三支铁矢嵌入槽位时发出咔嗒脆响。吕布策马突进时，战马突然人立，前蹄扬起掀翻三具盾牌。连弩趁机发射，铁矢穿透翻飞的盾牌，将三个匈奴士兵钉死在草场的鹅卵石上。
刘贤的玉珏突然坠地，在草地上砸出小坑。他俯身拾起玉珏时，瞥见吕布战袍下摆沾着匈奴特有的狼毒草汁——那是右贤王亲卫才有的标记。场中突然骚动，二十名匈奴降卒欲抢夺连弩。吕布的画戟横扫如风车，铁矢穿透皮甲时爆出蓝火。张扈趁机抛出磁石，吸附在匈奴弯刀上的铁屑簌簌而落。原来右贤王早就在弩箭淬毒！他扯开匈奴降卒的衣襟，露出心口狼头刺青下的黑斑。
刘贤的指尖在沙盘上划出草原地形，磁勺指向东南方：传令：今夜子时，狼骑营全体换装。他忽然抓起把染血的草茎撒向空中，三日后，我要在狼居胥山看到插满吕字大旗。是夜暴雨倾盆，三百狼骑在张扈率领下潜入匈奴营地。吕布的画戟挑开主帐门帘时，帐内匈奴贵族正在分食烤全羊。淬毒的铁矢破空而至，将烤架上的羊腿钉在穹顶。趁众人慌乱，刘贤的亲卫已摸走金狼印信。
黎明时分，狼骑营竖起三百面绘着苍狼图腾的新旗。吕布单膝跪在刘贤面前，额间还沾着匈奴人的血：请使君赐某虎符！刘贤将青铜虎符按在他掌心时，忽然轻笑：记得丁原是怎么死的吗？演武场中央，新铸的青铜虎符在火中淬炼。张扈将淬火的虎符浸入马血，血珠顺着凹槽渗入机关缝隙。当第一缕阳光照在虎符上时，三百狼骑已列阵完毕，画戟林立的寒光映出他们瞳孔中跳动的狼性。
远处狼居胥山传来沉闷的号角声，那是匈奴单于的援军到了。吕布的画戟突然指向南方，身后三百狼骑齐刷刷举起连弩。刘贤站在高坡抚摸着新得的虎符，嘴角勾起冷笑——这场草原争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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