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诛仙剑阵显威,原始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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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始的掌心泛起青金色灵光,五指成爪直取通天咽喉。

他这一抓看似随意,实则暗含三十三重天的道韵——当年在紫霄宫听道时,鸿钧曾说过清者为尊,他作为盘古清气所化,自认为有责任替老师管教这个魔气缠身的师弟。

好个替天行道。通天不退反进,青萍剑突然没入眉心,额间浮现出一枚暗金色剑纹。

他抬手轻挥,空中十二杆幡旗骤然膨胀,每杆幡面都浮现出截教弟子的面容——多宝道人持剑而立,金灵圣母手托定海珠,无当圣母的九凤鞭正抽碎一片劫云。

开!

随着这声断喝,四柄青黑长剑从混沌深处破云而出。

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每柄剑身上都缠着三千红尘因果,剑尖垂落的血珠砸在地上,竟在焦土上开出黑色曼陀罗。

原始的盘古幡刚触及剑阵,便听叮的一声清响,那柄号称能开天辟地的至宝竟被震得嗡嗡作响,幡面上的盘古虚影晃了三晃,竟有几分要溃散的架势。

这不可能!原始的道袍无风自动,他分明记得当年在紫霄宫,老师曾说诛仙剑阵需四圣同破,可此刻通天仅凭一人之力便将剑阵催发到这般境地。

他咬碎舌尖,精血喷在盘古幡上,幡面瞬间暴涨千丈,青色气浪如怒海般卷向剑阵。

第一波气浪撞上诛仙剑时,整座战场都在震颤。

西歧士兵的甲胄寸寸崩裂,商军的战旗化作飞灰,就连那两条气运金龙也被震得缩回云层。

但见诛仙剑轻轻一颤,剑身上浮现出截字法纹,气浪竟被生生撕成两半,一半卷向原始,一半裹着无穷杀机直取他的泥丸宫。

原始慌忙祭起三宝玉如意抵挡,却见那杀机穿透如意,在他胸前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溅在道袍上,将阐教二字染得通红。

他踉跄后退三步,每一步都在虚空踩出深坑,直到退到千里之外才稳住身形。

此时他的发髻散乱,左袖齐肩而断,脸上的淡然早已不见,只剩一片惊怒。

你敢伤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破音,伸手去抓腰间的扁拐——那是鸿钧亲赐的先天灵宝,专克旁门左道。

可手刚触到扁拐,便见诛仙剑阵中升起一道血光,四柄仙剑同时转向,剑尖所指之处,连空间都在扭曲。

原始的手悬在半空,额角青筋暴起,终究是没敢将扁拐祭出。

大师兄来了。通天突然开口,声音里没有半分波动。

众人抬头,便见一团清气自东方而来,所过之处,劫云自动散开,连诛仙剑阵的杀机都弱了三分。

老子骑在青牛背上,手中的太极图缓缓转动,目光在原始的伤处扫过,又落在剑阵上:二弟,你这阵

大师兄若要劝和,便请回吧。通天抬手召出青萍剑,四柄仙剑立即围在他身周,剑鸣如万鬼夜哭。

他望向西方,那里有两朵金莲正踏云而来,一朵是九品功德金莲,一朵是十二品业火红莲,西方二圣也来了,正好,今日便让天下人看看,到底是谁在拨弄洪荒气运。

接引准提刚落在战场边缘,便觉一阵寒意透骨。

准提的七宝妙树不自觉地泛起金光,接引的念珠在掌心捏得咯吱响——他们本想坐收渔利,可这诛仙剑阵的杀机,竟比当年罗睺的灭世魔阵更盛三分。

好个通天,好个诛仙剑阵。云层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这声音不似仙音,不带魔气,像是凡人在茶余饭后闲聊。

正在运功疗伤的原始猛地抬头,老子的太极图转动速度加快,就连通天的青萍剑都微微一颤。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地府方向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透出的气息让所有先天神魔都心头大震——那是混沌未开时便存在的气息,是比盘古精血更古老的混沌本源。

他终于要来了。通天望着那道缝隙,眼底的决绝褪去几分,露出一丝近乎释然的笑意。

他抬手召回四柄仙剑,剑阵的杀机收敛三分,却仍如猛虎蓄势,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云层里的缝隙越裂越大,有金色流光从中渗出,落在地上便化作细碎的混沌青莲花瓣。

西歧的士兵们突然觉得心口发暖,那些被气运金龙震伤的伤口竟开始愈合;商军的战鼓自动擂响,声音里多了几分人皇血脉的厚重。

原始的扁拐终究是没敢祭出,他捂着胸前的伤口,望着那道越来越清晰的缝隙,突然想起当年在混沌中见过的那道身影——那时盘古还未开天,有个穿西装的凡人站在混沌青莲上,手里拿着个会发光的铁匣子,说要见证洪荒最壮丽的开天。

是他...原始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被风卷着传进所有人耳中。

老子的青牛突然长鸣,太极图上的阴阳鱼开始逆转;接引的念珠崩断三颗,业火红莲的花瓣簌簌坠落;准提的七宝妙树光芒大盛,却始终不敢指向那道缝隙。

通天将青萍剑插在脚下,万仙阵虚影重新浮现,截教弟子的面容在阵中若隐若现。

他望着那道即将完全裂开的缝隙,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意——这一战他等了太久,等的就是那个说要护洪荒清明的人,等的就是那个在混沌中说我来当后手的人。

云层里的金色流光终于倾泻而下,照得整座战场亮如白昼。

有人在光中开口,声音还是记忆里的清越:通天,我来晚了。

通天抬头,望着那道身影从光中走出,青萍剑突然发出龙吟。

他伸手按住剑柄,感受到剑身上传来的温度——那是截教万仙的信念,是洪荒人族的气运,更是那个男人在混沌中说过的我帮你。

此时,战场外的地府深处,王天望着水镜中逐渐清晰的身影,手指轻轻按在眉心。

那里有一道淡金色的印记,是盘古精血与他灵魂融合时留下的。

他望着水镜里通天略显疲惫却依然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掌心凝聚的混沌灵气,终于站起身来。

该去了。他轻声说,声音里没有紧张,只有几分期待。

地府的鬼差们突然觉得周身一轻,那些压在魂魄上的业力竟自动消散。

王天抬起脚,一步便跨出地府,身影消失在虚空之中。

而在战场上空,那道金色流光里的身影已经走到通天面前。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见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

他对着通天笑了笑,又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原始,开口道:听说你要抓我师弟去紫霄宫?

正好,我也有话要跟老师说。

原始的扁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老子的青牛前蹄扬起,差点把他摔下来。

接引准提对视一眼,同时后退三步——他们终于看清了那人额间的印记,那是混沌神魔的标志,是比鸿钧更古老的存在。

通天望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他抬手拍了拍那人肩膀,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你再不来,我可要把这诛仙剑阵的杀气全撒在他们身上了。

那人笑着摇头,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进通天手里:先吃糖,打架不着急。他的目光扫过战场,落在那两条气运金龙上,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不过有些账,确实该算了。

云层深处,鸿钧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都来紫霄宫吧。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拉着通天的手腕,脚下升起一朵混沌青莲。

他转头对还在发愣的众人笑了笑,说:走啊,见老师去。

原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嘴里发苦。

他弯腰捡起扁拐,却发现拐身上多了道裂痕——那是刚才被诛仙剑阵的余波震的。

老子叹了口气,骑上青牛跟了上去;接引准提对视一眼,也化作流光追去。

战场重新归于平静,只有那朵混沌青莲的花瓣还在飘落。

西歧的士兵捡起地上的花瓣,只觉浑身轻快;商军的将领摸着花瓣,姜子牙望着天空,突然想起当年在昆仑山,元始天尊说过的那句话:总有一天,会有更古老的存在介入这场棋局。

而在紫霄宫方向,那朵混沌青莲越升越高,载着两个身影消失在云层里。

通天舔了舔手里的水果糖,甜津津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他转头问身边的人:你刚才说要跟老师说什么?

说当年他讲道时,我在混沌里偷吃了他的茶点。那人眨了眨眼,顺便...说有些因果,该了结了。

云层里传来鸿钧的轻咳声,显然听到了这句话。

通天忍不住笑出声,青萍剑在他手中嗡嗡作响,像是在应和这笑声。

而此时,在地府与战场之间的虚空里,王天的身影正快速穿梭。

他望着前方越来越亮的金光,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属于他的戏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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