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木叶忍者学校笼罩在薄雾里，宇智波烬蹲在操场边的单杠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目光却紧紧锁着三十米外的训练场。
小林正对着沙袋挥拳，每一拳都带起呼呼风声，额角的汗水砸在地上，在青石板上晕开小水洼。
体术确实有进步。烬把草茎咬得咯吱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张皱巴巴的纸，是他昨晚翻遍学校档案库抄来的小林训练记录。
从入学测试到上周的模拟战，这小子的战斗模式被他用红笔圈了十七个破绽：出拳时左肩习惯性下沉，踢腿后重心偏移零点三秒，最关键的是——查克拉控制太粗糙。他望着小林每打出一拳，皮肤下都泛着淡青色的查克拉微光，像没拧紧的水龙头。
烬！背后传来清脆的呼唤。
小美抱着笔记本跑过来，发梢沾着晨露，你又在看小林训练？
烬翻身跳下单杠，歪头笑：怎么，小侦探来查岗？最近这丫头总在他周围晃，昨天在图书馆撞见他翻《忍术结构解析》，今天又跟踪到操场——不过他倒不恼，反正该让她看见的，他早都准备好了。
小美涨红了脸，举起本子晃了晃：我就是...记录下大家的训练情况！话音未落，她瞥见烬脚边摊开的卷轴，最上面一页密密麻麻记着小林·战斗模式分析，连出拳角度都标了量角器刻度。
你、你居然
嘘——烬食指抵在唇边，远处传来上课铃。
他弯腰卷起卷轴，经过小美身边时轻声道：明天中午，记得来练武场。
练武场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佐藤队长站在裁判席上，黑色上忍服被风掀起一角，目光像淬了毒的苦无：规则很简单，直到一方失去战斗能力为止。他扫过台下的宇智波烬，现在开始。
烬，我会让你知道，作弊得来的资格有多可笑！小林大喝一声，查克拉如沸水般在体表翻涌。
他左脚猛跺地面，青石板龟裂成蛛网，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来，右拳裹着查克拉，目标直指烬的面门。
看台上响起抽气声——这招是查克拉强化拳，下忍能打出这种威力，确实超出平均水平。
但烬连眼睛都没眨，脚尖点地向后滑出三步，在小林拳风擦过鼻尖的瞬间，突然弯腰抓起一把砂砾，扬向对方眼睛。
雕虫小技！小林侧头避开，可就在这分神的刹那，烬的身影已经闪到他左侧。
他抬手拍向对方后腰——不是攻击，而是轻轻一推。
你以为能干扰我？小林怒喝着转身，挥出左勾拳。
但这一拳明显慢了半拍，烬轻易矮身躲过，顺势拽住他的手腕，借着力道将人往东边的走廊带。
那小子在逃！看台上有学生喊。
佐藤队长的嘴角扯出冷笑，他就知道这小子只会耍滑头——可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走廊的宽度不过两米，两侧是刷着朱漆的木墙。
小林被拽进这里后，挥拳的幅度明显受限，每一次踢腿都要担心踢到墙壁。
更要命的是，他的查克拉乱流在狭窄空间里无处发散，皮肤下的青光越来越刺眼，像要烧穿表皮。
还没玩够吗？烬突然停住脚步，背靠着墙壁。
小林眼中闪过狂喜，蓄力跳起，双腿如风车般旋转——正是他最擅长的木叶旋风！
风声呼啸而来。
烬却在此时闭了闭眼，等那股劲风擦过耳畔时，他猛地睁开眼，双手快速结印：风遁·纸片手里剑！
成百上千张写着风遁术式的纸片从袖口飞出，唰地钉在走廊两端的墙上，彻底封死退路。
小林的旋转势头被打断，踉跄着撞向右侧墙壁。
就在他慌乱调整重心时，烬的第二套结印已经完成：土遁·岩板压！
地面突然隆起，一块半人高的岩板从脚边升起，不偏不倚地顶在小林后背上。
他闷哼一声，被压在岩板和墙壁之间，双腿离地乱蹬，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练武场陷入死寂。
佐藤队长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茶水溅湿了他的裤脚。
他瞪着被岩板压成大字型的小林，喉结动了动——那招土遁的结印速度，连中忍都未必能做到；更别说风遁纸片手里剑，居然用普通纸片代替苦无，既节省查克拉又出其不意。
这...这不可能！小林涨红着脸，我平时训练比你刻苦十倍！
刻苦是好事。烬走到岩板前，伸手拍了拍岩面，岩板应声碎裂。
他弯腰捡起一片碎岩，在指尖转了转，但刻苦之前，得先学会用脑子。
看台上突然爆发出掌声。
不知是谁先鼓起了掌，接着是小樱，然后是全班同学。
小美举着笔记本拼命记录，笔尖在纸上戳出好几个洞——原来主角昨晚在图书馆查的，是《狭窄地形忍术应用案例》；而他袖口的纸片，每一张都提前画好了风遁术式。
佐藤队长。旗木卡卡西不知何时站到裁判席边，面罩下的眼睛弯成月牙，看来测试结果很明显了。
佐藤盯着烬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算你...勉强合格。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卡卡西靠在训练场的樱花树上，手里翻着一本《亲热天堂》：为什么选走廊？
因为那里的木墙是上周新刷的。烬踢飞脚边的石子，新刷的油漆会吸查克拉，小林的查克拉乱流撞上去，至少要多花两秒恢复。他顿了顿，而且...您之前带第七班训练时，总喜欢走那条走廊。
卡卡西的书页突然停住。
他抬头看向烬，面罩下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明天早上六点，第七班集合。
烬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望着卡卡西转身离去的背影，风掀起对方的银发，露出耳后那枚熟悉的蛇形坠饰——和昨晚在宇智波废墟见到的，一模一样。
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了。
夕阳把第七班三个字刻在他的视网膜上，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纸片，那里还藏着更疯狂的计划——不过现在，他得先准备明天的第一次任务。
毕竟...
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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