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窗棂时，佐藤队长正对着第七班的名单皱眉。
办公室门被叩响，他头也不抬：说过多少次，下忍分配归
是我。
佐藤手一抖，钢笔在纸上洇开墨团。
抬头便见卡卡西倚在门框上，银发被晨风吹得微乱，手里还夹着那本《亲热天堂》。
旗木上忍。佐藤坐直身子，关于宇智波烬的事，我还是觉得...他上次考试作弊的记录...
那不是作弊。卡卡西翻到书的某一页，推到佐藤面前。
泛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木叶走廊的建材清单，上周三，后勤处换了走廊的木墙。
新刷的清漆含磁石粉，会干扰查克拉流动——他提前三天去后勤室翻了记录。
佐藤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今早去后勤室查了领漆记录。卡卡西指了指清单末尾的签名，他用借作业的名义，让后勤大叔在领料单上多签了一份。他的面罩下扬起极淡的弧度，能把规则漏洞变成武器的孩子，比只会硬拼的天才更适合当忍者。
佐藤盯着清单上那行歪歪扭扭的宇智波烬，忽然想起昨日测试里，那小子踢飞石子时眼底的算计——原来从选战场开始，他就布好了局。
随你吧。佐藤抓起红笔在名单上画了个勾，但要是他拖后腿...
不会。卡卡西转身时，蛇形坠饰在晨光里闪了闪，我保证。
忍校走廊里，小林攥着衣角站在烬的课桌前。
他昨天被揍歪的护额还歪着，耳尖通红：那个...昨天的事，对不起。
正在收拾书包的烬动作一顿。
这小子之前总嘲笑他是靠抄袭混日子的宇智波废物，此刻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我以为你只会耍小聪明，可你连清漆吸查克拉都算到了...我太自大了。
所以现在来求我教你？烬歪头，嘴角勾起促狭的笑。
小林脸涨得更红：不！
我就是...就是想承认错误！他深吸一口气，以后我会认真对待每个对手，包括你。
烬望着他紧绷的后背，忽然笑出声。
他抽出书包里的《体术基础》扔过去：下节课是体术，最后一页的侧踢技巧，你昨天用错了重心。
小林接住书，抬头时正撞进烬带笑的黑瞳。
那眼神不像之前的吊儿郎当，倒像...在看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
谢、谢谢！他抱着书跑远，发梢沾着晨光。
午休时，演武场围了一圈人。
小美站在石墩上，手里举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你们看！
这是烬上周的查克拉控制练习记录，每天凌晨三点到五点，他都在练习提炼！
骗人吧？有男生挤进来，他上次考试还交白卷呢！
白卷？小美翻开笔记本，纸页间掉出张被折成青蛙的试卷，他说与其写会的题暴露水平，不如交白卷当烟幕弹。她指着笔记里密密麻麻的批注，这是他分析历代中忍考试的陷阱，这页是暗部行动规律...他根本不是学渣，是在藏拙！
人群安静了。
不知谁先鼓起掌，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原来如此厉害啊。
小樱挤到前面，眼睛发亮：所以他昨天才会算准清漆的位置？
不止。小美神秘一笑，我还听说...他要加入第七班了。
演武场炸开一片惊呼。
烬抱着饭盒站在树后，听着那些宇智波烬的讨论声，喉结动了动。
风掀起他袖口，露出腕间淡青的勒痕——那是昨晚偷偷练习结印时，被苦无划伤的。
原来被认可的感觉，比抄到满分卷还甜。
清晨六点，第七班集合点。
鸣人踢着石子转圈：喂喂！
卡卡西老师又迟到了吧？
每次都这样！佐助靠在樱花树上，目光扫过新来的烬，没说话。
他来了。烬突然开口。
众人抬头，便见卡卡西从树梢跃下，手里依然是那本《亲热天堂》。今天的训练内容——他抽出两把苦无抛向空中，在我手里抢到这枚卷轴。他指了指腰间别着的暗红卷轴，规则？
没有规则。
鸣人立刻双眼发亮：我来！他刚冲过去，却见烬突然拽住他后领：等等。
干嘛？鸣人急得跺脚。
烬盯着卡卡西的站位：他背朝阳光，影子在左脚边——那是随时要后跳的预备姿势。他又看了眼地面，落叶铺了三层，最下层是湿的，踩上去会打滑。
佐助眯起眼：你想说什么？
分散包抄。烬快速分配，鸣人从左侧用影分身吸引，佐助绕到右后方用手里剑逼他转身，我...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纸片，我来当诱饵。
卡卡西的面罩动了动，似乎在笑。
战斗开始的瞬间，鸣人甩出五个影分身，佐助的手里剑擦着他耳畔飞过。
卡卡西侧跳避开，却踩中烬提前撒在落叶下的滑石粉——脚底一滑的刹那，烬从他身侧钻出，手指精准点在他腰后穴位。
卷轴。烬喘着气，另一只手已经摸上卡卡西腰间的卷轴。
鸣人瞪圆眼睛：你什么时候...？
在他看《亲热天堂》的时候。烬晃了晃手里的纸片，那是他昨晚在图书馆抄的《人体穴位图》，上忍再强，也需要眨眼。
卡卡西摸着被点中的穴位，忽然笑出声。
他解下卷轴递给烬：恭喜，你们是第一个在我手里撑过十分钟的第七班。
鸣人扑过来勾住烬的脖子：可以啊你！
下次抢铃铛比赛我可不会放水！佐助虽然没说话，但眼底的审视变成了认可。
风卷起樱花，落进四人中间——这是第七班的第一缕羁绊。
暮色漫上木叶围墙时，烬独自走在宇智波旧街。
他摸着口袋里的卷轴，里面是卡卡西给的额外作业——关于雨隐村的情报简报。
哒。
细微的脚步声从房顶上掠过。
烬猛地抬头，只看见一片被风吹走的黑羽。
他摸向腰间的苦无，却在指尖触到刀柄时顿住——那羽毛上缠着一丝淡紫查克拉，像蛇信般蜷曲。
谁？他低喝。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但烬知道，从今天起，某些视线已经落在了他背上。
就像他在测试时注意到的蛇形坠饰，就像那本情报简报里突然出现的晓字...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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