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明快的色彩,渲染出她那健康红润的肤色和活泼开朗的神情。
画中的背景,是姹紫嫣红的牡丹花丛,更衬托出宝钗那雍容华贵的气质。
整幅画作,充满了动感和生机,将宝钗那“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健康之美和大家闺秀的端庄之气,都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宝玉将这幅画命名为“宝钗扑蝶图”。
宝钗见了,也是赞不绝口,觉得宝玉画得惟妙惟肖,抓住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随后,宝玉又为史湘云画了一幅像。
他选择的场景,是湘云在一次诗社饮宴后,不胜酒力,醉卧在芍药圃的石凳上,憨态可掬的样子。
画中的湘云,鬓发散乱,衣衫不整,手中还抓着一把扇子,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笑容,睡得香甜而安稳。
周围是盛开的芍药花,红的、粉的、白的,娇艳欲滴,与湘云那醉后的红颜,相映成趣。
宝玉用洒脱的笔触,描绘出湘云那不拘小节的豪爽性格。
用温暖的色调,营造出一种慵懒而甜美的氛围。
画中的湘云,虽然有些失态,但却更显得天真烂漫,娇憨可爱。
整幅画作,充满了生活的情趣和浪漫的色彩,将湘云那“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的独特魅力,都生动地展现了出来。
宝玉将这幅画命名为“湘云醉卧芍药裀图”。
湘云见了,也是哈哈大笑,觉得自己醉后的样子,竟也能被宝玉画得这般有趣。
除了黛玉、宝钗、湘云之外,宝玉还为迎春、探春、惜春等其他姐妹们,以及府中的一些重要人物,如王熙凤、秦可卿等,都一一画了画像。
每一幅画,他都根据人物的性格、气质和特点,选择了不同的场景和表现手法。
他画的迎春,是“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的娴静之美。
他画的探春,是“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的英气与无奈。
他画的惜春,是“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的孤僻与淡泊。
他画的王熙凤,是“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的精明与泼辣。
他画的秦可卿,是“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的妩媚与哀愁。
每一幅画,都抓住了人物的神韵和特点,栩栩如生,美不胜收。
众姐妹和女眷们见了,都喜爱不已,纷纷将自己的画像珍藏起来。
她们也因此更加佩服宝玉的才华和用心。
觉得这位宝二爷,不仅诗文写得好,书法画得好,棋也下得好,简直是无所不能。
宝玉的“丹青妙手”,也因此在荣国府内传为佳话。
他用自己的画笔,为这个红楼世界,留下了一幅幅生动而美丽的画卷,也为自己王夫人身边有几个得力的大丫鬟,金钏儿便是其中之一。
金钏儿生得聪明伶俐,口齿便捷,平日里在王夫人面前也颇为得脸,常能说上几句玩笑话。
这一日,王夫人在房中歇午觉,金钏儿便在一旁为她捶腿。
恰巧宝玉从外面玩耍回来,路过王夫人的房门口,见房门虚掩着,便悄悄地探头往里瞧。
他看到母亲睡着了,金钏儿正坐在脚踏上为母亲捶腿,便起了顽皮之心,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他走到金钏儿身后,突然伸出手指,在金钏儿的胳膊上轻轻地挠了一下。
金钏儿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宝玉,便忍不住嗔怪道:“哎哟,我的宝二爷,您可吓死我了。
太太正睡着呢,您怎么进来了。”
宝玉嘻嘻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我瞧着母亲睡着了,便想进来跟金钏儿姐姐说说话儿。
姐姐,你方才给我母亲捶腿,辛不辛苦。
要不,我也替你捶捶。”
金钏儿听了,脸上微微一红,啐了一口道:“宝二爷,您又浑说了。
我一个做丫鬟的,哪里敢劳动您金尊玉贵的手。
您快别闹了,仔细吵醒了太太。”
宝玉却不依,拉着金钏儿的手,作势要给她捶。
两人拉拉扯扯,嬉笑打闹,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沉的王夫人。
王夫人睁开眼睛,看到宝玉正和金钏儿拉拉扯扯,有说有笑,脸上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霜。
她本就性情古板严肃,最重规矩体统,平日里也最看不惯宝玉与丫鬟们过于亲近,觉得有失身份,不成体统。
此刻又亲眼目睹宝玉与金钏儿这般“行为不端”,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她猛地坐起身来,厉声喝道:“金钏儿,你在做什么。
宝玉还是个孩子,你也跟着他胡闹不成。
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金钏儿被王夫人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颤声说道:“太太饶命,太太饶命。
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宝玉也被母亲的怒气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解释道:“母亲,您别生气。
不关金钏儿姐姐的事,是我先进来跟她闹着玩的。”
王夫人却是不听宝玉的解释,她只觉得金钏儿身为大丫鬟,不仅没有好好规劝宝玉,反而与他一同嬉闹,简直是带坏了宝玉,罪不可恕。
她指着金钏儿,怒斥道:“好个不知廉耻的下作东西。
平日里瞧着你还算机灵,没想到竟是这般轻浮浪荡,勾引坏了我的儿子。
我们贾家可容不下你这样的狐媚子。
来人啊,将这个贱蹄子给我拉出去,立刻撵出府去,永不许再踏进我们贾家的大门一步。”
王夫人此言一出,金钏儿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连连哭喊道:“太太开恩啊,太太开恩啊。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太太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府中的丫鬟被撵出去,下场往往都十分凄惨。
轻则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重则被卖入烟花柳巷,或是被一些不良人家买去做牛做马,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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