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木叶忍者学校三年级B班的窗户被秋阳镀上一层暖金。
宇智波烬趴在课桌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的划痕——那是他上周和铃木争执时故意刻下的，此刻倒成了某种奇怪的计时器。
吱呀——
教室门被推开的瞬间，他抬起头。
山田老师抱着一摞成绩单站在门口，牛皮纸封皮在阳光下泛着旧书特有的绒光，可向来板着脸的老教师此刻眼角却跳了跳，指节把封皮边缘压出褶皱。
都坐好。山田老师的声音比往常高了半度，粉笔盒咚地砸在讲台上，惊得后排打盹的阿部差点滚下椅子。
铃木背挺得笔直，指尖还掐着昨晚熬夜复习的草纸边角；高桥缩在烬旁边，喉咙动了动，终究没敢把昨晚你真的没偷看的问题问出口。
成绩单被掀开的刹那，风从窗口钻进来，掀起最上面一张纸。
烬瞥见自己的名字在第一行，墨迹还带着淡淡的松烟墨香——和他昨晚在屋顶用偷来的试卷对答案时，刻意模仿的山田老师的笔锋分毫不差。
本次预考，全班总分第一......山田老师的眼镜滑下鼻梁，他扶了扶镜框，又低头确认了一遍，宇智波烬，97分。
教室炸开了锅。
阿部的椅子哐当倒在地上，前排扎双马尾的小葵把刚咬了一口的豆沙包掉在课桌上，连最安静的课代表美咲都攥着笔记本站了起来。
铃木腾地站起来，椅背靠在墙上撞出闷响：不可能！
他上次测试连分身术都结错印！
铃木同学，注意课堂纪律。山田老师推了推眼镜，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他抽出烬的试卷拍在讲台上，墨迹未干的答案像排着队的士兵：查克拉性质变化分析用了三种不同思路，体术动作拆解图连他这个上忍都挑不出错，最绝的是最后一道论述题——如何用最低查克拉消耗破解胧分身术，烬竟画了张改良版苦无机关图，在纸角备注可配合风遁压缩查克拉使用。
铃木冲上台，指尖几乎戳破试卷：这根本不是他能写出来的！
他上次交作业连结印两个字都写错！他突然顿住，翻到试卷最后一页——姓名栏的宇智波烬三个字歪歪扭扭，倒真和平时作业本上的鬼画符一个德行。
高桥挤到烬身边，胳膊肘撞了撞他：可以啊你！
上次我偷看到你在树后背公式，还以为你在背情书呢！周围同学的脑袋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小葵把豆沙包塞到他手里：烬君，下次教我查克拉控制好不好？美咲红着脸递来笔记本：能借我看看你的解题思路吗？
烬支着下巴笑，目光扫过讲台上炸毛的铃木。
那家伙此刻正攥着自己的试卷，92分的红色数字刺得他眼眶发红——上周他还揪着烬的衣领骂宇智波的废物，现在倒成了被踩在脚下的那个。
肃静！山田老师拍了拍桌子，可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威严，宇智波同学，下课后到办公室。
教室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高桥的笑容僵在脸上，小葵的豆沙包掉在地上，美咲的笔记本啪地合上。
烬却漫不经心转着铅笔：知道了，老师。
办公室里飘着陈茶的苦香。
山田老师把烬的试卷摊开在檀木桌上，指尖划过那幅苦无机关图：你从哪学的这个？
自己想的。烬歪头，上次实战课，您说胧分身术难破是因为查克拉分散难锁定。
我就想，要是用苦无带追踪符......他指了指图上的小圆圈，这里装个微型起爆符，风遁一推就能精准定位。
山田老师的眉毛跳了跳。
他教了二十年书，第一次见学生能把理论题答成忍具改良方案。
可更让他在意的是烬的眼睛——此刻正弯成狡黠的月牙，像只偷到鱼的猫，哪有半分学渣的迷茫？
叮铃——
窗外传来脚步声。
旗木卡卡西抱着《亲热天堂》靠在门框上，面罩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弧度微妙的嘴角：山田老师，三代目让我来取中忍考试的报名表。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试卷，脚步顿了顿，这是...
三年级B班的预考第一。山田老师把试卷推过去，宇智波烬，成绩突飞猛进。
卡卡西随意翻了两页，指腹停在那幅机关图上：用风遁压缩查克拉触发起爆符......有点意思。他抬眼看向烬，墨镜后的眼神像手术刀般锋利，上周实战课，你用影分身在演武场画乌龟的事，我可还没忘。
烬心里一紧。
上周他为了气铃木，确实让影分身趁乱在对方的护额上画了只乌龟——当时他以为卡卡西在执行任务，没想到这位上忍的情报网比他想象的还密。
老师，那是意外。他挠了挠后脑勺，嘴角扯出无辜的笑。
卡卡西低笑一声，把试卷递回：下周的生存演习，我会带第七班去演武场。他转身要走，又停在门口，对了，宇智波同学，放学后去演武场找我。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合上，烬盯着虚掩的门缝，心跳快了半拍。
山田老师的茶盏当地磕在桌上：你......认识旗木上忍？
不认识。烬把试卷收进怀里，嘴角扬起，但他现在认识我了。
放学后的演武场飘着木叶香。
烬站在练习木人桩前，看着远处树杈上晃悠的银色身影——卡卡西正翻着《亲热天堂》，脚下的落叶被查克拉震得打着旋儿。
过来。卡卡西合上书，用你最擅长的忍术攻击我。
烬眯起眼。
他最擅长的从来不是忍术——而是算计。
上周他偷到预考试卷时，特意在答案里埋了三个只有上忍能看出的破绽：苦无机关图的起爆符位置偏左两厘米，查克拉性质分析漏了火遁的辅助效果，连最后一道论述题的结论都故意留了半句。
这些漏洞像钩子，专等识货的人来拽。
影分身之术！他结印，三个分身从左右后包抄。
卡卡西站着没动，直到最左边的分身指尖擦过他的护额，突然消失——那是本体。
不错。卡卡西摸了摸被碰歪的墨镜，知道用影分身混淆查克拉波动。他从怀里摸出个卷轴抛过来，明天早上六点，演武场。
烬接住卷轴，封皮上印着第七班入队测试。
他抬头时，卡卡西已经跃上树梢，风掀起他的蓝白披风，在夕阳里划出一道光。
老师！他喊了一嗓子。
卡卡西的脚步顿住。
那个......烬挠了挠头，上周护额上的乌龟，其实是铃木先骂我宇智波的废物。
树影里传来低笑：我知道。
烬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把卷轴塞进怀里。
风突然卷起几片落叶，他想起三天前的夜晚——在宇智波旧族地的废墟上，那个穿黑红袍子的身影仰头看他时，月光正好照在对方腰间的蛇形饰品上。
此刻，演武场的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蛇信子嘶鸣。
他摸了摸卷轴，嘴角扬起。
该来的，总会来。但至少现在——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查克拉在皮肤下跃动，像颗刚点燃的火种。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